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瀾睡夢中,總覺得有一隻毛毛蟲在自已臉上爬,欲伸手開啟,卻被一隻大手捉住。
男人低沉的笑聲傳來,“妹妹,該起床了,我們今天回家。”
夜安瀾夢中驚坐起,趕緊抽回自已的手,很想擦一擦,又怕惹怒這個大變態。
“妹妹,換上這件衣服,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衣服。”面前的托盤上放著一件粉色的長裙,長裙領子周圍帶著荷葉邊,荷葉邊上綴滿了瑩潤的珍珠,裙襬處褶皺上收,掛滿了紫色的水晶。
夜安瀾嘴角想抽,這變態有戀童癖吧?這明顯是十一二歲女孩穿的。
夜安瀾汗顏,太卡哇伊了,實在是穿不出來。
男人看穿了夜安瀾的想法,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神情似笑非笑,“要麼你穿,要麼哥哥幫你穿。”
和變態對決,你不變態怎麼贏?夜安瀾自認為自已是正常人,所以認輸。
夜安瀾換好衣服,粉粉的臉潤潤的唇,配上少女髮髻,覺得自已秒變小蘿莉。
跟昨天的舞娘服一比,一個太媚,一個太純。
變態就是變態,把自已打扮成了兩個相反的極致。
男人似乎在講究什麼儀式。他牽著夜安瀾的手,一步一步走上通往仙界的登仙梯。
雲霧繚繞,仙鶴齊鳴,仙音嫋嫋。
身邊的男人,神情認真,眼神肅穆,彷彿手裡牽的是失而復得的珍寶。
夜安瀾卻快累死了,實在不懂這個變態男人抽什麼風,非要一步一步走完這9999個臺階。
放著仙法,放著傳送陣不用,純粹是找虐,你虐就虐吧,虐待你自已,沒人管,偏偏要捎帶上我。
走完登仙梯,男人溫柔的對夜安瀾說,“妹妹,歡迎回家,哥哥再也不會弄丟你了。”
男人也知道葉安瀾累了,就帶她到坤元仙境休息。
夜安瀾剛緩過來身上的疲憊,男人就進來溫柔的說,“走,哥哥帶你回家。”
來到一座豪華的宮殿,硃紅色鑲金大門,大氣恢宏,一踏進去,一步一景,一亭臺一樓閣,盡顯奢華,來到主殿,更是金碧輝煌,玉屏珠碧,流光溢彩,閃瞎了葉安瀾的鈦合金狗眼。
夜安瀾吃飯,男人看著。
夜安瀾喝水,男人看著。
夜闌闌看景,男人看著。
夜安瀾想吐。
很快,葉安瀾發現自已被軟禁了。
只有男人在家的時候,夜安瀾才能出秘境,陪著男人做自已想做的事,而男人彷彿對夜安瀾做什麼都很歡喜。
夜安瀾由一開始的驚悚,到現在的熟視無睹。
男人不在家,夜安瀾就會被關在秘境。
夜安瀾怒了,自已又不是他養的金絲雀。
我的人權吶,拿來,看我不砸死他。
我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大好青年。
怎麼可能過,等他閒了,就來逗弄逗弄,他有事就把我關起來的日子。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自由失去到這種程度,夜安瀾覺得活著的動力都嚴重不足了。
夜安瀾找男人談判,把嬌蠻任性發揮得淋漓盡致:要麼你給我自由,要麼我死給你看。
終於獲得了宮殿的居住權,不用再被關在秘境裡。
外面,沒有壓制陣法,夜安瀾和小石頭溝通,不會被發現。
這日,夜安瀾正吃著仙果,欣賞著院子裡的美景。不知道外面關於她的流言滿天飛。
忽然一個黃衣女子像炮彈一樣衝了進來,十八九歲的樣子,眉尾上揚,下頜前傾,顯得顴骨略高,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唇形,看著像小魚嘴,看面相不好相與。
“你就是哥哥從人間帶來的凡女,果然是沒有教養,不知廉恥,仗著有幾分姿色,沒名沒分的就往哥哥身上撲。”
黃衣女子,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我鄙視了你,也是你福氣的模樣。
後面尾隨而來的,是一個白衣飄飄的溫婉美人。
“妹妹,切莫衝動,也許這位姑娘只是祈哥哥的朋友。”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可是黃蜂毛尖,頂級綠茶。
好歹我學過鑑茶寶典,綠茶、白蓮花拿捏。
夜安瀾起都懶得起,一個綠茶,哄著一個棒槌,來找自已的茬。自已還能給她們臉?
夜安瀾無視的態度,惹怒了黃衣少女,“賤人,我和你說話,你敢不搭理我。”
夜安瀾橫她一眼,“賤人,說誰呢?”
“賤人說你呢?”少女口快接道。
這經典的橋段,自已還有實踐的一天。夜安瀾笑了。
“你敢罵我。”黃衣少女反應過來。就想衝上來抽夜安瀾。
夜安瀾眼角瞄見變態男人,瞬間白蓮花上身:“姑娘罵我是賤人,我不該反駁。姑娘讓我跪著,我照做就是。
姑娘,千萬別動手,我只是一個凡人。姑娘一個手指頭就會戳死我。”
說完,摔跪到地上,掩面抽泣,身體瑟縮。
“你們在幹什麼?誰允許你們進來的?”男人怒氣衝衝,一把將夜安瀾護到懷裡,語氣柔和,“你沒事吧?”
夜安瀾故作嬌滴滴的:“哥哥,我怕。”
這茶言茶語,成功讓黃衣女子炸毛,“賤人,那是我哥哥,不許你喊。”
白衣女子臉色也有一瞬的扭曲。
“啪”的一聲,變態男手一揮,抽了黃衣女子一個耳光。
聲音陰沉,煞氣十足,“再讓我聽到你罵她,你試試。”
黃衣女子被打懵了,反應過來一下子哭著跑了出去。
白衣女子在後邊急急追去。
夜安瀾收起唱唸作打那一套。
“那個黃衣女子是我妹妹,玉瑤,白衣女子是孔雀族的公主,金賞。放心,這樣的事情,下次不會發生。”男人覷著夜安瀾的面色,輕輕解釋。
“別呀!你又不讓我出去,她們再不給我找點樂子。豈不是太無趣。”夜安瀾勾唇一笑,玩味十足。
夜安瀾點著手指頭,說出關鍵,“我跟她們實力懸殊,她們動動手指頭,我就真的會死。你得派個高手保護我,能讓我橫著走的那種高手。”
男子啼然一笑,似無奈又無限寵溺的說,“好,我讓於老保護你,有他在,你真的能橫行了。”說完,親暱的颳了刮夜安瀾的鼻尖。
這動不動就秀,親密度的騷操作,讓夜安瀾,雞皮疙瘩直冒。
夜安瀾看著出現的灰衣老者,“真能聽我的?”
男子笑著搖了搖頭,給夜安瀾一個定心丸,“以後小姐吩咐的事情,只要與我吩咐的事不相違背,必須執行。”
於老頷首應是。
夜安瀾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