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看到娜塔莉亞的訊息後,先給她回覆知道了,然後告訴龍衣自已馬上到家,還有事,讓她先睡。
無錯書吧隨後,溫良放下手機,閉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精神力高度集中。
“彪哥?”
溫良嘗試叫了兩歲,但沒有回應,溫良知道,接下來只能靠自已。
窗外雨夜滂沱,一輛邁巴赫在高架飛過,它擊碎雨幕,帶著祭品衝向那個痴迷溫良的深淵者。
“能放首歌嗎?”
溫良輕聲開口,司機嘴裡還在默唸他的名字,但倒是沒拒絕,藍芽連著司機的手機,他按下播放鍵,柏林之聲響起了一首熟悉的歌,是溫良的《問佛》。
“沒有佛的時候也沒有罪過,是佛陀創造了罪過,還是罪中誕生了佛?”
“沒有你的時候也沒有我,你是我的救贖,我卻是你的墜落。”
這首歌是溫良寫給媽媽的,她在溫良13歲的時候就消失了。
爸爸說媽媽死了。
為她的孩子死的。
爸爸說這話的時候,溫良第一次見到他哭,他覺得爸爸是深愛媽媽的,即便他後來接白絲蘭進門,他也依舊堅定地以為爸爸只愛媽媽。
他問過爸爸,媽媽為什麼會為自已死,但是溫言說,那個孩子指的不是溫良,是別的人。
這是溫良一直糾結的事,他不想自已是害死媽媽的兇手,但也不想自已的媽媽為了除自已之外別的孩子去死……
所以他固執地認為媽媽就是為他死的,而爸爸說的別人,只是不想讓他有負罪感罷了。
吱!
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打斷溫良的思緒,他瞬間睜開眼睛,運轉源能,想要轟開車門逃跑,剛才不跑是因為速度太快,要是直接跳車估計死得很慘。
但現在車停了,溫良想逃,卻發現逃不掉,車停下的瞬間,就被九個淵奴圍了起來。
他們敲打著車身,大聲嘶吼,
“溫良!溫良!溫良!”
司機本能地拉起手剎,然後轉頭看向溫良,呲著牙笑起來,往常這個笑容滿是憨厚,現在看起來卻驚悚異常!
咔嚓!
車外的淵奴們竟然把車身撕裂,讓這輛邁巴赫變成了敞篷車,溫良的視線穿過淵奴,正對上白阿姨的視線!
“白阿姨……”
白絲蘭聽到溫良的稱呼,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憤怒!
“白阿姨?”
“從我們見面開始,你就一直叫我白阿姨!你是不是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麼!”
溫良沉默,他還真不知道,溫言介紹的時候,就說了一句以後叫她白阿姨就好,別的也沒說,溫良更沒興趣問。
正是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才讓白絲蘭逐漸瘋狂。
她那麼優秀,那麼美,但是溫良卻一點都不在意她!
不僅是他,還有那個把自已低調娶進門的溫言也是!
從她進門,溫言就沒碰過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溫言看自已時的冷漠,看著自已誘人的身體,他竟然像在看一坨豬肉!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白絲蘭一點都想不明白。
好在現在她不用想了,她只要奪取溫良、享受溫良、然後再殺了他就好!
白絲蘭意念一動,就要指揮淵奴抓住溫良,但溫良已經提前做出了反應,他先甩了一記火焰審判,從包圍圈衝出一個裂縫,又使出魔炎之擁,暫時拖住淵奴一瞬,隨後他運轉源能,全力朝空中那一團火光跑去!
娜塔莉亞懸在半空,其背後展開一對熾熱的白光羽翼,雨水被她周身的高溫蒸發,而後遇冷液化成氤氳的水汽,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長裙,臉上帶著聖潔而嚴肅的神情,像一位懸在天空的審判天使!
“娜塔莉亞……火雨!”
密集而高速的火焰如萬箭齊發,從半空朝追擊溫良的淵奴飛射而去!
每個淵奴都不可避免地沾染到火焰,他們痛苦嘶嚎,但在白絲蘭的驅使下,又無法後退,像從火災現場逃出來的求生者,一邊喊一邊繼續追向溫良。
溫良看到遠處的小路上駛來幾輛a6,溫良知道,是組織的人到了,他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又是幾聲刺耳的剎車,a6擋在溫良身前,車上下來八個人,是第七小隊和第八小隊的成員。
雙馬尾小蘿莉李曦看了一眼溫良,道:“喂!富二代,以後不要開這麼好的車,追不上的。”
溫良微微一笑:“明天我給組織贊助一批效能車。”
李曦一愣,嘀咕了一句:“有錢真好。”
說完,她從車的後備箱拿出一把巨斧,單手拎起,
“動手吧,這些淵奴已經被深度感染,救不了,直接幹掉,深淵者交給娜塔莉亞。”
其他人聞言紛紛衝上去,一時間技能亂飛,滿身火焰的淵奴根本無力抵擋。
溫良看向娜塔莉亞,她正俯視著白絲蘭,後者平靜地與其對視,絲毫沒有慌張,溫良感覺有些不對,
“白阿姨應該知道有人救我,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是因為我不知道她名字的事兒給刺激到了嗎?還是說她想抓活的?”
溫良看著娜塔莉亞思考著,他看到娜塔莉亞抬手,要釋放技能,突然黑暗的空中閃過一道更黑的身影,他如猛獸撲襲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曲線,一腳踹在娜塔莉亞的腰上!
娜塔莉亞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踹得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
李曦他們解決了戰鬥,看到娜塔莉亞遇襲,第八小隊趕忙衝過去幫她,李曦的第七小隊則是繼續保護著溫良。
“他們是誰?”
李曦手中的巨斧斧頭比她身體都大,看著極不協調,但又有種暴力的美感。
“努毗!動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