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張著一張血盆大口朝傅鴻初咬去,傅鴻初想跑卻動不了。但還好,青少年模式此刻起效,只聽天空一聲巨響,一個天雷轟地劈下。
不偏不倚,劈在女子身上。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女子被劈飛到一旁,吐出一堆綠色液體。傅鴻初感覺胸口一輕,迅速起身,卻不見女子身影。
只聽見那女子忽近忽遠的哀怨聲:
“*(劍)哥……*(劍)哥……*(劍)哥……”
在這暗夜下,讓人不寒而慄。反正傅鴻初是睡不著了,他打算就這樣撐到天亮算了。
無錯書吧但身體的睏意還是打敗了他,就在他要敗給睡神時,一抹昏黃又闖入他的視線。
嚇得他一下子驚醒,胡言亂語了一通:“大膽小*(鬼),竟敢如此狂妄,靠近我,我可是天下第一,拿雷*(劈)你我……”
“這位小兄弟沒事吧?”
聽到正常人的聲音,傅鴻初也冷靜下來。他轉頭看向那老嫗:“沒事,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老嫗呢喃了一下突然鬆開手中的燈籠,握住傅鴻初的肩膀,晃他:“是不是一個美豔的女*(鬼),嘴裡唸叨著什麼*(劍)哥。你有沒有答應她什麼?千萬別答應……”
傅鴻初被她晃得說話一頓一頓的:“我……沒……答應……她……只……是……把……她打……跑……了……”
“什麼?你把她打跑了?”老嫗停下搖晃,震驚地看向他。想來今天原本不應打雷下雨的,所以都是這位的手筆?
“是,是啊……”傅鴻初說。
這時,一直不見蹤影的小克突然出現:“壞人,不許抓著我家公子!”
差點把老嫗嚇得跌倒在地,幸好傅鴻初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他偏頭看向小克:“你小子剛剛跑哪兒去了?”
小克撓撓頭,無辜道:“小克一直都在啊。”
老嫗看著小克可憐的模樣推開傅鴻初,走過去摸摸小克的頭:“哎呦,小**(心肝)別*(傷)心。”
傅鴻初緩緩爬起,看著眼前這一幕,一些不好的畫面湧上心頭,他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但他極力剋制自己,告訴自己:已經過去了,他不是他,沒什麼可氣憤的……沒什麼……可氣憤的!
小克疑惑地看向他,這時老嫗才解釋:“這的確不能*(怪)這個孩子,女*(鬼)胡蓉,善在半夢半醒間勾人,因為這時人並未清醒,也未入夢,*(精)神未滿,你剛剛應該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她。不過還好,你不是常人,那女*(鬼)沒撈著好處還碰了一鼻子灰。”
傅鴻初扯了扯嘴角:“那還真是幸運。”
老嫗又摸了摸小克的頭:“乖孩子長得真討喜,跟我過世的孩子長得真像。”她嘆了口氣緩緩轉身撿起地上的燈籠。
“不知這位公子是何處人士,來此是為何?”
傅鴻初平復心情向她行了一禮:“在下復月,是一個雲遊四方的無業人士。只是途經此地,天已晚,就稍作歇息,打算天亮再出發。”
老嫗一聽,愣了一會兒,緩緩向傅鴻初走去:“此話當真?你……真的是復月?”
“如假包換!”傅鴻初說著拍拍胸脯,怕老嫗不信又問,“而且,你看到剛剛的天雷了吧,你覺得普通人能召來那麼強的雷嗎?”
老嫗看著他,似乎還是不信。
傅鴻初拔下她的髮簪,朝著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劃,瞬間出現一道猙獰的血痕。因為這屬於自傷行為,青少年模式也給予了他電擊,只是近來傅鴻初適應了這電擊所以沒有昏。
老嫗看見血連忙上前拿下簪子,怕他再次自傷,怒斥,並扯下衣角想幫他包紮:“你這孩子是在幹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如此輕*(賤)!我又沒說不信……”
但很快她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那個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不一會兒便只見一道白痕,最後連白痕都消失了,跟一般面板一般無二。
老嫗震驚一會兒之後,先喜後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掩面哭泣,傅鴻初和小克都懵了。
傅鴻初連忙想扶起她,沒想到,老嫗哭著哭著笑了起來,但臉上依舊流著淚:“當家的!你聽到了嗎?他是復月!真的復月!!哈哈哈哈哈哈……我苦命的孩子啊!阿孃可以為你報仇了!”
一股淒涼油然而生,傅鴻初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個傷心的老婦人,無措地站在一旁。他看向同樣無措地站在一旁的小克:“噼刺噼刺!”
小克看向他。
【別在那裡看戲,安慰一下人家啊,她不是喜歡你嗎?】
【可是小克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安慰?】
【隨便說點什麼都可以,但是要安慰人的。】
【哦!】
小克蹲在老嫗面前:“婆婆別哭了好不好,小克給你……講一個笑話怎麼樣?”
老嫗抱住小克哭得更厲害了。
傅鴻初無奈掩面,小克疑惑看向他:【不行嗎?】
【你哭的時候,我給你講個笑話怎麼樣?】傅鴻初都快被氣無語了。
但小克卻欣然:【好啊!】
傅鴻初:……
最後他決定還是自己來吧。
“老人家,你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我一定盡力解決!”傅鴻初說著要扶她起來。
老嫗似乎冷靜不少,在他攙扶下緩緩起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我願用我餘生的所有積蓄,求先生,*(殺)了這個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