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城北,土家樓客棧。
張飛一行人住進來之後特意選的小院,避開店老闆。
張鐵牛匆匆走進屋子,向張飛稟報:“少爺!下雨了。”
張飛聞言,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逐漸變暗的天空和開始灑落的雨點,神色凝重地囑咐眾人:“這天氣變幻莫測,大家都要提高警惕,切不可有絲毫鬆懈。”
話音未落,只聽得一陣轟隆隆的雷聲響起,緊接著便是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此時,幾個店小二端著飯菜走進院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客官,外面雨勢頗大,請您們多加留意。”
夏崇武起身,帶人接過飯菜,然後轉身對店小二叮囑道:“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就儘量不要到這邊來。說不定會有人找上門來找麻煩,但你們放心,如果真出了事,我們會賠償你們的損失。”
店小二們聽了這話,心中一驚,連忙應道:“是!小的們明白了。”說完,他們便匆匆離去。
整個客廳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眾人默默無語,只顧埋頭吃飯。
這時,馬三彩忽然笑著打破沉默,問楚紅玥:“楚姑娘,你害怕嗎?”說話間,他的目光卻投向了窗外。
楚紅玥輕輕搖了搖頭,鎮定自若地回答:“在深山裡遇到的危險可比這裡多得多了。”她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局勢所影響。
張鐵柱嘿嘿一笑,對著馬公子說道:“馬公子,您可知道,這位楚姑娘可是苗疆的聖女呢。”
張飛突然插話道:“看來到了關鍵時刻,連下毒這種手段他們都不敢掉以輕心啊。”
夏崇武嘴角微揚,冷笑一聲:“哼,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傢伙罷了。”說話間,他的手已悄然伸向腰間的寶劍。
就在這時,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數名苗族護衛被人一腳踹進屋內。
其中一名苗人護衛邊呼喊著邊朝楚紅玥奔來:“聖女!小心有刺客。”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儘管他口中喊著提醒的話語,但手中緊握的短劍卻並未放下。
楚紅玥見狀,臉上露出關切之色,迎上前去問道:“真有刺客嗎?那你為何不去對付他們?”說話的同時,她的右手暗暗運力,蓄勢待發。
苗人護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獰笑道:“自然是為了先送聖女您上路啊。”話未落音,他手中的短劍猛地揮出。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楚紅玥身形一閃,避開短劍的攻擊。與此同時,她右手迅速拍出,一道凌厲的毒掌直逼苗人護衛而去。
“砰!”隨著一聲悶響,苗人護衛慘叫著飛了出去。
馬三彩嬉笑著說道:“喲!苗人刺殺苗疆聖女?楚紅玥?這不會是你的苦肉計吧?張大人,你可要小心了,畢竟這苗疆之人可不比往昔了。”
張飛幾人臉色微微一變,畢竟這些都是不能擺到明面上的事情。
楚紅玥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一言不發,抽出一根紅色長鞭,如一條火龍般奔向所有的刺客。
而此時,許多黑衣人已經穿過苗人護衛,來到了大廳。
楚紅玥不斷揮舞著鞭子,如風車般絞殺著一個又一個刺客,同時從身上釋放出一些蠱蟲。
張鐵柱一臉焦急地說道:“哎呀!估計是誤會吧,楚姑娘又不是唯一的苗疆聖女,她的護衛裡有叛徒也不奇怪。”
就在張飛幾人準備出手相助的時候,突然又出現了意外。
有幾個黑衣人站在遠處開始吹笛,不斷有會飛的蟲子如潮水般襲來。
馬三彩躲避不及,被一群蠱蟲糾纏,怒罵道:“楚紅玥!你這什麼狗屁苗疆聖女,怎麼都是你們的人。”
張飛揮手發出木中火,如火龍般不斷燃燒著蠱蟲,大喊道:“把這些刺客都解決了。”
“是,少爺。”
“是,主公。”
張鐵柱手中出現兩把短刀,他身形靈活,如鬼魅般瞬間割破了幾個刺客的脖子。
而夏崇武手中的寶劍則不斷揮舞著,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瞬間擊殺了好幾個刺客。
轉眼間,刺客就只剩下兩個活口,被楚紅玥一舉擒下。
楚紅玥面沉似水地扯下這兩個刺客的面罩,眼神冰冷地說道:“陶穆、熊獵,果真是你們啊,你們就如此容不下我們過平靜的生活嗎?”
陶穆一臉茫然,困惑地回應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並不理解,我不過是受僱於人前來執行刺殺任務罷了。”
熊烈則是怒不可遏地吼道:“楚紅玥!我們的聖女有言在先,你們這些傢伙是來偷竊我們聖物的盜賊!
今日被你擒獲,只能說是你略勝一籌,但休要藉此機會來侮辱我們。”
楚紅玥嘴角輕揚,冷笑一聲道:“哦?是這樣嗎,那我便如你所願。”話音未落,她手中猛然發力,只聽得兩聲悶哼,陶穆和熊烈二人瞬間被絞殺身亡。
一旁的張鐵牛見狀,滿臉狐疑地問道:“楚姑娘,你為何不向他們解釋清楚呢?”然而此時的楚紅玥根本無暇顧及他的疑問,因為她還需要悉心照料自已身旁的幾名護衛。
與此同時,馬三彩亦是滿腹狐疑地看向張飛,不解地詢問道:“張公子,你似乎對此毫不感到驚訝?”
張飛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應道:“有何可奇怪的?又或者說,你們覺得有必要解釋嗎?”
都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難道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就算這些苗人是被他人利用,那也只能證明他們愚蠢至極!
況且,誰能保證那個領頭的就一定不知情呢?
伴隨著清脆的掌聲,一群人從雨中緩緩走了進來。
為首的年輕人嘴角掛著一抹笑容,朗聲道:“好啊!果然是張飛大人,久仰久仰,在下沈向陽。”他身後緊跟著一大群手持破罡箭的手下,箭頭齊刷刷地對準了張飛等人。
張飛滿臉好奇地問道:“你是沈崢嶸的兒子?
你到這裡來,莫非是為了他?
告訴你,他還活得好好的,我可沒有殺他。”
聽到這話,沈向陽哈哈大笑起來:“張大人,您不會天真地以為我是來救我父親的吧?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還沒死,並且在您手底下辦事。
不過,那又如何呢?我今日前來,並不是為了別的,僅僅是因為有人出高價要取您的性命。”話畢,他輕輕一揮手臂。
剎那間,只聽得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無數支破罡箭如雨點般朝幾人疾馳而去。
張鐵牛見狀,怒聲咆哮道:“少爺,小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