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啊,這灶房的煙怎麼那麼大?”
“傻愣著做什麼?這一定是灶房著火了,快去拿水救火。”
“快去救火呀,救火。”
“廣文師叔和永安師弟還在裡面呢。”
眾位和尚,挑起水桶直奔灶房。
“咳咳,師叔別炒了,這個菜就是糊了,再炒下去鍋就該壞了。”永安用袖子捂住鼻子,濃烈的白煙嗆的他難受,他忍住想要打噴嚏的慾望,咳嗽著對廣文師叔說道。
“永安,水呢?快把水給我遞過來。”廣文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白色的濃煙充斥著整個灶房,使得能見度大大降低,永安將摸到的圓柱筒遞給廣文師叔:“廣文師叔接著。”
廣文將“水”倒入鍋內,只見鍋中猛然間升起一團火焰,廣文一時躲避不及,鼻尖聞到眉毛的燒焦味道。
“永安,你這個臭小子,你拿的是水嗎?水呢?”
“師叔,我拿的就是水啊,這水怎麼還能讓炒菜燒起火來?”永安覺得這個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和自已這麼多年的常識完全違背。
恍惚間,被煙燻的已經七葷八素的腦子忽然清明,永安哭著一張臉:“廣文師叔錯了錯了拿錯了,剛才拿的不是水呀。”
“臭小子,不是水,那是什麼呀?”鍋中的火勢升起來時,有一部分蔓延到了廣文的僧袍上面,廣文此時亂手亂腳的和永安拍打著僧袍。
永安聲線顫抖著說:“是油啊。”
“油啊,油。”廣文一愣,起先還沒有理解永安說的話是什麼,只是下意識的回答。然後瞬間秒懂對方說的:“你這個臭小子,火上澆油,火上澆油。”不知是被煙霧燻的,還是由於永安的話,廣文氣的馬上就要暈過去。
“師叔,你可別出事啊,你撐住啊,撐住,我,我去叫人。”永安瘦小的軀體抵住廣文師叔肥胖的身子,以支撐著他不要讓對方倒地。
另外一隻手緊緊按住對方的人中,想要讓廣文師叔清醒過來。
“救命啊,救命啊。”走投無路的永安小和尚只得大喊起來。
眾和尚來的及時,一桶水“啪”的一聲澆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也將暈乎中的廣文澆的清醒過來。
“廣文師叔,永安師弟,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意外。”廣文整理著自已的僧袍,從永安的身上起來,身為整個慧安寺僅次於住持的僧人,有些感覺還是得拿捏住。
……
“廣文,你來說說這次你和永安你們兩個人把灶房燒了,是怎麼一回事?”住持看向已經換了乾淨衣服,清洗過一番的叔侄兩個。
“主持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呢先是……啊吧啊吧,然後呢……啊吧啊吧,最後呢……啊吧啊吧。”廣文那是講的頭頭是道。
住持一聽:“這麼說來,你們叔侄兩個只是好心辦了壞事。”
“是的住持,還望住持原諒,這樣類似的事情,我們再也不會犯了。”廣文耷拉著頭,滿臉的愧疚。
“對,主持我們兩個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再犯了。”永安舉起手發起誓來。
“念在你們是初犯,而且此次還好沒有造成特別大的險情,這次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不過,灶房整理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永禮和永清他們倆的的身體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夠恢復,咱們慧安寺上下吃飯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負責了,這個任務你們兩個能不能完成?”住持看向兩人。
兩人站的筆直:“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住持衝著兩個人擺擺手:“今天的早飯還沒有做好吧?廣文?永安?”
“主持,我們這就去外面,一定想方設法的把早飯給辦好。”
……
“師叔,你說我們到底早餐該給眾師兄弟買些什麼東西呢?”永安拿著錢袋子耷拉著臉。
“身為出家人,不應該講究口腹之慾。永安這樣的小事,還需要師叔教給你嗎?”廣文雙手放在自已的大肚子上,笑眯眯的往前走。
永安偷偷的瞥了師叔一眼,要是這句話是別的僧人說倒還可信,就是這個廣文師叔說起來這話可就真的不可信了,畢竟廣文師叔這體型在這擺著呢,整個寺廟如果說誰最注重口腹之慾,那唯一的人選一定就是整個慧安寺唯一的胖子廣文師叔莫屬。
“永安,咱們這惠安寺的香火是不紅火了嗎?怎麼咱們寺廟底下竟然沒有攤位?我之前下山來,記得這山底下很多攤位的。”廣文想的倒是很好,不就是買點吃的嗎,自家寺廟底下就有,根本不需要跑遠路子。豈止等到了底下,方才傻了眼,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而且我還聽永清和永禮兩人說過,他們之前早晨不想做早膳的時候,就會拜託山底下的小攤販將早膳送上來些,怎麼到咱們兩個下山來採買的時候就不成了。”
對於廣文師叔的這一點疑問,永安倒是知道的,他們三個住在同一間房內,之前也聽兩個人談論過:“師叔,你把這件事情給想簡單了,之前他們兩個也曾經說過,這早晨的時候,咱們是起來了,可是平日這些燒香拜佛的香客們,他們不會在這個時間來。
而且咱們這個慧安寺已經是這一段路的盡頭,咱們的寺廟底下是有小攤販沒錯,這些小攤販賺的就是來咱們慧安寺上香禮佛的香客的錢。
早晨太早香客都不會來,那這個小攤販們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擺攤。從慧安寺往四周看,如果說哪個地方有攤位,怕不是要走到墨竹書院那裡,墨竹書院早晨有學子來上課,順道會在書院的門口買些吃食,小攤販們擺在那裡就能賺錢,這段路只有那裡早晨可能才會開著。”
廣文聽聞此言,停下步伐,臉上的笑容不再,一臉痛苦的望著永安。
“師叔,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剛才被煙火燻著了?身體又不舒服,不如咱們再回去。”趁著師叔現在意識還算清醒,趕緊讓廣文師叔自已走回去,省的他再暈倒了。自已這個小體格子,怎麼將廣文師叔再揹回寺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