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陶掌櫃狠狠翻了兩大白眼,卻是心裡緊了緊,怕是不簡單,
鋪子穩定下來後,這天,微甜給陶掌櫃扎完針,
一邊收金針一邊對他說,“陶叔,我過明天就走了,以後叫川穹那小子給你扎針就行,”
陶掌櫃有些不可置信,他以為這小子會一直在這裡做生意,畢竟這小子做生意是一把好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小子又來了句,“我在這裡停留了一個月已經夠久了,”
也買了幾個護衛,應該夠護住川穹這小子,
跟縣令做了比交易,也算能維持不被欺負的體面,
也得是這個縣令是好的,否則,這比交易還不一定成功,
“你的意思是你再去下一個地方你也不會停留太久?”
“是這樣沒錯,”微甜老實點頭,
陶掌櫃有片刻默然,他知道這小子是個有本事的,卻沒想到野心也不小,
“哈哈,,年輕好,是該多闖闖,我給你引薦一下鄰城的關掌櫃,陶叔能力有限,只能幫你這些,”說完拍拍她肩膀,去寫書信去了,
微甜笑笑沒說話,這老頭一開始挺彆扭,沒想到現在還會主動給她當推薦人,
片刻後,拿了他寫的書信留下一個小藥瓶走了,
陶掌櫃送完他轉身去裡面收拾的時候,看見桌子上的藥瓶沒絲毫驚訝,
還以為是跟以前一樣的藥丸子,卻沒想到裡面只有孤零零一顆藥丸子,
瓶子上還標註了幾個細小的字眼,“解毒丹”
挑挑眉,【難道他這雙老寒腿不要吃藥丸子了?】
收拾好又匆匆去了城西那戶破爛院裡,
裡面還跟以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陶掌櫃進去後直奔房間點上火把,“你真的不去試試?他可明天就走了,”
房間裡沒任何回覆他的聲音,
良久後,
陶掌櫃沒得到回答也準備走了,床下卻傳來聲音,“你的腿好了?”
“還需扎針一個月,不過,他沒給我藥丸了,你又低估了人家,”
“確實,你就這麼確定他有這實力?我的事情你多少知道一些,”老酒鬼從床下爬出,後背靠在床邊一臉不屑,
陶掌櫃看他這樣知道再勸也沒什麼用,起身舉著火把直接走,
才出門低頭準備嘆息一聲,卻被身後的影子嚇一跳,
當即跳開老遠,“靠,你這老鬼想嚇死誰?”
老酒鬼解下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酒,“你不是竟在我面前吹噓?不去看看真假你這老貨怕是要念叨好幾月,”
……
兩老頭悄咪咪的來到微甜租的院子,對著裡面還燈火通明的院子面面相覷,
側耳往裡聽了聽,都是小子們在嘰嘰喳喳,要帶這個要帶那個,這個主子用慣了那個主子最喜歡用,,,
微甜這人躺在搖椅上笑眯眯吃了一口水果,看著他們收拾,
川穹既興奮又糾結,一張嚴肅的笑臉鄒成一團,
“好好幹,有什麼搞不定的自已想辦法,相信你可以滴,加油,”
別說川穹就算外面的老頭都聽得心下一哽,
“搞不定的隨時可以發書信給我,說不定我還能再幫你攪合攪合,”
“。。。”主子就愛說笑,
不過,緊張的心倒是鎮定下來了,
微甜起身慢悠悠的回了房間,陶掌櫃、老酒鬼也跟著來到窗戶下,
兩人還沒蹲穩,面前的窗戶就被開啟,一張小臉笑眯眯看著兩老頭,
見另一個老頭髒兮兮的眼裡只是閃過驚訝,沒有任何嫌棄的眼神,
“陶叔這是捨不得我,特地來偷偷看我嗎?”
陶掌櫃瞪了他一眼,“你這小子好自戀的一張嘴,今晚到你這來是有事找你幫忙,”
微甜把窗戶開大,讓兩老頭進去,給兩老頭上了一杯水,
陶掌櫃餘光看了一眼這老酒鬼,知道他不開口他就不會張嘴,“我這位朋友想請你看看,”
“這位,,叔,,好得很,”微甜右手在桌子上輕叩著,
老酒鬼屁話沒說直接轉身就走,
“哎,你幹什麼?來都來了,都沒看,你怎麼就沉不住氣?”說完抓著他的手放在桌子上,
微甜看著桌上那黑乎乎的雞爪眉心狂跳,兩根手指摁在他脈上,
看了一眼這老頭,“這位叔也會醫術?”
“是,平小子,這老鬼還有沒有救?”
微甜拿出布包攤在桌子上,“不是什麼大事,陶叔,你把他胸前的衣裳扒開,”
老酒鬼正要諷刺一句,突然胸口一涼,
一根根金針已經飛向他胸口,陶掌櫃都驚呆了,
紮好金針後,微甜轉身去牆角拿了什麼過來放在桌子上,隨後淡定的喝了口水,
等了一刻多鐘陶掌櫃見他還不收針,準備張嘴問他,
卻見他指了指身上烏漆嘛黑的老酒鬼一下,
陶掌櫃轉頭看去,腦袋卻被嚇得往後仰,
媽,,,媽呀!這是??
所以說這小子一眼就看出老酒鬼身上的東西了?
那隻小玩意挪動得很慢,大概是老酒鬼壓下去的緣故,在它挪幾步的時候,微甜就在它身後紮上金針,
把桌子上的盆栽摘下幾片葉子搗爛放在茶碗裡,整個房間瞬間充滿一陣草藥香,
陶掌櫃再往老酒鬼的胸口看去,肉眼可見的這條蟲加快了腳步,已經胸口處爬到了喉嚨,,,
嘔,偏頭不在看他,
微甜在袖兜裡掏啊掏,拿出一隻瓷瓶扒開塞子準備好,
兩刻鐘後,,
半個時辰後,,,
老酒鬼僵硬著身子微微張嘴,一隻整體烏黑的蠱蟲從他嘴裡爬出,雙眼通紅,頭上的觸角正在左右尋找著什麼?
“嘔,”陶掌櫃終於忍不住了,一聲嘔後出了房門,
微甜快速拿金針過去一紮,眨眼間蠱蟲就到了她手上已經堵上的小瓶子裡,扯掉老酒鬼身上的金針放在一邊,把拿只蠱塞給他,
“既然前輩自已會醫,以後要小心調理,”弄了些烈酒把用過的金針扔到裡面,收好桌上那株植物,
老酒鬼卻盯著她那株植物出神,這人是在哪裡找到這株植物的?
“多謝,”朝她抱一拳拉好自已已結痂的衣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