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反正傅鴻初感覺像過一個世紀那麼長。
終於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昏過去的時候,一瓢冷水澆了過來。傅鴻初猛然驚醒,不是因為水有多冷,而是這特麼的是鹽水啊!
他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看向黑煞和流喚春,一句話都說不出,因為他一晚上沒喝水喉嚨裡燒得難受。
“才這麼點就***(受不了)了,那這些東西全用上,復月仙人不得瘋魔。”黑煞說著用手按著他髖關節處的長針繞圈攪動。
傅鴻初悶哼一聲後,咬著牙不慘叫出聲,憤憤地看著他。
黑煞挑眉,故作驚訝:“仙人今天還挺沉默,不似昨天,叫得那般悽慘。”他走到放刑具的案桌前,拿起一把短匕首。
“你要幹什麼?”傅鴻初雖然不想說話,但看到黑煞拿著匕首靠近,他還是想問。
黑煞輕撫匕首刀身:“這一身針可是我好不容易*(插)上去的,還不想那麼早拔下來。所以就只好從沒下針的地方下手了,整體看下來,就只有這胸腹可以下手了。”他說著還不忘用匕首來回比劃兩下。
傅鴻初精神緊繃到了極點,誰都不知道這個**(變態)會做出什麼。
黑煞用刀劃開傅鴻初的腰封,挑開他衣服的繫繩:“聽說仙人是天聖者,天生聖體,不管是斷手斷腳都可以自愈。黑煞一直都沒見過,不知可否一飽眼福,要我看就從胃開始吧,我將你的胃取出,看它可不可以長出來。”
傅鴻初聽得背脊發涼,這人真的是個**(變態),一臉平靜地說出這麼恐怖的話,重點是他不打麻藥,硬取啊!
黑煞很受用他現在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將匕首抵在傅鴻初肚子上,一點點增加力道。他想讓傅鴻初看著刀尖慢慢沒入自己的身體,殷紅的血液緩緩流出的樣子。
但很可惜,傅鴻初現在低頭看到的除了馬賽克還是馬賽克,不同的就是兩者顏色不一樣。現在對傅鴻初來說,唯一真實的的就是利刃沒入身體的冰涼以及劇烈的疼痛。
他沒再乞求有人來救他,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還是捱過眼前的刑罰再說。黑煞慢條斯理的劃開一道很深很長的口子,傅鴻初看到原本殷紅的馬賽克中露出粉紅色的馬賽克。
“呀,看來仙人的胃還挺健康的。”黑煞笑道。
傅鴻初可不覺得這好笑,他現在痛的想死。天雷依舊滾滾而來,要劈在黑煞身上,但這次被他擋住了。
一道屏障出現在他和傅鴻初頭頂,黑煞看著傅鴻初的胃,露出痴迷又認真的神情:“別打擾我,現在我可不需要充能。”
那神情看得流喚春不禁皺了皺眉,說實話他對這個自稱是他擁護者的人一點都不信任,甚至有時候還有些害怕他。他不知道這恐懼的源自什麼,但這個人有時候就是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這人對他還有用,他可能會直接處理掉這個人。
就在黑煞要進行下一步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連帶著房間也開始晃動。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報——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個白頭髮的道人正在攻打山門,現在已經快到這兒了!”
“你們不會攔住他嗎?”流喚春忍著怒氣開口道。
小廝擦了擦冷汗:“攔了,攔不住,那人靈力在我等之上,實在攔不住!”
黑煞有些不悅地嘁了一聲,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流喚春要說什麼。果不其然,流喚春緩緩開口:“黑煞……”
黑煞扔掉匕首,轉身笑道:“是,主人,屬下這就去處理。你們,將主人送去安全的地方!”隨後依依不捨地看了傅鴻初一眼,就出去了。
待眾人都走了之後,傅鴻初才又活了過來,忽然,寂靜中出現了腳步聲。傅鴻初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精神又緊繃起來,這些傢伙又回來了嗎?
“你確定是這裡嗎?”
“非常確定,小克十分確定宿主在這兒!”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白猿和小克走了進來,傅鴻初像看到了救星:“你們終於來了!”差點流下激動的淚水。
白猿看到傅鴻初的慘狀,面目微猙,額頭青筋暴起,看起來怒到了極點。他一句話沒說,斬斷鐵鏈,輕輕將傅鴻初放下來,此時傅鴻初腹部的傷口已經癒合得只剩下一道血痕,但碰到還是很疼。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白猿輕聲道:“抱歉,傅兄!”
傅鴻初看向門口:“沒時間了,快走,等那群傢伙會開就走不了了!”
白猿原本還想幫傅鴻初將他身上的長針拔出來,但傅鴻初說的也沒錯,他的分身撐不了多久。他將小克拉過來,架起傅鴻初,左手捏訣:“一念千里!”
嗡——
幾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黑煞因為被打斷享樂,很不爽,周身氣壓極低,看見“白猿”,直接三下五除二衝上去,幹掉了“白猿”。但當他看到飄在空中的白毛之後,立馬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立刻飛奔回關押傅鴻初的房間。
但他來晚了一步,傅鴻初他們早已不見蹤影。氣得他一刀砍了身旁的小廝:
“對不起了,我現在很不爽,想砍個人!”
周圍的人見了紛紛後退,黑煞嗤笑出聲:“給我找,人應該還沒走遠!”
“是!”
此時傅鴻初和白猿他們已經來到千里之外。
“我先幫你拔下這些針吧!”白猿說著要幫他拔。
傅鴻初避開了白猿:“不行,你會被青少年模式*(劈)的,我自己來就好。你們去不遠處給我望個風就行。”
白猿站在原地不從,傅鴻初也看著他不依,最後兩人的僵持以傅鴻初勝出告終。
“好吧!你自己看著辦!”白猿說著拉著小克離開去望風了。
無錯書吧傅鴻初先拔下手腕處的針,天雷便隨著烏雲而來。
“*(劈)別人不積極,*(劈)我倒是挺積極的!”傅鴻初冷笑著又拔下了一根針。
轟隆一聲,兩道天雷直直落下,劈在傅鴻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