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庭手腳並用爬到墨慈腳邊:“殿下,您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下次再也不敢了!是沈音容,是她勾引我的……”
墨慈聽到這句話臉都黑,他瞥了眼護衛,護衛心領神會一腳踢開沈月庭。
這麼蠢的臺詞不被打才怪,沒辦法,誰讓咱現在是沒腦子炮灰反派呢。
沈月庭想著在地上打滾,喊著哎呦。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沈洋趕到,阿良跟在他身後,看樣子是他去通知的。
墨慈看了眼沈洋,冷笑道:“還不是沈相你教的好兒子,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自家妹妹,我的未婚妻。”
沈洋瞳孔地震,看向地上的沈月庭:“逆子,這是真的嗎?”
沈月庭看向沈洋:“不是,父親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一睜眼就到這兒了,一定是沈音容這個禍害害的……”
看到沈月庭狼狽的樣子,沈洋原本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已的兒子,而且沈月庭如今的處境也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但他說出來的後半句,嚇得沈洋臉色大變,他一腳踹在沈月庭的胸口,將他踹翻在地,一邊補腳,一邊說:
“逆子啊!都這時候了還在口出狂言!也是你母親離世得早,我對你疏於管教!逆子!逆子……”
墨慈和沈音容就這麼看著,沈洋瞥了眼,發現這些人沒有要攔他的意思,但他也不能真的把自已兒子打死吧,所以踢了最後一腳,捂著胸口假裝氣狠了,讓阿良扶著。
但這一腳剛好踢在沈月庭受傷的胳膊上,沈月庭隨即捂著痛處悶哼了一聲,掙扎一會兒之後,沒了動靜,應該是痛昏過去了。
沈音容垂眸想了想,看向墨慈:“算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我累了,想離開了。”說完就離開了。
今天的事的確很蹊蹺,且不說,一直以來還算相安無事的沈月庭突然跑過來調戲自已。而且他看起來也沒那麼笨,怎麼一開口就是死路,雖然看他被打很開心,但實在詭異。沈音容想著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沈月庭。
但只看了一眼,就直接離開了,管他有什麼苦衷,敢惹她就等著吧。
沈洋見人都走,才急匆匆上前:“月庭,沒事吧?”
他和阿良將人扶了起來,碰到痛處,沈月庭連呼:“等一下,等一下,疼疼疼疼疼疼……”
阿良眼中閃著淚花,欣喜:“少爺,你沒昏啊!”
沈月庭虛弱地喘著氣:“那種情況下不裝暈,不得被打死。你少爺我精著呢……”
沈洋鬆了口氣:“我們先回去,你再慢慢解釋。”
一會兒之後,幾人終於來到沈月庭的院子。
待沈月庭坐好之後,沈洋整了整衣襟:“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
沈月庭看著他笑道:“我也不知道,感覺就像腦子蒙了一下就過去了。不過父親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當初夜家你不敢得罪,現在就敢得罪皇家了?就算是沒有根基的殘廢皇子,也是瘦死的駱駝,比你這匹馬大。”
沈洋想反駁,但幾次想開口,看著沈月庭的樣子又把話吞了回去只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拂袖而去。
“少爺,你沒事吧?”阿良說著用袖子給他擦頭上的冷汗。
沈月庭推開他:“你挨回打試試看,我這胳膊怕是斷了吧……”他說著試著碰了碰傷處。
阿良看著沈月庭滿身鞋印狼狽的樣子,有些心疼:“少爺,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大夫!”
“慢著,你去準備些乾淨的布和熱水就好,待會兒司徒十剎會過來,交給他處理。”沈月庭說。
他還沒說完,司徒十剎就推開門進來了。看到沈月庭的瞬間,司徒十剎愣了一下,緊接著爆發出滔天的殺意,就算是普通人的阿良也感受到了。
“誰?誰弄得?”
沈月庭笑了笑:“沒事,一點小插曲,”隨後看向阿良,“還不快去準備。”
阿良這才回過神來:“是……是!”
司徒十剎走過去要為他把脈,沈月庭往後縮了縮:“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隻手好像折了。”
這句話一出,司徒十剎的臉更黑了:“堂主,屬下能問為什麼沈音容要這麼對您嗎?”
沈月庭垂眸笑道:“你還真是聰明啊。”
司徒十剎一邊為他看受傷的手,一邊說:“這世上能讓您如此袒護的也只有她了,不過,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就是希呢?”
“不行,現在還不行。司徒,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大大的棋局,你我都是這棋局中的棋子。但我不想做一個任人宰割棋子,我想做棋手。而沈音容和墨慈是我脫離的關鍵,此後可能還要麻煩司徒替我做假死了。”沈月庭說著看向司徒十剎。
司徒十剎嘆了口氣:“沒問題,凡是堂主所求,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完成!”
這時,阿良剛好回來,司徒十剎簡單地為沈月庭處理了一下,立馬回醫館去找專業的人過來。
雖然沈月庭練了段時間的天奕策,但那個東西不能完全改變他的肉體,加上天氣的變化,他最後還是生病了。
剛好,養病的這段時間,不用再見沈音容他們了。
無錯書吧慕容鳳賢聽說他病了,特地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