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高空。
群玉閣邊緣的圍欄處,凝光一襲旗袍,迎風飄揚。
白皙修長的大長腿展露完全。
她望著下方不遠處的往生堂。
目光如炬。
她想看看金色日記本的主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當然如果順便的話,參加一下他的葬禮也無妨。
往生堂內。
胡桃穿著葬禮專用的服裝,面色莊重。
神色卻有些怪異。
在她的前方,是四個穿著黑色隱身衣的黑衣人。
正在哼哧哼哧的扛著一個棺材。
走著怪異的舞步。
這是蘇澤提出來的要求。
需要黑人抬棺。
還說如果沒有黑人,那就要黑衣人,也沒差。
就當是在柯南世界裡了。
柯南世界是什麼,胡桃並不知道。
反正客戶是上帝,蘇澤要求,她儘量滿足就是了。
但是當看到黑衣人在跳舞,胡桃就有些忍不住了。
怎麼說呢?
畫面有些過於喜慶了。
不太像是葬禮。
從爺爺去世後,往生堂凡人的業務都是胡桃主禮。
現場一般都是莊嚴肅穆悲傷的。
還沒見過如此喜慶的。
胡桃有些擔憂。
這蘇澤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不知為何,胡桃自己也跟著四個黑衣人跳動起來。
根據蘇澤提供的配樂加上舞蹈。
實在是有些魔性。
......
蘇澤又在璃月的市集上逛了好一會,才緩慢的走向往生堂。
剛到門口,蘇澤就聽到黑人抬棺的音樂。
頓時一喜。
雖然是葬禮,但主要是告別。
蘇澤想要體驗一下前世黑人抬棺的快樂。
當然也只是圍觀下,他不會躺在那個棺材裡。
推開門,就看見黑衣人們在演練。
還真別說,有模有樣的。
蘇澤的視線,第一時間被胡桃吸引。
胡桃穿著主禮服,表情莊重,但是身體隨著音樂蹦蹦跳跳的。
很是可愛。
蘇澤不禁想到前世的胡桃搖。
有機會一定讓胡桃跳一下胡桃搖!
蘇澤暗下決心。
蘇澤也沒有打擾胡桃,還特意用柱子擋住了自己大半身形。
美滋滋的欣賞著。
但還是被胡桃發現了。
胡桃跳的正開心,突然發現了蘇澤那雙看戲的眼睛。
急忙停了下來。
整理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
強裝淡定的朝胡桃走來。
小臉上滿是正經。
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蘇澤本來微笑的臉,在看到胡桃強裝鎮定後,變成了開懷大笑。
不愧是我女兒。
真的太太太可愛了。
看到蘇澤肆無忌憚的笑,胡桃小臉通紅。
好一會兒,蘇澤才消停下來。
也不是蘇澤想停下來,是他笑低頭的時候看到胡桃緊繃的腳趾。
再不停下來,他怕胡桃把他埋進她剛摳出的三室兩廳裡。
“胡桃堂主,我的葬禮準備好了嗎?”
“嗯,已經全部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好了,希望你滿意。”
胡桃咬著牙說道。
蘇澤道:“胡桃堂主的專業度,我還是相信的。”
“好了,你們停一下,去休息一會,一會葬禮就要開始了。”
胡桃不想和蘇澤獨處,要和著黑衣人們。
“蘇澤先生現在這裡等待,我再去照看一下流程細節。”
說完,胡桃就忽的一下溜走。
直到走到一個蘇澤看不到的角落,胡桃才難看的蹲到在地上。
雙手捂著發熱的臉頰。
完了完了。
形象全沒了!
一想到自己那誇張的舞姿被蘇澤看到。
胡桃就想殺人滅口。
遲早有一天要把蘇澤本人送去往生!
胡桃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剛才扣地板扣累了的腳趾。
氣質重新歸來。
這一刻她就是往生堂第七十七堂主。
時間很快就到達十點。
胡桃帶著四個黑衣人,站在往生堂外,旁邊站著老孟。
蘇澤則跟在了隊伍最後方。
饒有興趣的看著胡桃的主持。
和他平日裡見到的胡桃不同。
現在的胡桃極其認真,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整個葬禮儀式。
整個隊伍就這樣走進了璃月的鬧市區。
街邊的人都自覺的讓出道路,並且駐足觀看。
胡桃他們都很熟悉了,葬禮他們也很熟悉。
但是像這樣又唱又跳的葬禮。
還真是第一次見。
有點喜慶。
一群人接受道路兩旁觀眾們的洗禮,步伐逐漸慢了下來。
音樂聲也越來越小。
胡桃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縮排衣服裡。
太丟人了。
還是大庭廣眾下。
此時的她都有些後悔接了這個單子。
往生堂的名聲會不會被毀掉呀。
胡桃越想越後悔。
老孟早早的就隱藏在觀眾中。
跟著大夥一起圍觀。
而負責跳舞的四個黑衣人,也覺得有些丟人。
幸好他們頭上帶著頭套。
大家看不到他們的臉。
本來他們還嫌頭套干擾自己表演,現在看來,倒拯救了自己。
蘇澤察覺到了隊伍人心渙散。
他快步走到隊伍最前方。
開始發言。
“歡迎大家參加我的葬禮,這次葬禮葬的是過去的我。”
“從今天開始我將迎來新生,用這種儀式來慶賀和埋葬一下。”
“往生堂不愧是專業的,我的要求都辦到了。”
“大家,以後有需要可以尋找往生堂。”
聽到蘇澤在為自己打廣告,本來快縮成一團的胡桃立馬挺直腰板。
小臉上喜氣洋洋的。
裝作不在意蘇澤的誇獎,平靜的點了點頭。
內心卻在呼喊,對對對,就這樣誇我,就這樣宣傳我。
圍觀的群眾有一個算一個,需要葬禮的時候都來找我。
觀眾們給了蘇澤熱烈的掌聲。
這掌聲也給了四個黑衣人力量。
“好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接著奏樂,接著舞!”
說完,蘇澤目光瞥了一眼在人群中穿著藍色露背裝,雙臂光潔的某人。
真是顯眼呀。
夜蘭。
音樂聲和舞步再次有力起來,就這樣一步一步朝著城外走去。
群玉閣上方。
凝光黑著臉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她本來打著做件善事的想法,來滿足蘇澤日記上寫的願望。
沒想到看到的葬禮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寫日記的那個少年?”
背後傳來了一道霸氣十足的聲音。
一道御姐的身影斜靠在柱子上。
貼身的短褲只到大腿根部,過膝長靴,黑色絲襪未及短褲,兩者間留出一抹白皙。
來人黑色長髮及腰,一隻眼帶著眼罩,面容凌厲。
好像一句話談不攏,就要拔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