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某高階住宅區。
劉韋玉正在跟應琴琴報告了溫良和向小園的事。
“領導,那個孤兒看來是鐵了心要對成峰不利,那個溫良看樣子也準備幫她。”
應琴琴是個身材微胖的婦女,她今年50歲,季成峰是她第二個孩子,第一個之前死了,所以她特別溺愛這個小兒子。
應琴琴聞言眉頭微皺,
“那個老太太不是碰瓷的嗎?她自已找死為什麼要怪到成峰頭上?”
劉韋玉附和道:“是啊,成峰是無辜的,那兩個孩子太不講道理了!我才肯定是溫良看上那個孤兒,想仗著自已父親的勢力玩什麼無聊的英雄救美,唉……現在的年輕人,太幼稚了。”
應琴琴是知道深淵者隱秘的,因為劉韋玉曾經為了討好她,出手幫她殺掉了一個競爭對手,想要得到她的重用。
應琴琴能爬得這麼快,氣運強大是一方面,但劉韋玉的幫助也是功不可沒。
她知道自已的重要性後,行事更肆無忌憚了起來,所以當劉韋玉報告完溫良二人的情況後,她輕描淡寫地就給二人判了死刑,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殺了吧,注意做得乾淨點,溫良的爸爸不好惹,讓他知道是我們動的手很麻煩。”
“好的領導,您放心,我派人去解決,保證做得乾乾淨淨。”
……
2025年6月14日。
溫良坐上飛機,準備帶向小園去泰蘭德,前不久那裡誕生了一個深淵者,實力沒那麼強,溫良想去看看能不能獵殺到他。
他覺得憑藉自已從白絲蘭深淵遺物那得到的感知能力,應該會比別人更容易找到那個目標。
在機場,溫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些天,劉韋玉一直派這個人在監視他們,但是溫良跟向小園打一炮換一個地方,他也抓不住溫良的影子。
能在機場找到溫良,劉韋玉肯定是動用了某些關係,溫良把監視者的照片發給娜塔莉亞,那面回覆,此人是不久前進入劉韋玉專員小隊的成員,名為趙元,23歲,18級,擅長暗殺。
“劉韋玉這是想殺了我們?”
溫良覺得這人為了拍馬屁真是喪心病狂了,都說作為掙扎者會有些超脫的追求,這劉韋玉追求的就是拍馬屁嗎?
登機時,趙元和溫良的視線有一瞬間的交匯,溫良微微一笑,趙元發現溫良知道他的存在後也不再隱藏,陰笑著衝溫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飛機降落在谷曼,趙元排隊等候下機時,溫良作為頭等艙的乘客已經從特殊通道進入了機場,隨後他豪擲千金,請了谷曼警察開道。
泰蘭德是個神奇的國家,沒有什麼規則是泰銖打破不了的,只要有錢,哪裡都有特權,沒有特權也可以給你創造特權。
而且這個特權很便宜,幾萬泰銖就可以輕易買到。
趙元下機後趕忙去尋找溫良的身影,他被警笛聲吸引,扭頭一看,溫良已經坐上了前往芭提雅的車,正在跟他揮手告別。
“操!萬惡的資本家!”
……
車上,溫良穿著一身寬鬆的短褲體恤,向小園則是一身簡單白裙,簡直就是白月光天花板。
“一會兒給你買身衣服,我的計劃需要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小美女。”
“好。”
向小園看著窗外,語氣冷淡,她安靜地靠在車窗邊,美好地像一幅畫。
車開到芭提雅後,兩人又換了一輛車,然後轉機去了普吉島,這才是他們的目的地。
溫良在一個僻靜的地方租了一個莊園,裡面有兩大一小三棟別墅,溫良和向小園入住最大的別墅,隨後二人先服用了丹藥。
溫良拿到丹藥後就跑了,還沒來得及吃,他現在是7級,向小園2級,這批丹藥一共9個,溫良自已留三個,剩下的都給了向小園。
丹藥顏色深黃,主藥是人參,但也有其他的材料,其他材料是那個煉藥師出的,溫良給了他兩根人參作為報酬。
因為李秘書這次蒐集的人參中有一株年份很老,所以娜塔莉亞說這些丹藥的藥力很足。
溫良和向小園進入房間,坐在床上,共同服下丹藥,然後開始運功消化。
丹藥熾熱的力量從丹田散發,如冰塊融化,一點一點湧向經脈,隨著功法的執行,他們二人的丹田被迅速擴張,源能逐漸壯大。
如果過了一整天,溫良三顆丹藥吸收完畢,等級來到了10級,十級是一個瓶頸,想突破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溫良修煉完畢,給龍衣回覆了訊息,然後跟娜塔莉亞詢問了一下他們的調查進展,時間過去這麼久,楊曦怕是凶多吉少了。
又過了兩天,向小園也吸收乾淨所有的丹藥,等級也達到了10級。
兩人暫停修煉,又練了會兒技能。
溫良的火雨已經差不多掌握,他又挑了一個三指中級的身法技能,名為追思。
向小園走的是刺客流,她的技能選擇都跟暗殺有關,三指中級潛行技能影殺,三指高階刀法技能斷舍離。
六月十八日,下午兩點,向小園穿著一身精緻的小白裙走在沙灘上,她左手戴著Cartier的手鐲、VCA的手鍊、還有一塊蕭邦的手錶,這些東西是普通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奢侈品。
她拎著高跟鞋,赤腳踩在沙灘上,像跳舞一樣律動著步伐,一路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溫良帶著墨鏡,騎著摩托,在旁邊走走停停,偶爾拍照,但注意力一直在向小園身上。
他藉著白絲蘭的深淵遺物發動能力,感知者周圍每個人的表情,腦海裡回憶目標深淵者的資訊。
“緹達,女,19歲,出身貧寒,外貌醜陋,身材肥胖,因嫉妒白富美而墮入深淵,祭品是她最喜歡的那條作為減肥目標的裙子,慾望是獵殺漂亮有錢的女孩子,能力是虛空取刃,實力介於10級到20級之間。”
緹達的照片顯示的是一個厚唇黑皮東南亞胖妞,但溫良知道這張照片沒什麼意義,她被改造成深淵者後,形象是可以變化的。
溫良猜測,她現在應該是個漂亮開朗的女孩,如果不是溫良想要她的手指,她會以這種形象幸福地生活下去,但同時,她肯定會殺掉很多其他女孩。
深淵者會以慾望奴隸的身份瘋狂作孽,來滿足他們永遠無法滿足的慾望,慾望對他們而言,就像不會死的毒癮一般。
溫良用感應能力檢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表情或許貪婪,但確實沒有哪個人露出殘暴和嫉妒。
溫良也不急,一邊檢視人群,一邊享受美景,越靠近赤道,海的顏色越接近翠綠,今天無風,海面微瀾,像一塊翠綠的寶石,還是很貴的寶石。
溫良突然來感覺了,他從摩托上拿起吉他,輕輕彈了起來,是新的旋律,悠閒中帶點期待,輕鬆中隱藏危機。
“我帶著吉他,她帶著婚紗。”
“不是去交換戒指,而是去追殺妒忌的她。”
無錯書吧不遠處,海邊的沙灘上,向小園聽到了溫良的琴聲,回頭看了溫良一眼,突然不走了。
她背對大海,站定,閉上眼睛,一撩裙襬。
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