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容陷入了沉思,難道謝平心裡真的沒有人?
“不過我們也只知道他在國內的事,他大學畢業後在國外呆了兩年,不知道那兩年裡發生過什麼沒有。”辛昆補充道。
裴樂容一拍大腿。
越想越覺得對,愛而不得還是異國戀,找個替身再合理不過了。
辛昆只以為裴樂容是想打聽一下謝平的過去,這很正常,說明裴樂容對謝平很上心。
不像他和祝嘉佑,自已在外面拍戲接觸那麼多人,也沒見祝嘉佑著急過。
裴樂容自已腦補了一出狗血大戲,更加堅定了自已的懷疑。
可是找到線索,他也沒有自已想的那麼開心。謝平心裡的人不是他,按理說他拿到證據可以讓謝平淨身出戶坐擁謝家財產是件高興的事,可是他心裡就是不痛快。
不痛快到了失眠的地步。
“怎麼了?”謝平躺在大床的另一邊,枕著胳膊問他。
“沒事。”裴樂容臉埋在枕頭裡沒好氣的說。
“沒事為什麼大半夜還在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白天跟辛昆聊的太開心了,睡不著行不行?”
謝平失笑:“行。那要不要我抱抱你?”
裴樂容沒有馬上反駁,側過頭看謝平。
謝平拍拍身邊的位置,哄著他:“過來。”
謝平的懷抱溫結實,資訊素的味道也醇厚迷人,裴樂容不過一天沒睡在他懷裡就有些想念了。
“不去。”裴樂容咬了咬牙說。
他也不知道自已在彆扭什麼,總之想到謝平抱著他的時候想的是別人,他就不想讓謝平碰他。
“容容。”
謝平在夜裡的嗓音乾淨低啞,敲打著耳膜讓裴樂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裴樂容捂上了耳朵,試圖抵抗謝平的任何攻擊:“不聽。”
謝平低低笑了一聲,緩緩說:“謝航清繳黑市的行動推進的並不順利,他狡猾的很,知道兩邊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乾脆親自去臥底,現在負了傷躺在醫院裡躲清淨了。”
“什麼?他倒是能豁的出去,傷的怎麼樣?”裴樂容坐起來問。
“看著傷的挺重,實際都避開了要害。”
“呵呵,可挺有技術。”裴樂容冷笑:“那下面怎麼辦?你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嗎?”
“當然不會,這個差事交給他了,那隻要有人做了,就是他做的。不管他是躺在病床上還是跑到其他地方。”
“他——”裴樂容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謝平的意思。
栽贓嫁禍嘛,謝平明知道他二叔一家有心奪權,這麼多年肯定會有所準備,在對方勢力中安插自已的人是必要的。
“老男人,心眼就是多。”裴樂容說著還有點驕傲。
這個有錢有謀,有顏值有腦子的人是他老公誒,他眼光可真好。
裴樂容一得意就忘形,被謝平拉進懷裡按住才反應過來。
謝平的大掌按住他的後腦,裴樂容就動都不能動了。
“睡吧,明天送你去研究所,那可是個費腦子的地方,休息不好怎麼行?”謝平輕聲哄誘。
裴樂容之前就已經困了但是睡不著,謝平的懷抱溫暖結實,安全感十足,靠近他胸口,低沉好聽的語調透過胸腔傳進他的耳朵裡,比任何催眠曲都好用。
裴樂容舒服地蹭了蹭,小貓一樣哼唧了幾聲就蹭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一張大床上用被子隔開的分界線還在,只不過兩個人都睡在了一邊。
謝平淺吻懷裡omega的額頭,也安心睡去。
第二天去研究所報到的路上,裴樂容還沒忘了正事。
他把自制的微型竊聽器貼在了謝平的衣襬裡。
“接個吻怎麼走神了?”謝平捏著裴樂容的下巴問。
裴樂容得手後順嘴胡扯:“緊張的。”
“不用緊張,林界跟你性格有些像,挺好相處的。”
“嗯。”裴樂容答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研究所門口,林界親自在門口等著了。
謝平照例叮囑他好好吃飯,注意安全之類的,林界無奈翻了個白眼:“謝少,我這是正規科學研究基地,喝的水是經過過濾淨化的活性水,吃的是專門栽培的有機蔬菜。人在我這肯定比在你那更健康。何況我這是研究所又不是幼兒園,教——裴先生好像不需要您連喝水這種小事都囑咐到。”
謝平不放心的看看林界:“他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了啊,再說下去我就要鬧了,秀恩愛秀到臉上了啊。”
裴樂容無奈推著謝平離開,目送謝平上了車。
林界搖搖頭:“你是怎麼受得了他的?”
裴樂容揉了揉微卷的銀髮,揚了揚漂亮的下巴說:“怎麼了?他這樣挺好的啊。林博士還單身吧?那不懂是正常的。”
林界捂著胸口看著裴樂容的背影感觸頗深,一個人不管怎麼變,性格都不會變的,毒舌也不會變的。
裴樂容正式進入到研究所的工作中,由林界親自帶著。
“教——叫你什麼好呢?”林界一時還有些改不過來口。
“你比我老那麼多,叫我樂容就行。”
林界有點無語,您那個歲數好意思嫌我老?
不過以裴樂容現在的身體狀態,也確實只有十八歲,林界只能任他嫌棄。
“行吧,樂容。謝平之前給我看過你做的臭彈,能給我拆解一下,看看原理嗎?”
“你這麼大個博士,這種小玩意都看不懂?”裴樂容一副自已是不是跟錯了人的表情。
林界被噎得嚥了嚥唾沫:“你要是讓我用現有的材料我能做個更厲害的,但是你什麼高階的材料都沒有,就用廢舊電器和機器的零部件做出來這個東西,我確實不懂。”
“也是,那我給你拆解一個。”裴樂容倒是大方,從兜裡掏出一個臭彈放到檯面上。
“等會,我們還是去淨化室去吧。”林界聽說這一個的威力就讓俞家把酒吧都重灌了一遍,他及時阻止了自已研究所也要重灌的命運。
裴樂容以為自已是來學技術的,沒想到第一天是自已教他們技術。
“這個電磁棒的原理我也說完了,你自已消化一下吧,我休息一會。”
裴樂容藉機會跑到休息室,開啟手機檢視謝平身上的竊聽器。
竊聽器運轉正常,裴樂容提取了他這一上午的聲音,想知道他都在幹什麼,說什麼。
連續一週過去了,裴樂容每天都會把竊聽器的內容提取分析,結果謝平除了工作就沒談過別的話題,就連有時候晚上出去應酬,也半點不該發生的事都沒有。
裴樂容震驚,這不就是個工作狂?謝平平時的生活就是這麼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