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馬車就到了百花班,慕容鳳賢這副模樣從正門進去太過惹眼,於是他帶著幾人繞到了後門。
沈月庭探出頭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人過路之後就扶著慕容鳳賢下了車。
他們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那人原先還有些不耐煩的,但開啟門看到慕容鳳賢,連忙和沈月庭將人扶進去。
浮鵑見有人來接慕容鳳賢了便和車伕駕車回杜府了。
“回來了!班主,慕容回來了!”
班主聽見也連忙出來迎人,慕容鳳賢見到他才從臉上露出真實的笑:“班主,我回來了!”隨後看向沈月庭,“這次多虧了沈公子,要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班主見他身上的傷,瞬間熱淚盈眶:“鳳賢,這到底是怎麼會回事?”
慕容鳳賢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瞥了一眼沈月庭,班主立馬會意,示意去開門那人將慕容鳳賢帶下去休息,而自已向前朝沈月庭作揖:“多謝公子救了慕容的命!”
沈月庭笑了笑:“不過舉手之勞罷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好,錢某恭送公子!”班主說著將沈月庭送出百花班。
但沈月庭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龍虎堂。
“司徒!”
司徒十剎聽見沈月庭喊自已便放下筆看向他:“堂主有何要事?”
沈月庭邊走邊摩挲下巴:“你知道南風館嗎?還有象姑,難道是什麼新勢力?”
司徒十剎聞言臉色鉅變,沈月庭看他這樣還以為這南風館是什麼強大的勢力,是連龍虎堂都解決不了的,而司徒十剎又不願讓自已幫忙,連忙問:“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
司徒十剎大吃一驚,嚇得從椅子上站起:“屬下絕沒有去那種地方!”
沈月庭一頭霧水:“誰問你有沒有去那個……”他仔細琢磨了一下司徒十剎的話,驚得他連話沒說完,不會是他猜的那樣吧。
他試探性問道:“這南風館不會是青樓吧?那這象姑……”
司徒十剎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南風館不是青樓,但也與青樓差不多,象姑是這裡面的妓子,不過他們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只是他們長得比較清秀像女子罷了。”
沈月庭感覺自已三觀雷得外焦裡嫩,這……玩得挺花啊,不過好像也正常,他記得前塵落盡好像說過這本故事的背景是用離朝的文化作為參考。雖然他不知道離朝有沒有南風館這種地方,但離朝的確……難評……
“這聖上不是下令,青樓不許再做此等皮肉生意嗎?這南風館不是頂風作案嗎?”沈月庭疑惑。
司徒十剎回答:“的確如此,所以大多數青樓都改行讓姑娘做歌舞伎了,只賣藝。當然有些膽大的還是會私下交易,但這南風館是在此規矩之外的,因為規定只禁女子,卻沒說男子不行。”
沈月庭:……
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這些人還真會鑽空子,罷了,這些事也不是我們能管的,對了,沈音容那邊怎麼樣?”
司徒十剎說:“冼秋梧說,一切安好,她最近做了個小生意,掙了點錢,幾人的日子過得不錯。”
沈月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改變了劇情讓林姨娘活了下來,所以有這些變化沒什麼不對。
隨後,沈月庭又和司徒十剎處理了些事務,一直到晚上才回去。原本他打算問完問題就走的,直覺也告訴他該走了,但想著回去也沒什麼事,就留了下來。
走在沒有路燈靜悄悄的路上,沈月庭還是有些怕的,好在有些許月光,勉強能看清路。
突然,他感覺自已身後多了人,而且還在慢慢靠近。不會是打劫的吧,不過我會武功的怕什麼,敢搶我,我就讓他知道小爺也不是吃素的。不過,等他們靠近再說。
那幾人靠近了沈月庭,他蓄力轉身一拳打在那人腹部,力道剛剛好,能打退而不傷人。
“艹!這小子!”
那幾人蒙了面,朦朧月夜下更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只是剛剛說話那個人的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就被一把藥粉迷暈了。
沈月庭是被身邊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吵醒的,他扶著刺痛的頭緩緩坐起:“嘶!居然著了他們的道!”
忽然感覺胸口一涼,他定睛一看,大吃一驚,他怎麼衣衫不整的!該死!不會吧……
這時他才想起身邊的哭聲,該來的還是來了。他轉頭過去解釋,但天還是黑的,看不清人:“姑娘,對不起,我沒做什麼!我也是被抓來的,我什麼也沒做啊!你要相信我呀……”
杜芷君哭得更兇了,沈月庭有些無奈,但還是先起身穿好衣服吧。這個時期的女孩子把貞潔看得比命重要,就算他沒對她做什麼,這樣傳出去對這個姑娘也不好。
思慮再三,沈月庭鄭重道:“既然如此,還請姑娘告知姓名,日後,我沈月庭也好上門提親。雖不知你我二人為何在……”
無錯書吧他還沒說完,屋裡突然亮了起來,沈月庭也看清了蜷在床角的女孩,震驚:“杜小姐!”
杜芷君恨不得把自已埋起來,居然還是熟人,她原本好好地在府裡待著,突然就被人擄來這裡,醒了身邊睡了個男人,身上的衣服也亂糟糟的。
可這登徒子說他也是被擄來的,還說要娶自已,於是抬眼瞥了一下,就這一眼驚到了她:“你是,救了慕容的公子!”
“對!是我!”沈月庭還想繼續說。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門外響起:
“好啊!偷情偷到我夜家的地盤來了!我倒要看看是哪對姦夫淫……月庭哥哥!”
原本想好的臺詞在看到沈月庭的那一刻被徹底打亂。
她緊緊攥著袖子,努力讓自已鎮靜下來,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月庭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我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沈月庭看向夜如霜,面上鎮定,但心裡直打鼓,偷偷往杜芷君那裡挪了挪,想把人護在身後。
看著沈月庭的動作,夜如霜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杜芷君從沈月庭身後揪出來殺了,對,殺了她!
她想著抽出護衛的刀:“一定是這個賤人勾引你是不是?我現在就殺了她!”說著衝向杜芷君。
沈月庭攔住了她:“你發什麼瘋!把刀放下!”
杜芷君在沈月庭身後害怕的大叫,而沈月庭攔著夜如霜不讓她靠近杜芷君。按理,沈月庭應該可以直接推開夜如霜的,但他怕,怕這個該死規則,如果推開夜如霜的時候,她不小心撞在刀子上怎麼辦?現在是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啊……
他奮力奪過夜如霜手上的刀扔得遠遠的,當然因為搶奪不當,自已的胳膊被劃了一下。
見刀被扔了,夜如霜更瘋了:“你竟如此護她!你竟如此護她!!杜芷君!!你這個賤人!狐狸精!!你家裡人知道你這麼不知檢點嗎?勾引別人未婚夫!”
“我沒有!我沒有!!”一直在害怕的杜芷君聽到夜如霜罵得如此難聽,忍不住哭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