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的門扉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然推開,一道身影緩緩步入廟中,來者身穿黑袍,臉上戴著一張銀色面具,看不出真實面目。
“你這小子,倒是有些手段,把身上的寶物都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黑袍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黑袍人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冷酷,他的目光透過銀色面具,冷冷地鎖定著南明,彷彿已然將他看穿。
南明斜眼掃了一眼老枯,只見他靜靜地站在佛像後,面上沒有一絲驚慌,反而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南明心領神會,他知道,這便是老枯所言的“幕後黑手”現身的時刻。
黑袍人見南明不答,似乎有些不耐煩,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狠戾,聲音更是陰沉:“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瞞過我?你以為你的師門秘傳的靈丹妙藥就能讓你高枕無憂?”
南明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發出一聲聲清脆的劍鳴,他淡淡回應:“我不信你的耐心有多好,也不信你的眼中能看到真正的寶物。”
黑袍人低笑一聲,似乎很是不屑南明的反抗,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向南明撲來,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捕捉。
風,愈發的肆虐,夜色中,彷彿有無數的眼眸在窺探著破廟中的一舉一動。
南明的長劍在手,劍身輕輕顫動,發出一連串悅耳的劍鳴,他的眼中沒有恐懼,只有戰意在燃燒。
黑袍人似乎並不打算給南明過多的考慮時間,身形再動,那銀色面具下隱藏的殺機愈發明顯。
他的黑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只一把匕首從袖中劃出,卻似有無數暗器在他周圍凝聚,一時間,冷氣森寒,殺意逼人。
南明的長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冷冽的銀光,周身一寸之處,遍存劍氣,他的劍尖如同流星,對著黑袍人撲來的黑影迎頭斬落。
黑袍人倏忽間身形一轉,避開了這致命一擊,旋即反手一揮,匕首帶著凌厲之氣,直擊南明的胸口。
在黑袍人的匕首即將觸及南明胸口的瞬間,南明的身形猛地一轉,如同一條滑不留手的游魚,巧妙地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他反手一劍,劍光如電,直指黑袍人護身的死角。
黑袍人的反應更是迅速,他身形一扭,化作一道黑影,避過了南明的反擊,同時手中匕首閃爍著森森寒光,回身便是一招詭異的刺擊,直逼南明的要害。
風呼嘯著,在這破廟之中掀起了一股無形的風暴,南明與黑袍人的交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周遭的黑暗。
南明似乎真的不敵,劍勢漸亂,呼吸急促,彷彿每一次揮劍都要消耗他大量的靈氣,黑袍人的匕首如同幽靈,總是在最不可能的角度刺出,每一次攻擊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南明一邊躲閃,一邊心中暗自計算,他知道,這場戰鬥不能太過輕易結束,必須要演得逼真,才能引出幕後之人,因此,在繼續堅持了一會兒後,他才故意露出一絲破綻。
黑袍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的攻勢愈發猛烈,每一擊都似乎要將南明逼入絕境。南明表面上顯得狼狽不堪,實則心中已有計較。
就在黑袍人的攻擊即將觸及南明之際,南明突然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致命一擊,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瓶。
南明故作驚慌地將瓶塞拔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與之前那股丹藥的氣息截然不同,顯然是一瓶新的丹藥。
黑袍人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露出了一抹貪婪,這抹貪婪,如同暗夜中掠食的猛獸,露出了它鋒利的爪牙。
南明彷彿未曾察覺對方眼中那貪婪的光芒,他的動作看起來急促而紊亂,實則心中如明鏡一般清晰。
“你想要這個?不過,你這輩子都買不起!”南明挑釁般地抬起手中的玉瓶,彷彿是在展示著什麼絕世珍寶。
黑袍人眼神一凝,他冷冷一笑,彷彿在嘲笑南明的無知:“寶物,終究是要落入強者之手。”
話音未落,黑袍人的身影如同融入了夜色中,匕首一閃,再次向南明撲去,但這一次,他的攻擊似乎更加狠辣,每一刀都充滿了殺意。
南明身形一晃,如同被狂風捲起的落葉,忽左忽右,忽前忽後,他的劍法變得越發詭異,每一劍都似乎蘊含著天地之力。
黑袍人的攻勢如同暴雨傾盆,連綿不絕,而南明則如同風雨中的孤舟,在風浪中搖曳卻始終未曾沉沒。
終於,在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後,黑袍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身形突然停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你……你一直在故意隱藏實力?”
南明淡然一笑,手中的長劍輕輕收回,他從容不迫地回應道:“當然不是,那丹藥乃是我宗門至寶,它的價值和效用豈是你這等鼠輩所能想象。”
黑袍人聞言,臉上的面具似乎都因憤怒而扭曲,他冷哼一聲,身影一晃,再次化作道道黑影,向四面八方散去,每一次移動都似乎帶著無邊的殺意和死亡的陰影。
南明靜立於破廟之中,彷彿一尊石像一般,不聲不響,但眼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知道黑袍人的疑惑和憤怒,正是他所需要的。
風,如刀割,夜色中,破廟的戰火與憤怒愈發熾烈。
黑袍人的攻擊愈發猛烈,匕首在手,化作一道道寒光,他的身影彷彿與夜空融為一體,模糊了生死的界限。
南明遵從著老枯的教導,身邊劍氣只達一寸,一次次的抵擋住黑袍人的攻擊。
“你終究還是小看了我!你這等散修,怎麼比得上我們這些宗門弟子!”南明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子傲氣,他的劍勢一變,劍光如織,將黑袍人的攻勢一一化解。
黑袍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沒想到南明竟能識破他的攻勢,甚至在力量的交鋒中佔據上風。
南明站於破廟之中,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似乎早已預見了這一切,黑袍人的殺機如同狂風暴雨,但南明的心卻如同深海中的古井,沒有一絲波瀾。
“你以為自已很強嗎?”南明輕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似乎在挑釁著黑袍人。
黑袍人眼中露出一絲怒火,但很快又被冷笑所取代:“你這小子,難道還想挑釁我?”
“呵,挑釁你?不不,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出來混,靠的是背景,你看,我就吃了顆丹藥你就打不過我了!”南明的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他的劍尖輕輕指向地面,彷彿在訴說著某種不言而喻的真理。
“你們這些人總是這麼自大,覺得自已有著寶物就天下無敵了,可笑至極!”黑袍人怒極反笑,聲音中的憤怒幾乎要化為實質,“你以為你那點背景就能讓你在我眼前囂張?要不是為了防止傷害到你身上的東西,你覺得你能在我手下活到現在?”
黑袍人話音剛落,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他的聲音在破廟內迴盪,如同九幽下的詛咒,讓人不寒而慄。
南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黑袍人已經動了真怒,這正是他所期待的,他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抖,劍尖劃破空氣,發出一聲尖嘯。
“你的憤怒,對我毫無意義。”南明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真正的力量,不是靠憤怒就能激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