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世會的幾個老頭子在看到李平生等人帶回來的那堵封著魔頭的牆面時,臉色相當精彩。
然後就相當蠻橫的把這堵牆面給搶走了,什麼話都沒留下。
“看來這些老傢伙,果真是知道些什麼!”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李平生輕聲低語:“不然的話,他們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和反應……說不定他們知道這堵牆的出處,你知道天安門要祭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是很可惜,這些坐地虎恐怕不會乖乖和我們共享情報……唉,想破個案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你還想讓人家給你提供情報?”聽到李平生的輕聲自語,熊千戶不屑一笑:“人家願意讓你繼續摻和這個案子,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剛剛這些老傢伙走的時候,對我下了命令,讓我繼續追查天妖門的妖孽,但不要去管他們祭祀的存在,遇到這堵牆一樣的東西,就要上交給他們……”
李平生聽完這些,頗為詫異的說道:“看起來江州城,真的存在著某些被隱瞞的秘密啊!”
其實這些老傢伙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各種資訊匯總起來,他們就算不說,李平生也能猜到一個大致的可能性:“既然天妖門採取的是當面祭祀這種方式,那就說明他們要祭祀的存在不遠!”
“甚至很可能就在江州城中,而且和駐世會中最古老的那幾個家族有關係!”
“那堵封存著魔頭的牆竟然是圍牆,是封印,那麼那個天妖門要祭祀的存在,會不會已經被封印了呢?”
“還有,地道岔路不止一條,為什麼天妖門門主會專門去一趟城外荒村鬼市呢?而且還做出那樣的事情?”
李平生想起了鬼市那大片大片被抹去的房屋,其中受擊最大的,就是原本天妖門妖孽熬煮丹藥,催化鬼市眾妖的地方。
“難道我帶回來的那個丹爐和裡面的東西,其實比我想的還要重要?”
“這才讓天妖門主都不得不親自前去,想要將其收回?”
“也是因為發現東西不見了,所以他才會發這麼大的火?”
李平生轉過頭來向著自已的別院走去,他在昨晚行動之前就把丹爐給放到了那裡,用自已的辟邪光環將其限制住,並讓自已的弟子王世恩看著。
“希望別出什麼事兒吧。”李平生走進自已的院子,刻意發出了不小的聲響,結果平日裡對自已很是恭敬的弟子王世恩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李平生心中一沉,知道還是出了事。
立馬衝進自已練功的房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丹爐,和渾身都被汗水打溼,正在苦苦支撐的王世恩。
“妖孽,你找死!”李平生怒喝一聲,一招降龍掌,狠狠向著丹爐中生出來的那條粉色手臂打去!
不知道怎的,辟邪光環居然沒有完美限制住丹爐中的那個鬼東西,讓其伸了條粉紅色,彷彿嬰兒般的手臂出來。
雖然看起來很稚嫩,似乎根本沒有什麼危險,但王世恩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而且李平生心裡的確有著危機靈覺不停跳動。
王世恩的血色長劍插在嫩紅色嬰兒手臂背上,將其緊緊釘在丹爐之中。
以血色長劍那鋒利至極的特性,居然也有些吃力和為難,差點封不住那條嫩紅色的手臂。
王世恩還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眼中層層幻境,心中群魔亂舞。
要不是李平生回來的及時,再晚一點,這個弟子就不回來了。
李平生一記降龍掌,狠狠拍在嫩紅色手臂上,將其拍成了粉末,化作一團嫩紅色煙霧,重新回到了丹爐當中,其中傳來一個小孩撕心裂肺的慘叫和痛哭。
聲音心裡正啊,李平生都感到耳膜一陣劇痛。
更別說一邊的王世恩了。
這個弟子連哼都沒哼一聲,就乾脆利落地栽倒到了地上。
耳朵裡慢慢流出紅色的鮮血。
“給我閉嘴!”李平生怒喝一聲,不停出掌,狠狠打在丹爐外壁,打出一個又一個的掌印,打得丹爐噹噹作響,居然和那妖孽的哭聲形成了對峙!
不過這畢竟不是什麼好辦法。
李平生於是將封住整個丹爐的辟邪光環拿出,直接塞進了丹爐內部,用這東西去對付那頭妖孽。
妖孽痛苦的哇哇大叫,聲音更加淒厲刺耳了。
不過好在李平生如今已經在這哭聲的幫助下開啟了聲音防禦特長,並且層級還在不停拔升,很快就對這個聲音無感了。
他把王世恩給扔了出去,囑咐斬妖司的人在自已房屋周邊佈置上層層靜音陣法,他今天,就要和這丹爐裡的未知妖孽,狠狠的鬥上一鬥!
他不知道,在那哭聲猛然響起的時候,城中就有人有所感應了。
幾個元嬰老怪自不必說。
不過他們現在在忙著其他的事情,而且還很重要,進入了一個層層疊疊的特殊虛空,屬實是沒工夫理會這種小事。
某間高樓之上,穿著打扮彷彿還是人類的天妖門主霍然站起身來,眼珠子死死盯著斬妖司的方向:“我就說總部和其他祭壇怎麼會暴露,原來是斬妖司的人去了一趟城外荒村鬼市!”
天妖門主咬牙切齒起來:“你去就去了,得到我天佑門的情報不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搶走我的小可愛?”
“真是找死!”
王公子輕搖手中摺扇,無奈的看著眼前暴怒的天妖門主,忍不住出聲勸阻:“你可長點兒心吧!”
“現在你們天妖門已經成了各方勢力追殺圍剿的重點,一旦有所異動,必定會迎來雷霆打擊!”
“對斬妖司和斬妖司的人出手?那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我勸你別動這種危險的念頭,不然的話,就連我都要被你牽連!”
“真是的,我現在就已經後悔和你們合作了……”
“話說回來,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搞的那些老傢伙很急很憤怒的樣子?”
“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腳一樣。”
王公子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們不會是觸及到了駐世會最深層的那個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