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蕭玄就心滿意足的吃到了肉。

對於這個結果，他表示很滿意，也不枉他之前所做的一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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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旁累得睡著了紀雲，蕭玄只感覺他的心裡脹脹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滿足了。

即使已經很晚了，蕭玄依舊沒有睡意。單手在床上撐著腦袋，藉著月光去看他的睡顏，手指絞著他的頭髮。

“阿雲……還有五天祭天大典，到時候你站在我的身邊好不好？”蕭玄輕聲繾綣道。

紀雲早就已經累暈了，怎麼可能再回答他的話呢？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蕭玄毫不覺得這是在趁人之危。

“……”

“好，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明天起來你可不要反悔啊。”蕭玄輕捏了一把他的臉，手感跟他想象中的一樣好。

“……嗯。”紀雲在夢裡哼唧了一聲。

蕭玄被嚇了一跳，還以為他醒了，結果發現他只是在說夢話。瞬間又放心下來，“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

蕭玄感覺睏意來襲，毫無掙扎的隨著他的生理睡去了。

一夜好夢，當紀雲清醒的時候，蕭玄已經下朝回來了。

一見他，剛剛上朝的一點不爽瞬間一掃而空，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忙湊了過來，眼眸裡好像綴滿了星璨。

“你昨天晚上答應我的事情，還記得嗎？”

紀雲回憶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關於這段事情的記憶，“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事情了。”

蕭玄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第二天醒來肯定會不認賬的。”

紀雲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你說說看，是什麼時候的事？”

蕭玄的臉上突然多了一抹心虛，“就是昨晚，你睡著之後。”

紀雲差點被他的話氣笑了，“睡著之後？你該不會是偷偷摸摸在我耳邊說的吧。”

蕭玄不說話，也跟預設沒什麼兩樣了。

“你乾脆以後都捂著我的耳朵說話好了。”紀雲揶揄了他一句。

蕭玄乾脆破罐子破摔，“我不管，反正你昨晚答應了。你可是為人師表的，可不能食言。”

“什麼事情你先說說看，我再考慮答不答應。”紀雲可不吃他這套。

蕭玄看向他，“就是，五天後的祭天大典。你得站在我身邊和我一起。”

紀雲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祭天大典……按照慣例，站在你身邊的得是皇后，我站上去算怎麼回事兒？”

“我現在又沒有皇后，總不能把那個位置空著吧。你就別管這麼多了，到時候跟我一起祭天就好了。”蕭玄完全不給他拒絕的餘地。

紀雲蹙著眉，“這於禮制不合。”

“去他的禮制。我現在是皇帝，我說他合就合。”蕭玄才不管那些呢，反正事情他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算到時候太傅不願意和他一起上臺，也必須要跟他一起上臺。

少了他，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

紀雲滿臉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了。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蕭玄快速道。

紀雲剛張了張嘴，就被先一步快速捂住了。

紀雲掰不動他的手，只能惱怒瞪他，“唔……”

蕭玄衝他討好一笑，“好了，我知道你答應了。”

在紀雲準備咬他一口之前，蕭玄聰明的把手收了回來。

“到時候再說吧。”紀雲嘴上敷衍著。

不過真到了祭天大典那一日，紀雲還是站在了蕭玄的身側。

這一舉動，讓不少的大臣不滿了起來。

“這個人是誰？”

“這可是皇家的祭天大典，陛下身邊的那個位置可是隻有皇后才能佔的。即使現在陛下還沒有冊封皇后，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站的。”

“那個人，該不會就是陛下從宮外帶回來的男人吧。果然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呢，難怪蠱惑得陛下對他是言聽計從。”

“不像話，真是太不像話了。”

只有高齡的左相眯了眯眸子，他總覺得陛下身旁的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因為老花眼，所以他看的也不是特別清楚，是莫名覺得有些像他記憶中的某個人。

他，他不是帝師嗎？等等，帝師不是死了嗎？

左相甚至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又或者這個人只是長得和帝師有些像而已。

左相心下暗驚，卻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壓下所有的情緒繼續觀摩這場祭天大典。

蕭玄同紀雲並肩走，從最底下一層爬到了最上面。爐中焚起了特殊的香，令他們眼前的畫面蒙上了一層霧。

“開始吧。”蕭玄朝一旁的念安點了點頭。

念安忙強打起精神，陛下今天可是交給了他一個重要的任務，這讓他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宣讀起了手裡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紀氏厚義，仰貢天恩。賜爾以金冊、金印，冊封紀氏為皇后，以彰其德行。自今而後，皇后紀氏為六宮之主，輔佐朕躬，共治天下。此詔書下達，中外臣工、四海萬民，共遵共仰。欽此！”

此聖旨一出，在場的所有大臣以及紀雲本人都怔住了。整個大典鴉雀無聲，都被突如其來的聖旨給驚到了。

誰也沒有想到，在祭天大典的時候，蕭玄竟然會整這麼一齣戲。在這之前，竟然連一點訊息都沒有透露出來。

這麼大的事情，陛下是壓根沒打算和他們商榷。他們這位陛下，當真是有主意的很。

這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發生這麼一件驚駭世俗的事情。

紀雲瞬間瞪向他，“你瘋了！”

率先反應過來的大臣立馬哭天搶地的大呼起來，“陛下……萬萬不可。”

“古往今來，從來未出現一位男皇后。”

“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

“這納彩、問名、納吉、納徵一樣未做，怎麼能這麼草率？”

蕭玄並未著急應對，反而熱衷於看著他們表演。

就在此時，一隻鳳嗥響破天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見一隻流光溢彩的鳳凰在天空翱翔，隨著鳳凰的翱翔軌跡，鳳尾下面撒下點點星光，宛若神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