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
社奉行。
神裡綾華看到日記後,感同身受。
她能觸碰到蘇澤內心最敏感和虛弱的部分,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有如此脆弱的地方。
那裡面有一家四口,那裡面有個獨自所在角落的小女孩。
想要哭泣,但不敢哭泣。
只能勇敢的站起身來,抹抹眼角,勇敢的面對生活。
“原來,你和我一樣。”
神裡綾華呢喃道。
雖然和蘇澤從未見面,但是在內心深處,她們已經相識許久。
......
須彌。
蘇澤一行來到了商業街。
商業街依然熱鬧,各形各色的商販有秩序的列在道路兩旁,熱情的朝路中間的行人叫賣。
胡桃走到花之騎士法里斯的糖果攤面前。
法里斯看到有客人來,熱情的招呼道:“幾位喜歡吃糖嗎?我這裡什麼口味的糖都有,保證物美價廉。可以先品嚐一下。”
他還在夢中輪迴,絲毫沒有關於蘇澤等人的記憶。
胡桃好奇的用手在法里斯面前揮了揮,看見法里斯嗎迷茫的眼神,這才確定法里斯真的不認識自己。
與前幾次輪迴相比較,法里斯的狀態明顯有了下滑。
看來也是快經受不住輪迴的摧殘了。
“我們不買糖,我們是須彌夢想家。”
“馬上就是須彌最大的節日,花神誕祭了,這麼喜慶的日子,大家應該都有願望吧,”
“請問你有什麼願望嗎?”
胡桃瞎扯道。
這是她想出來的辦法,蘇澤說夢境的主人可以靠自己的意識改變夢中的一切。
而最為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讓夢境的人真誠的許願。
如果願望真的能夠實現,那他就是夢境的主人。
“我有什麼願望?”
法里斯重複了一遍,然後面色有些紅潤。
“我覺得人生非常滿足了,如果說真有什麼願望的話。我希望迪娜澤黛小姐能夠每天開心。”
說完,法里斯有些不好意思。
胡桃皺眉這願望也不好判斷有沒有實現呀。
不行,得讓法里斯再許個願望。
“你這個願望太過泛泛了,許個能夠立馬能見到成效的!”
胡桃引導著。
法里斯猶豫片刻,再次說道:“那我希望迪娜澤黛小姐現在出現在我面前,天天開心。”
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法里斯說完了這句話。
“哦~”
胡桃誇張的反應,讓法里斯更加羞澀。
“原來你喜歡迪娜澤黛呀,不必羞澀,我們都喜歡迪娜澤黛。”
胡桃故作成熟的拍了拍法里斯的肩膀。
法里斯並不覺得有被安慰道。
“對,我們都喜歡。”蘇澤應和道。
胡桃白了蘇澤一眼:“不行!你不能喜歡!”
不能讓蘇澤接近迪娜澤黛。
蘇澤:?
淡了,感情淡了。
胡桃和蘇澤打鬧完,開始期待的看向四周。
看看迪娜澤黛是否會出現在法里斯面前,如果真的出現,那麼法里斯就是夢境之主。
可惜,四周安靜如雞。
迪娜澤黛並沒有出現。
“ε=(´ο`*)))唉!”
三道嘆氣聲同時響起,分別是胡桃、申鶴和法里斯。
法里斯自我安慰:“果然願望只是願望罷了,不過還是希望迪娜澤黛小姐天天開心。”
胡桃望向蘇澤,嘆氣道:“看來不是法里斯。”
蘇澤看得很開:“如果我們第一個就找到,以我們的運氣可以去買彩票了!”
彩票?
彩票又是什麼?
胡桃一臉迷茫,但是還是被安慰道。
對呀, 這才是她們嘗試的第一個人!
“沖沖衝!繼續下一個目標!”
胡桃幹勁再起。
和法里斯說了再見,幾人繼續在商業街詢問。
將迪娜澤黛帶領他們在商業街認識的商販全都實驗一遍之後,胡桃、蘇澤、稽核疲憊的走出商業街。
“呼,果然不容易,竟然沒有一個是的,夢境主人到底在哪裡呀!”
胡桃有些崩潰。
還以為會有點線索呢。
“接下來去找找妮露吧。說不定,她就是呢。”
蘇澤引導道。
胡桃一聽就來了精神,對呀找妮露!
就算妮露不是,也不虧!
瞬間,胡桃腦海裡就跳出了幾句話。
妮露,真可憐,又被欺負了吧。
他們都是壞人,只有我永遠愛你!
“走吧,走吧!”胡桃有些迫不及待。
同時幽怨的看了眼蘇澤,看的蘇澤渾身發涼。
都怪蘇澤, 本來胡桃因為妮露老是被教令院的人欺負,還感到心疼來著。
但現在去見妮露,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去的。
生怕錯過妮露被訓的畫面。
匆匆的趕到祖拜爾劇場,一進入劇場,胡桃就看見妮露在臺上被大賢者教訓。
這次胡桃可不再眼睜睜的看著妮露挨訓,她徑直的跳到臺子上,站在了妮露和大賢者、塞塔蕾中間。
臺上的三個人都呆住了。
妮露:“胡桃,不要亂來,這是教令院的大賢者!”
大賢者:“你是哪裡來的人,真是大膽!祖拜爾劇場的人真的是越來越沒有教養,這種褻瀆智慧的地方,看來就不該存在。塞塔蕾,回去後立刻對祖拜爾劇場進行清查,將這些私自舉辦大型藝術活動,干擾智慧傳播的人,都抓起來!”
塞塔蕾:“是,大賢者大人。保證一個不留。”
妮露召集,將胡桃拉在身後,焦急的說道:“大賢者大人,胡桃並不是有意的,她只是關係我。”
“不,我就是有意的!他們算哪根蔥,小小人偶,還在這裡裝腔作勢!再惹我,我把你們都拆掉!”
胡桃揮了揮小拳頭。
人偶說話的姿態都那麼可惡,胡桃不敢想象真是的教令院的人到底有多麼趾高氣昂!
不能忍!
胡桃那麼強勢,兩個人偶有些宕機。
這人,怎麼不按照常理出牌!
妮露驚呆了,呆滯的問道:“胡桃,你什麼意思?他們是什麼人偶?”
“就是帶著點真人意思的機器!”胡桃上前拍了拍大賢者的臉,妮露驚得張大嘴,這也太大不敬了吧。
這樣下去,祖拜爾劇場真的將不復存在了!
更讓妮露震驚的是,大賢者竟然沒有反抗!
表情呆呆的。
大賢者可是現在教令院的話事人,長期深處高位,威勢十足。
根本不可能容忍一個小女孩對自己動手動腳。
但現在這種事情卻在她面前發生了。
胡桃甚至在揪大賢者的白髮。
太不可思議了。
妮露看著大賢者僵住的表情,好想和看見過的人偶一樣。
“妮露,我們來玩一個遊戲!”胡桃認真和妮露說著,邊說邊從大賢者頭上拔下一根白髮。
“什麼遊戲?”震驚過多,妮露有些麻木了。
“你許個願,讓他們從你眼前消失。他們煩了你那麼久,你早就厭煩了吧。”
胡桃說的有理有據。
“許願?”妮露重複了一下胡桃的話語。
有些迷茫。
不過她也確實厭煩了教令院的一直阻撓。
她內心一直有種微小的想法,如果,教令院的這些人能夠不存在就好了。
不要來阻止花神誕祭的舉辦,不要來制止藝術的傳播。
有了胡桃的鼓勵,這個想法的種子,有了雨水的灌溉,在內心深處生根發芽。
長成了參天大樹。
這樣想著。
眼前的兩個須彌賢者,身影逐漸的模糊,然後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