事情的結局已經能夠確定,不用皮瓜子這個受害人做出最終的決策,其他的村裡人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就是把田旺財這件事情當做沒事一樣處理了。
皮瓜子一家是雲山村唯一的一個皮姓,沒有個幫襯的,他語調淡漠,也知道了事情究竟會走向如何。
看著在場眾人的表情,嘴角勾起一個淡漠的微笑,緩緩開口道:“既然各位都覺得事情該如此解決,那麼只要田旺財把我們家的東西全部原封不動的還回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不過我皮瓜子還有好心的提醒大家,這人他既然敢做了偷,那保不準以後還會犯其他的事情。”
說罷,咂咂嘴搖搖頭。
“才不會呢,此番出事是因為我實在是想吃辣椒了,家裡不夠才出此下策的,要不我怎麼會拿了別人家留著自已家吃的辣椒,而不專門去偷別家要賣的辣椒呢?”田旺財大聲說。
“旺財這話說的有道理,人旺財可是個好孩子,他要是真想偷東西換錢的話,早就把村裡其他人家準備賣的辣椒給偷走了,哪還用得著撿些壞的辣椒?”
皮瓜子:“那你拿我們家要賣的辣椒,這件事情可做不得假。”
田旺財磕磕巴巴的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家辣椒太多了,你們那一袋要賣的辣椒沒有放在屋裡邊,我還以為這是你們家自已留著吃的呢,那麼多的辣椒,我拿走這一袋也不差什麼。
我看你胡說亂說,說這些話就是想故意抹黑我,就是想讓我在我們雲山村裡活不下去,你皮瓜子可真是個狠人,心咋那麼黑呢。”
田裡正嘆了一口氣:“都別再胡亂吵吵了,既然這件事情皮瓜子也已經說了,那就已經結束了,再胡亂扯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不免也夾雜著對田旺財的一絲絲怨氣,這件事情自已都已經給他快解決了,偏偏這個田旺財蠢笨的還順著皮瓜子的話說下去,再說下去能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邊田美替田新秀止了血,刀子的力度不大,割開了一層皮,現在已經不怎麼流血了。
方才皮瓜子的那件事情解決了,可她這邊的事情可還沒解決呢。
“田裡正先彆著急走,田旺財傷了秀秀這一件事情怎麼辦。”
田裡正清了清嗓子,這個田旺財可真會給他搞事,剛幫忙處理完皮瓜子的這件事情,怎麼還有一件事情,看樣子他還把人傷的不輕。
“田大姐,你說你想要怎麼辦?”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把人給傷了,那麼一大攤子血淌著呢,不是隨隨便便能夠糊弄過去的。
“給賠償,也不要你們多,五兩銀子。”
田美這個話剛出聲,那邊旺財他娘尖細著嗓子嗷的一下子就叫起來,臉上表情也沒有了方才那樣窩窩囊囊:“什麼傷,不就是流了點血嗎?又不是故意的,竟然還要我們那麼多兩銀子。沒有,我就跟你說了沒有。”
田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不人擺明了就是想要賴上這筆賬,田美可不會如她所願:“如果沒有銀子,就把你們家的地抵過來,要不就讓我們把你們家給砸了,把你家能用的東西給搬過來,反正湊合湊合,能有多少兩是多少兩吧。”
旺財他娘目眥欲裂,轉頭委屈巴巴的盯著田裡正,田裡正和他家的親戚關係比和田美她男人家的關係不知道近了得有多少倍呢:“里正,你評評理誰做活的時候不會流點血,受點傷,怎麼能夠花得上五兩銀子?
這五兩銀子夠得上我們家好長時間的家用了。我看擺明了田老太太人老了,人也更壞了,就是想從我們這邊好訛上一筆錢。”
緊接著,又對田美說:“田老太太是不是人老了,腦子不好使了,你們都想想,明明她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和善人啊,怎麼是不是就如同我所說的越老越壞了。
你怕不是想當強盜,你們全家都去當強盜吧,別在我們雲山村待著了,雲山村小地方可容不下你們這樣歹毒的行為。”
原主確實就如同她口中所說的,和善。都不僅僅是和善了,就是個軟包子,誰都能捏一把。
田美臉色一沉:“你別在這說一些有的沒的攪亂大家的視線,我這跟你談論的是你兒子傷了人,拿一把刀子把我們家秀秀的腿給割了,大夥可都是看著明白的。
那麼多血,得補上多久啊,稍微再深點,這腿可就斷了,以後可就難辦了。”
而躺在地上的田旺財不知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忽然間嘿嘿一笑,眾人的視線齊齊看向他。
只見他佯怒朝著自已的親孃罵了幾句:“娘,你說那些混賬話幹什麼呢?閉嘴,別在這跟我添亂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了。”
田旺財他娘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馬上就苦了臉了,哭著捧起田旺財的臉:“我的兒啊,怕不是剛才被皮瓜子一家打的腦子傷著了。”
伸手指著皮瓜子怒罵:“你把我兒子的頭給摔壞了,你賠你給我賠。”
“哪跟哪的事,你兒子我好好著呢,別亂摻和了。”田旺財嫌棄地推開他娘,撲了撲身上的土站起來。
臉上掛著猥瑣的笑,朝著田美拱了拱手,行了個四不像的禮:“我知道我做的不對,還望恕罪,我把秀秀給傷了,我們家一定要負責到底,請諸位做個見證。我田旺財一定對秀秀負責到底。”
田美看著對方的動作,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其他的人見田旺財這樣,紛紛表揚起他來。
“不愧是旺財,這孩子是個好的,都是旺財他娘不行。”
“老太太家那女娃娃可是佔了大便宜,這是五兩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