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郡的太子府中,氣氛凝重得似能擰出水來。
室內,燭火搖曳不定,光影在眾人臉上晃盪,仿若不祥的預兆。
陳平,身姿挺拔,目光深邃而冷靜,他站在眾人之前,聲音沉穩有力:“諸位,我等皆承蒙太子殿下恩澤,吃穿用度皆取自太子府。如今,太子殿下深陷困境,正是我等報恩之時。”
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當下情勢危急,需快刀斬亂麻。
我提議,不妨動用墨家與公輸家之力,此二家奇能異士眾多,或可設下精妙殺局。要麼暗中誅殺胡亥、趙高、李斯等人,神不知鬼不覺;
要麼在其居所巧做機關佈局,令他們死於非命,且難以追查。”
說罷,他掃視眾人,目光似在探尋眾人的決心。
項羽聞聽此言,霍然起身,他身材魁梧壯碩,仿若一座巍峨小山,滿臉的豪情與不羈。“何須如此麻煩!我項羽一人,帶上英布、彭越、季布,便可直搗黃龍。
只需砍下胡亥那廝的頭顱,讓扶蘇殿下親手擲於嬴政面前,一切難題自會迎刃而解,一勞永逸!”
他揮舞著拳頭,語氣中滿是自信與豪邁,彷彿胡亥已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眾人聽聞,頓時議論紛紛,嘈雜之聲在室內迴盪。張良,面容清俊,眼神睿智而沉穩,他輕輕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諸位且慢。太子殿下乃大秦未來之君,行事不可莽撞。若依項羽所言,雖可解一時之困,但史書將如何記載?難道要讓後人皆以為太子殿下謀逆篡位,方得登上皇位?此等汙名,太子殿下絕不能揹負,大秦亦不能承受。”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洪鐘般在眾人心中迴響,“我等當以大局為重,暫且等待。待嬴政駕崩,大局既定,再行謀劃,方為上策。此時需沉住氣,切不可因一時衝動而壞了太子殿下的千秋大業。”
言罷,他目光堅定地望著眾人,眾人皆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決心,室內也隨之陷入一片沉思的寂靜之中。
眾人陷入沉默,思索著張良話語中的深意。項羽雖心有不甘,卻也知曉張良所言在理,只得悶聲坐下,雙手抱胸,臉上仍帶著一絲倔強。
陳平微微點頭,打破了沉默:“子房所言甚是,只是一味強攻確非良策。但我們也不能幹坐等待,需得雙管齊下。在等待時機之時,可先讓墨家與公輸家秘密籌備,佈置一些隱蔽機關與眼線於咸陽各處,以防不測。若嬴政駕崩後局勢有變,我們也有應對之策,不至於被動挨打。”
張良撫掌讚道:“陳平此計甚妙,如此一來,進可攻,退可守。我們還需與上郡的駐軍緊密聯絡,確保他們對太子的忠心不二。若有變故,上郡之兵可作為勤王之師,穩定大秦局勢。”
這時,一直默默無言的英布開口道:“我等雖為太子效力,但咸陽城中,胡亥與趙高、李斯一黨勢力盤根錯節,耳目眾多。我擔憂我們的謀劃會被察覺,到時太子危矣。”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彭越接話道:“英布兄不必過慮,我們行事自當謹慎小心。可安排一些心腹之人,喬裝改扮,分批潛入咸陽,暗中聯絡那些不滿胡亥統治、仍忠心於大秦正統的舊臣。裡應外合,方有勝算。”
季布則站起身來,抱拳道:“末將願率一隊精銳,先行潛往咸陽周邊,探查敵情,若有風吹草動,即刻回報。同時,也可為後續的行動提前做好準備,尋找最佳的進攻路線與時機。”
項羽看著眾人,眼中重新燃起鬥志:“好!既然如此,我等便依計行事。我就不信,那胡亥小兒能得意多久!”
在眾人的謀劃下,上郡太子府的力量開始悄然運轉起來。一方面,派出的密探如暗夜中的幽靈,陸續向咸陽進發;另一方面,墨家與公輸家的高手們也在秘密打造各種精巧機關與武器,為即將到來的爭鬥做足準備。而扶蘇,在得知眾人的計劃後,雖對其中的血腥與權謀感到無奈,但也明白這是為了大秦的未來。他望著遠方的咸陽,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切能夠順利解決,避免大秦陷入更深的內亂與動盪之中。
日子在緊張的籌備中緩緩流逝,咸陽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胡亥在趙高與李斯的輔佐下,越發驕縱奢靡,對朝政卻一概不理,大秦的根基在他們的肆意妄為下逐漸動搖。
上郡這邊,項羽帶領著英布、彭越、季布等人加緊訓練士兵,原本就勇猛善戰的軍隊如今更是如虎添翼。他們日夜操練,喊殺聲震天動地,彷彿在向咸陽宣告著他們的決心。
陳平則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憑藉著他的智謀與口才,成功說服了一些搖擺不定的部落與上郡結盟,共同對抗胡亥一黨。這些部落帶來了不少精良的戰馬與物資,大大增強了上郡的實力。
張良也沒閒著,他深入民間,廣納賢才,許多有識之士聽聞太子扶蘇的賢名,紛紛前來投奔。一時間,上郡人才濟濟,呈現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嬴政聽了胡姬的話,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緩緩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那一片看似平靜卻暗潮湧動的宮苑景色,沉默良久。“朕豈會不知他們的心思,只是如今局勢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嬴政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似在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李斯強打起精神,看著痛苦不堪的趙高,心中雖有不忍,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懼。“趙公公,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太子一黨如今在上郡勢力漸長,若再不想辦法應對,待陛下龍體欠安之時,便是我等大難臨頭之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試圖在這困境中尋找一絲生機。
趙高捂著腹部,艱難地直起身來,臉上的痛苦之色稍緩,卻仍帶著一絲猙獰。“李斯,你說得輕巧,可那太子府有張良、陳平出謀劃策,項羽等猛將為輔,豈是輕易能對付的?況且,陛下對太子仍有父子之情,我們行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怨毒,既恨太子一黨,又對當下的困境感到無奈。
胡姬見嬴政陷入沉思,又輕聲說道:“陛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何不趁現在,以雷霆手段削弱太子府的勢力,也好讓他們知曉陛下的天威不可冒犯。”她走近嬴政,輕輕挽住他的手臂,眼神中滿是期待。
嬴政微微搖頭,輕輕拂開胡姬的手。“此事不可莽撞。朕雖為天子,但也需考慮大秦的穩定與民心所向。若無故對太子府下手,恐會引起朝野震動,給外敵可乘之機。”他轉身看向李斯和趙高,目光中帶著審視與威嚴。“你二人且先退下,容朕好好思量一番。”
李斯與趙高對視一眼,無奈地行禮告退。他們深知,此刻的嬴政內心糾結,而他們自已也如履薄冰,未來的命運彷彿被一層濃重的迷霧所籠罩,看不清方向。
回到各自的府邸後,李斯獨自坐在書房中,燭光搖曳,映照著他那滿是皺紋的臉龐。他反覆思索著應對之策,手中的竹簡被他翻得沙沙作響。“難道真的要冒險一搏,與太子一黨拼個魚死網破?可這樣做,勝算又有幾何?”他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
趙高則在自已的密室中,忍受著蠱蟲的折磨。他面色蒼白,冷汗如雨而下,口中不斷髮出痛苦的呻吟。“太子扶蘇,若不是你,我趙高何至於此……我定不會讓你得逞,哪怕拼上這條老命!”他在痛苦中掙扎著,心中的仇恨愈發強烈,暗暗發誓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扶蘇登上皇位。
而在太子府中,張良等人也在密切關注著咸陽宮中的動靜。他們深知,一場激烈的權力鬥爭即將爆發,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脫穎而出,確保扶蘇順利繼承皇位,實現他們心中的抱負,拯救大秦於危局之中。
晨曦初照,廣袤無垠的邊境大地之上,趙博倫身姿略顯佝僂,他手中緊緊拄著一根粗糙的木棍,棍尖深深扎入腳下的土地。其面容飽經風霜,歲月刻下的痕跡如溝壑般縱橫交錯,眼神中透著歷經滄桑後的沉靜與睿智。他極目遠眺,視線盡頭處那若隱若現的上郡彷彿被一層薄紗所籠罩。許久之後,他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中似有無奈,又似有一絲欣慰,隨即緩緩轉身,對身旁的侍從吩咐道:“回趙地吧。”那聲音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回首這一年,自太子府的一干人等來到此處,這片土地便似被點燃的烽火臺,局勢瞬息萬變。
東胡、月氏、匈奴,這些往昔令大秦頗為頭疼的邊疆勢力,在項羽的面前竟似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項羽率領著重騎兵,仿若天降神兵,那鐵騎縱橫馳騁一千九百里,所過之處,揚起的塵土如蔽日的烏雲,馬蹄聲如滾滾驚雷,直教敵軍聞風喪膽,真可謂如入無人之境。
而那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韓信,更是在戰場上橫空出世,宛如戰神臨世。
十萬匈奴軍在他面前,恰似被收割的稻草,紛紛倒下,被殺得丟盔棄甲,一時間,血浸草原,殘陽如血,映照出一幅慘烈而又豪邁的戰爭畫卷。就連那匈奴的首領冒頓,在太子府眾人的猛烈攻擊下,也不得不率部北遷兩千裡,遠離這戰火紛飛之地,仿若受傷的野狼,灰溜溜地遁入北方的深處。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地方,范增正帶著英布、彭越前往實行府兵制的屬地募兵。
范增白髮蒼蒼,身姿卻依舊挺拔,他站在屬地的高坡之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精壯的青年,心中不禁感嘆萬分。“太子殿下的兵源當真無窮無盡啊!此乃大秦之福,亦是我等成就大業之根基。”
他的聲音在風中飄蕩,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堅定信念,彷彿已經看到了太子扶蘇登上皇位,大秦在其治理下重現輝煌的那一天。
隨著募兵工作的順利開展,一批又一批新兵如潮水般匯聚而來。
范增指揮若定,將新兵們編排成伍,安排經驗豐富的將領進行訓練。練兵場上,喊殺聲震天,士兵們個個精神抖擻,鬥志昂揚。
“英布、彭越,此些新兵雖多為未經戰事的熱血兒郎,但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我太子府的精銳之師。”范增目光炯炯地對身旁的將領說道。
英布點頭應道:“範先生所言極是,看他們訓練的勁頭,絲毫不輸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兵。有此等兵力,何愁大事不成。”
彭越則望著遠方,若有所思:“太子殿下心懷天下,志在拯救大秦於水火。我等當全力輔佐,只是如今咸陽城內局勢依舊不明,還需早做謀劃。”
在這兵強馬壯之時,張良也沒閒著。他在後方統籌物資,排程有方,確保前線的軍備糧草充足無虞。“前方將士奮勇殺敵,我等在後方定要做好堅實後盾,一絲一毫都不可懈怠。”張良對著負責後勤的眾人嚴肅說道。
而在咸陽城中,胡亥與趙高聽聞太子府在邊境的種種作為,愈發惶恐不安。“那扶蘇的勢力愈發壯大,這可如何是好?”胡亥在宮殿中來回踱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趙高眼神陰鷙:“陛下莫急,老臣定當想辦法應對。那韓信雖能征善戰,但我就不信他毫無弱點。可先派人暗中探查,再尋機離間他們。”
胡亥無奈地擺擺手:“也只能如此了,你速速去辦,朕實在是寢食難安。”
此時的大秦,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各方勢力在暗處角力,只等那關鍵的一刻到來,便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而太子扶蘇,正站在這風暴的中心,他的每一個決策,都將決定著大秦未來的命運走向。
究竟是撥亂反正,重歸正道,還是陷入更深的黑暗與混亂,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在太子府的密室中,扶蘇正與一眾謀士將領商討進一步的戰略。室內燭火通明,光影在眾人臉上搖曳,氣氛凝重而又充滿決心。
“如今我軍雖在邊境取得佳績,但咸陽局勢一日不靖,大秦便一日難安。”扶蘇面容堅毅,眼神深邃,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我們需制定一個周全之策,既要穩固邊疆,又要在合適時機進軍咸陽,以最小的代價平定內亂。”
陳平拱手進言:“殿下,可一面繼續讓項羽將軍等人在邊境練兵示威,威懾外敵,使其不敢輕舉妄動;一面派遣使者秘密聯絡朝中忠義之士,裡應外合。待時機成熟,便可揮師南下,直搗黃龍。”
張良微微點頭:“此計甚好,但還需考慮到糧草的持續供應以及民心所向。我們在邊境的作為雖多為保家衛國,但也要讓百姓知曉殿下的仁政愛民之心,爭取更多的支援。”
“善。”扶蘇贊同道,“可派人在邊境地區興修水利,開墾荒地,減輕百姓賦稅,讓民眾休養生息。如此,既能保障糧草產量,又能贏得民心。”
“殿下聖明。”眾人齊聲高呼。
而在咸陽,趙高派出的密探四處活動,試圖尋找太子府眾人的把柄。然而,他們發現太子府行事謹慎,紀律嚴明,根本無從下手。
“廢物!一群廢物!”趙高得知訊息後,氣得暴跳如雷,“連點有用的訊息都探查不到,要你們何用!”
密探們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與此同時,冒頓雖北遷兩千裡,但仍心有不甘。他召集匈奴各部,休養生息,厲兵秣馬,企圖捲土重來。“那扶蘇小兒,莫要得意,總有一日,我會奪回失去的一切。”冒頓在王庭中對著眾首領怒吼,眼神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邊境的局勢依然緊張,戰爭的陰影並未消散。太子府眾人深知,他們面臨的挑戰不僅來自咸陽的宮廷鬥爭,還有來自外部的敵人。但他們毫不畏懼,在扶蘇的帶領下,一步步向著既定的目標前進,為了大秦的未來,他們願在這歷史的洪流中奮勇拼搏,書寫屬於自已的傳奇篇章。
日子在各方的謀劃與對峙中悄然流逝。太子府在上郡的發展愈發興盛,不僅軍事力量日益強大,民生建設也卓有成效。新開墾的荒地綠意盎然,水利設施讓農田得到了充足的灌溉,百姓們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對太子扶蘇的愛戴與日俱增。
“殿下,如今我軍已訓練有素,且糧草充足,民心所向。是否可考慮對咸陽有所行動了?”項羽性急,按捺不住地向扶蘇請命。他身披戰甲,威風凜凜,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光芒。
扶蘇沉思片刻,神色凝重:“項羽將軍莫急,雖我等已有一定優勢,但咸陽城內情況複雜,仍需謹慎行事。”
張良接著說道:“殿下所言極是。我們可先放出風聲,表明殿下對大秦的忠心以及對當下局勢的憂慮,試探朝中各方的態度。同時,安排細作密切關注胡亥與趙高的動向,尋找最佳時機。”
“嗯,就依子房所言。”扶蘇點頭應允。
而在咸陽,胡亥在趙高的蠱惑下,愈發荒淫無道。他大興土木,為自已建造奢華的宮殿,四處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們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陛下,如此下去,恐失民心啊。太子扶蘇在邊境廣施仁政,深得百姓擁護,若他此時興兵,我等危矣。”一位老臣冒死進諫。
胡亥卻不以為然:“朕乃天子,享受些又何妨?扶蘇若敢來犯,朕定叫他有來無回。”
趙高在一旁冷笑:“陛下放心,老臣已在籌劃應對之策。那扶蘇身邊之人,未必都如表面那般忠心。”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一個意外的訊息傳來。原來,冒頓在休養生息後,聯合了一些對大秦仍有敵意的部落,組成了一支龐大的聯軍,再次向邊境襲來。
“報!匈奴聯軍來勢洶洶,已逼近我邊境防線!”探子氣喘吁吁地前來稟報。
扶蘇聽聞,立刻站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果敢:“眾將士聽令,隨我前往邊境禦敵。此次定要讓匈奴聯軍有來無回,保我大秦邊疆安寧!”
“是,殿下!”眾人齊聲響應,聲震雲霄。
於是,扶蘇率領著他的精銳之師,奔赴戰場。項羽一馬當先,率領重騎兵如黑色的閃電般衝入敵陣,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韓信則在後方運籌帷幄,指揮若定,巧妙地運用戰術,將匈奴聯軍分割包圍。
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鮮血染紅了大地。扶蘇身先士卒,他的身影在戰火中顯得格外高大,彷彿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給予將士們無盡的勇氣與力量。
經過一場慘烈的戰鬥,扶蘇帶領的軍隊再次取得了勝利。匈奴聯軍潰敗而逃,冒頓在親信的保護下,狼狽地退回了北方。
這場戰役的勝利,讓扶蘇的威望達到了新的高度。
不僅邊疆百姓對他感恩戴德,朝中一些原本搖擺不定的大臣也開始傾向於他。
而胡亥與趙高則在咸陽城中,聽聞戰敗的訊息後,臉色慘白,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他們深知,自已的末日或許即將來臨,而大秦的命運,也即將在這場激烈的權力鬥爭與邊疆保衛戰中迎來新的轉折點。
天色陰沉,鉛雲密佈,彷彿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壓在天際,給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壓抑的色調。嬴政邁著沉重而又略顯急促的步伐,踏入了皇后的陵園。園內靜謐得可怕,只有他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響,似是敲響了命運的鼓點。
嬴政的面容冷峻,猶如被寒霜覆蓋,雙眉緊鎖,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
他站在陵園中央,身姿依然挺拔,卻難掩此刻內心的洶湧波濤。突然,他仰天長嘯,聲音如洪鐘般在寂靜的陵園中炸開:“你生的好兒子!這是翅膀硬了,這是要踹窩子啊!寡人正當盛年,他便如此迫不及待,你讓寡人將來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他的吼聲在空曠的陵園裡迴盪,驚起了幾隻棲息在枝頭的寒鴉,撲稜著翅膀慌亂飛走,似是被這天子的盛怒所震懾。
狂風呼嘯而起,吹得嬴政的衣袂獵獵作響,彷彿也在應和著他的憤怒。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身體微微顫抖,那是被氣到極致的表現。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掌控天下的威嚴帝王,而只是一個被兒子的“叛逆”行為所激怒的普通父親,在這皇后的陵園裡,傾訴著自已的委屈、不滿與對未來的深深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