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基地恢復了電力,燈光一下子亮起,傅鴻初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疼。但【傅鴻初】已經不見了蹤影,彷彿剛剛發生的事只是一個幻覺。
下午又繼續上課,可傅鴻初一點都聽不進去,一直在想今天發生的事,以及要不要告訴星野。
終於熬到放學,他心不在焉地收拾東西,星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傅鴻初看著星野關切的眼神,決定還是告訴他,他用他們交流用的自創文字跟星野說了事情大概。
星野神情凝重,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基地用來試探他們的。基地最近制定的規則很反常,大半是針對他們的,所以,不排除基地發現他們計劃的可能。
“隨機應變,你明天試試。”星野說。
第二天,傅鴻初排飯時,掐著時間朝七點鐘方向看去。眼前的一幕嚇了傅鴻初一跳,平時只會反光的玻璃,居然看得到人像,他的父母在與基地人員交流,而【傅鴻初】正看著他,手指在欄杆處有規律地輕點。
傅鴻初覺得這應該有什麼意義,於是把他的動作記了下來。
回去後,他將【傅鴻初】做的動作重複給星野看。星野看完後興奮地握住他的手:“我們有希望了!”
傅鴻初一臉懵逼,星野見他不懂,解釋道:“這是殼化密碼,是根據幾百年前的摩斯密碼改編的。”
傅鴻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星野也不指望他能明白:“算了,他說他明天還會來,但也只是明天。你跟著我做,明天就這麼回覆他。”
“哦……哦!”
傅鴻初跟著星野做了幾遍就把動作記下了,第二次他這麼回覆了【傅鴻初】。
【傅鴻初】朝他微微點頭,便跟著他父母回去了。
傅鴻初還是不懂,【傅鴻初】說了什麼而星野又回了什麼。於是他偷偷請教星野,那是什麼意思。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不過我給你說一下大概意思吧。你的那個機器人說他不想被掌控,與其這樣還不如被銷燬,他說他想成為一個真正的人,他要將你的父母還給你。而我,大概的介紹了我們的情況,以及詢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合作。”星野側頭小聲地說道。
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勉強躲過監控。接下來兩人開始小聲密謀。
傅鴻初震驚加崇拜的看著星野:“你怎麼會這個的?”
星野聳聳肩:“我爸就是幹這個的,耳聞目染自然就會了。”
突然,傅鴻初想起一個致命的問題:“你說這些人可不可能懂這個什麼什麼碼?”
星野擺擺手:“不可能,這一般是軍用密碼,他們應該不會知道。至於那個機器人是怎麼知道的,那就不知道了,他有他自己的方法。”
“軍用?”傅鴻初細細思索,更加震驚地看向星野,當今姓星的軍人而且還有能接觸這類東西的只有那個人,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星虎。而且,軍用密碼怎麼會讓一個小孩子接觸,再結合星野平時的行為……
傅鴻初弱弱地問了一句:“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被送到這裡?”
“因為懶!”
“啊?”
“這是次要的,主要是這些混蛋跟我父親說他們是合法的少兒行為糾正機構,可以幫我父親管教我,順便實驗一下他們新研究的機器人。”星野說著嘆了口氣。
傅鴻初聽著他說,心中突然輕了不少,好像有一塊大石頭落下,那麼他的父母應該也是這樣才送他來這裡的,他們也是被騙的。
星野看出他在想什麼,但沒有戳穿他的幻想,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希望很難活下去的。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傅鴻初問。
星野舉出三根手指:“我們現在有三種方法,但為了你的安全還是不跟你說為妙。你只需要傳話就行,只是下次傳話還得等下一年。”
“哦,好!”傅鴻初點點頭,反正聽他的就對了。
一年後,幾人成功對接,接下來就看【傅鴻初】的了。
又過了一個月,【傅鴻初】那邊還沒什麼訊息,但基地裡的情況不容樂觀,看來【傅鴻初】還是給力的,那些人急了。
不過星野跟他們說最近不要接觸過多,現在那些人急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說實話,傅鴻初很崇拜星野,明明都是同樣的年紀,他為什麼那麼優秀,用大人的話說,他長大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無錯書吧雖說千防萬防,但還是出事了。基地管理者查到他們最近遇到一系列事件矛頭直指星野和傅鴻初,於是,他將兩人分別關進了小黑屋。
星野身份特殊,他們不敢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問幾句之後就關回去了。但傅鴻初就不一樣了,什麼都還沒問就被扇了幾耳光,傅鴻初都被打懵了,捂著臉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們。
接下來,他們每說幾句就扇一下傅鴻初,力道又重又狠,幾個問題下來,傅鴻初的臉就變得紅腫,嘴角溢位血來。
“我不知道……嗚嗚嗚……我真的不知道……”傅鴻初哭得一抽一抽,但就是一口咬死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問的人無奈只好放他回去,並派人去給他治傷。
又過了幾天,他們給星野用測謊儀,沒想到還是什麼都測不出來。明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但就是什麼都測不出來。
“去TM的!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物!我就不信他和這些事沒關係!”審訊人員a說著憤憤地砸向桌子。
審訊人員d喝了一口咖啡:“這小子牛,但是不代表另一個小子就行,而且那小子挺怕疼的……”
“哼!剛好火大,用那小子來消消氣!”他說著將手指掰得嘎嘣響。
他們這次沒有將傅鴻初提出來審,而是直接提著皮帶走進去,二話沒說直接打在傅鴻初身上。
傅鴻初被打得在房間裡亂跑,但門口被堵著,傅鴻初跑不出去,被堵在角落打。
“別打!別打了!痛……痛!啊——”
審訊人員a並沒有饒過他,反而又抽了他幾皮帶:“疼的話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說出來就不打你了。”
“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嗚……他們說了什麼……”傅鴻初蜷在角落哭著說。
那人聞言又舉起皮帶,傅鴻初死死抱住腦袋,他已經做好被打死的準備了。
“別動!”
“別動!”
“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救兵到了,傅鴻初如釋重負,又笑又哭:“你們怎麼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