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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二少和我

顏行霜雙手插兜,冷著臉道:“你還真是會混淆視聽,我跟你說一,你跟我說二,我跟你說一,你又跟我說三。那我明確告訴你,我和江以晝的那件事,只是一場誤會,警方早已查明並證實了我的清白。我堂堂正正地離開警局,從未有任何不當行為。”

“誤會?我看你就是死不悔改!”盛君雅憤怒地反駁,手指幾乎要戳到顏行霜的臉上。

顏行霜連眼皮都沒挑一下,開口道:“你大學學審計的?這麼喜歡翻舊賬?別說那天晚上我沒做什麼,就算我真的做了什麼,那也不代表在你姐姐車禍這件事情上,我有任何罪責。”

盛君雅眼眸一瞪,似是抓住了她言語中的漏洞和把柄,“就算你真的做了什麼?你這算是承認了?”

顏行霜被她的邏輯氣笑了:“我承認什麼了?”

盛君雅凜然道:“承認你被江以晝報警抓到警局裡!那天如果不是警局的人打電話給爸,爸幫你在江家面前說話,你早就身敗名裂了!現在你還敢在這裡裝無辜,真是可笑至極!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

顏行霜被盛君雅顛倒黑白的話氣得臉色一僵,怒極了反而笑著問:“這都是誰跟你說的?”

“爸接到電話的那天,我就在爸身邊!”

盛君雅剛才說得言之鑿鑿,彷彿她親身經歷過一般,然而這句話一出口,顏行霜才發現,剛才她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已的主觀猜測和臆想。

不過顏行霜倒沒有想到,那天晚上,警局還把電話打到盛嘉華那邊了。

她一直以為是江以晝通知的盛嘉華或者江東閣來“贖”人的。

顏行霜嘴角輕挑,語氣充滿了諷刺:“哦?我還以為你是福爾摩斯再世,還是莎士比亞重生呢,僅憑聽到的片段就能拼湊出完整的故事。”

盛君雅咬牙,關於盛行雙謀害盛君玉車禍的事情,確實純純的是她的主觀臆斷,但是她被江以晝報警抓進警局的事情,卻並非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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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雅豈能輕易服軟,就算是白的,現在她也必須說成黑的。

她咬定青山不放鬆:“就算警方放了你,但那也是因為爸給江家施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一個能被江以晝報警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問題?據我所知,警察把你放掉之後,江以晝也沒有再報警抓過任何人!呵,盛行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別以為你能逃脫所有罪責!總有一天你會原形畢露的!”

顏行霜漸漸沒了耐心,盛嘉華自已沒教好自已的孩子,她又憑什麼替盛家教育小孩?

“行,你會嘚吧,就你最會嘚吧,我可真是老太太爬樓梯,不服也不行了。你這人講話不憑證據,真就豬拱門簾,全憑這張嘴唄!”

盛君雅聞言,怒不可遏,聲音尖銳起來:“你罵誰是豬?真是粗俗不堪!果然有娘生沒娘教!盛家怎麼會出了你這種不知好歹的敗類!”

顏行霜的腦子瞬間“嗡”地一聲,炸了。

怎麼這兩姐妹罵人都喜歡帶上江一竺?看來盛家四太太在家沒少跟這兩姐妹嚼舌根!

“她沒有問題,是我有誤會。”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七分冷漠三分犀利。

顏行霜心頭狠狠一顫,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何人。

她暗自腹誹,老天真愛跟她開玩笑,為什麼總是讓她在這種尷尬時刻遇見他。

待那陣短暫的慌亂過後,顏行霜迅速回魂,轉過身看去。

江以晝不慌不忙地走到幾人視線範圍內,神情淡漠,目光深邃,隨後,從容站定。

他之前似乎呆在走廊的拐角處,那是他們的視覺盲區,三人都無法確定他究竟聽了多久。

江以晝目光掃過顏行霜,淡淡開口:“抱歉,並非有意偷聽,只是大老遠就聽到有人提到我,過來看看。”

顏行霜訕訕問道:“你怎麼在這?”

江以晝簡潔地回答:“這裡是長安醫院。”

顏行霜點點頭,哦對,長安醫院全名京城江氏集團附屬長安醫院,是江氏集團旗下的私立醫院。

可是,這也不對呀……

他就算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公事,可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ICU病房附近?他也有親戚朋友進ICU了?

想到這,顏行霜趕緊在心裡“呸呸呸”了幾下,可不興這麼詛咒人家!

盛君雅看著江以晝,瞬間被他的外貌震撼得思維停滯。

他一身潔白如雪的衣裳,在燈光的映照下如同身披月光,宛如從天堂降臨的聖潔天使。

只可惜,天使一開口就成了惡魔,江以晝轉向盛君雅,瞬間將她從幻想的天堂拉回殘酷的現實:“造謠誹謗他人,也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盛君雅被這句話嚇得支支吾吾,她想要辯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我……”

Leo突然出聲:“江先生,我想君雅可能也是一時口快,並沒有惡意。”

江以晝並不去看Leo,極淺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光,淡聲道:“我江家人不需要外人替我主持公道,更不允許有人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造謠生事。”

盛君雅聽到這裡,心中一緊,江以晝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隱隱散發的威嚴和不容置喙的態度卻讓她不寒而慄

Leo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君雅,快給江二少認個錯。”

盛君雅的臉色瞬間蒼白,她不是不願意給江以晝認錯,可是此時認錯,不就等於和盛行雙示弱了麼?

江以晝微微垂下眼簾,睫毛輕顫,“她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話音落下,病房門口頓時鴉雀無聲。

盛君雅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如墜冰窟。

Leo握了握盛君雅的手腕,示意她這是京城,江家人他們暫時還得罪不起。

盛君雅脊背挺直,僵在原地。

“江二少……” 盛君雅終於鼓起勇氣,試圖開口,卻發現自已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於是,再度沉默。

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可顏行霜莫名覺得好笑,為了不讓自已突然笑出聲,她突然出聲道:“算了,江二少和我都是有雅量之人,咱們君子不與小人計較!好不好?”

聽著顏行霜一句話,既誇了她自已,又偷偷給自已出了口惡氣,江以晝抬眸看她,輕輕吐出一口氣。

幾人不辨江以晝此刻的喜怒,都怔著沒出聲。

江以晝沒有繼續追究,只是淡淡地掃了盛君雅一眼,便轉向顏行霜:“還不走麼?”

顏行霜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江以晝離開了。

她心中雖然疑惑,但更多的是對江以晝的感激,她完全沒想到他會站出來替她說話。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後,顏行霜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快要瘋了,他到底還記不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