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光芒如同甲冑上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與那黑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幕,正如李賀的詩中所描繪的那樣:“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那黑雲與金鱗的對峙,讓人不禁感嘆大自然的磅礴力量和無盡的奧秘。
就在眾人都毫無防備的時候,唐青樺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託舉著,緩緩地升向了半空中。她的雙腳離開了地面,整個人懸停在半空之中,彷彿失去了重力的束縛一般。
緊接著,一道耀眼的金色雷電從天而降,直直地劈向了唐青樺。只聽得“呲呲”一聲巨響,金色雷電狠狠地擊中了唐青樺的身體,瞬間迸發出無數道火花。
這突如其來的雷擊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向唐青樺,讓她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但她緊咬著牙關,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與剛剛生孩子時所經歷的劇痛相比,這道雷擊帶來的疼痛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的。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儘管唐青樺的靈力猶如火山噴發般具有毀滅性,但此刻的天雷卻彷彿被賦予了神秘的“龍氣”。這種龍氣如同一股清泉,與唐青樺的靈力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反應。那一波接著一波的金色劫雷,對於唐青樺來說,不僅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反而如同一股股暖流,源源不斷地滋養著她的身體和靈魂。
這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一物降一物,似乎存在著一種無形的規則。在這個位面裡,即使是強大如唐青樺這樣的存在,也無法逃脫這種規則的制約。畢竟,“毀滅”也是一種力量,更是一種規則。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金色的龍形雷電逐漸地融入了唐青樺的身體之中。她原本漆黑如墨的毀滅力量在這一瞬間發生了驚人的質變。那龍形雷電彷彿是一把神奇的刷子,輕輕地洗刷著她體內的靈力。每一道雷電都像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將她體內的靈力打磨得越發純淨、凝練。
在這樣的凝練過程中,唐青樺體內的力量並沒有像人們想象的那樣消散,反而變得更加凝實,宛如實質一般。這種力量的凝聚讓她的身體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彷彿她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存在。
就連在旁觀察的唐天華都有點心裡發怵。“大成境了?”
他想過龍太平的丹藥效果好,卻沒想到能直接造就一個大成境。
“孩子?孩子呢?”
唐青樺一落地就急著看孩子。美婦連忙喊人把孩子抱來。她一接過孩子,便扒開衣服,就直接開始奶孩子了起來。唐天華沒眼看了,連忙轉過身去。“去裡屋吧。彆著涼。”
唐青樺大大咧咧,根本不在乎這些,懷裡孩子猛吸猛吸,這吸奶勁兒,讓唐青樺不斷皺眉。
“哎呦,小兔崽子,小混蛋,痛死了。你喝奶就喝奶,你別咬啊。你要咬壞了,看你爹回來不揍你。”
美婦忍不住笑了。“傻丫頭,小孩都這樣,你以為你小時候不這樣?”
“真的假的?哎,當媽真不容易啊。”唐青樺捂著頭,有些無奈。
“喂孩子都是身為人母的責任。為了孩子,青樺你可要加油啊。”
唐青樺白了母親一眼,“知道了。又不是充話費送了,自己好不容易生下來,肯定要好好養啊。哎呦,小祖宗,輕點兒啊。哦對了,都一年了,我家男人還沒出來?”
唐天華也嘆了口氣,“哎,當初如你師父這般妖孽,也是歷經十年,才有所成就。這才一年,你也別太奢求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無論如何,現在的話,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你還是好好看好小寶就行了。對了,小寶的大名想好了嗎?”
“哎呀,忘了問他爹了。”
唐天華眼珠子一轉,摸著山羊鬍,說道:“反正這孩子也不姓龍,他爹怎麼說其實也不重要吧。要不我們看著辦?”
唐青樺眉頭一皺,說道:“是說好的姓唐,但總不能說連爹都不讓認吧?”
看著她有些慍怒,堂堂唐皇口氣立馬就軟下來了。“呵呵呵,還沒說不讓他認爹啊。只是他爹不在,總不能讓孩子沒名字吧?”
唐青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她還是說道:“就算他爹不在,我要跟他那幾個姨娘商量商量,回頭答覆你。”
薛寒霜此時,正帶著三個小傢伙在劍落雪的紫玄秘境中獵殺妖獸。當然她是不會出手的,只是手裡一根白色蛇皮鞭子,目光如炬地觀察著周圍環境,雖然這是劍落雪煉化了的空間,但劍落雪自己並不喜歡進來,尤其是神殿周圍,非必要她是不去的。薛寒霜當然知道原因,因此她和熊孩子們也是不太去的,他們只喜歡獵殺那些個兇獸們玩,一來可以歷練,二來也是他們的功法試驗場。
此刻,他們正在一處密林山丘處,可一群月影銀狼們對峙著,龍昊時已經掛彩,離太平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已經獨自面對狼王的攻擊好一會兒了,它們不僅強,而且似乎訓練有素,進可攻退可守,配合之下發揮的實力,讓三個孩子吃了大虧。
薛寒霜快看不下去,準備出手了,突然一道藍色劍光如同橫空出世般劃過,狼王整個鋼筋鐵骨的大好頭顱應聲而落,甚至掀起了地上的塵埃。嗜血的藍色眼睛漸漸暗了下去。
一個好聽的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正是靠著樹,抱著藍色長劍的劍落雪。
三個孩子如同鬼魅般“嗖”“嗖”“嗖”地穿梭在樹叢中,幾乎同時出現,整整齊齊按著高矮,以離太平為首排好隊,然後像軍人站軍姿一般站直,就像三根紮在地上的標槍。
“落雪阿姨好!”“落雪阿姨好!”“落雪阿姨好!”三個聲音幾乎異口同聲,整整齊齊。
劍落雪雖然俏臉冰冷,卻從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和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