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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遭遇

“太傅,讓我去請殿下回來上課吧。此事因我而起,也該因我結束。”方向晚主動起身。

“不行。以太子的脾氣,你此去少不了要吃苦頭。”紀雲不贊成這個決定。

“讓我去吧太傅。您和殿下現在這個局面都是我造成的,我應該要負起責任。”方向晚堅定道。

紀雲剛準備說什麼,就又被他後面的話打斷了。

“您要是不讓我去,我會良心不安的。你就讓我去吧……”方向晚接著勸說。

“好吧。那你就去試試吧,若是蕭玄做的過分,你不必答應他的要求。”紀雲囑咐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說罷,方向晚便離開了。

紀雲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熱茶。

一離了紀雲的視線,方向晚瞬間變了一副姿態,和剛剛那副三好學生的樣子完全不同。

原本無辜清澈的眸子也變得陰鷙起來,“蕭玄,你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呢?你怎麼就能碰到這麼好的老師呢?”

回憶帶到八年前,那時候的方向晚還是一個八歲的孩童。那時候他的母親尚未去世,父親待他也還算不錯。

他會和他的二弟一同去學堂上學。因為他是庶子,所以他的二弟從來都不待見他,還會夥同學堂裡的其他人一起欺負他。

學堂裡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家中的嫡子,與方堅的想法自然是不謀而合,他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欺負方向晚這個庶子。

學堂裡的夫子也都是踩低捧高的,對這樣的情況也是熟視無睹。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學堂裡來了一個新夫子,是一個五十歲的和藹親切的老頭。至少,其他人都是這麼認為的,連曾經的方向晚也是這麼認為的。

新夫子來學堂的第一天,就撞見了方向晚的嫡弟帶頭欺負他的庶兄。

新夫子當場就呵斥了這一行為,並且還罰了那些欺負方向晚的人。

他至今都記得新夫子那時的樣子。

五十多歲的秦儒頭髮花白,衝著他和藹一笑,朝著他伸出手,“你沒事吧?”

小方向晚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眼前好似發著光的和善夫子,愣怔地把手搭了上去。

小方向晚以為遇到了救自己出苦海的人,卻沒想到是另一個深淵。

有了新夫子的特殊照顧,之後他在學堂的日子變好了起來。方堅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欺負他了,只敢在背地裡悄悄使喚。

不過這些對於那時的方向晚根本算不了什麼,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點欺負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直到有一天,終於打破了平靜。

散學之後,那個新夫子單獨把小方向晚給留了下來。說他的課落下的有點多,去他房間單獨補習一下。

小方向晚並沒有懷疑什麼,他那時候已經對新夫子很信任了。而且他的課業相比於其他的人確實差很多,所以他也沒有反對。

剛走進房間,秦儒就悄無聲息的把門從裡面鎖上了。

“夫子,我們現在開始補習嗎?”小方向晚的聲音很稚嫩。

“去床上。”秦儒的聲音與往常有些不同,但小方向晚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去床上補習嗎?會弄髒您的床吧,我們在桌上補習就行了。”小方向晚有些不好意思。

“上去。”此時的秦儒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那好吧。”小方向晚以為夫子要生氣,所以聽從他的話飛速脫鞋上床了。

秦儒走到床邊,伸手去扒小方向晚的褲子。

小方向晚頓時就慌了,“夫子,你做什麼?”

“向晚,夫子的那活兒有點癢,你幫幫夫子。”秦儒不顧他的意願,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聞言,小方向晚的小臉瞬間煞白。男子原本就比較早熟,對於這種事他也略有耳聞。他要是再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他就是腦子有疾了。

“不要!”小方向晚一腳踹開他,拎著褲子就要往外面跑。

“他孃的,真是不識好歹。我幫了你這麼久,也該輪到你幫我了。”秦儒扯著小方向晚頭髮把他拽回來,重新把他壓回床上。

小方向晚奮力掙扎,手腳並用發現作用不大,就直接把牙也給用上了。

“啊!!!”秦儒吃痛鬆手。

趁這個空檔,小方向晚連忙下床。

“賤人!”秦儒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小方向晚耳朵裡面嗡嗡的,痛得好像要炸了一樣。但是他不敢耽擱,用桌上的花瓶狠狠的砸到秦儒的腦袋上。

秦儒的頭被砸出了血,也有點眼冒金星的感覺,眼前的路都看不清了。

小方向晚連忙往門口的方向跑去。但門內裝了鎖沒有,鑰匙打不開。

小方向晚只能把視線轉到其他地方,連忙又去開窗戶。幸好窗戶沒有被鎖上,小方向晚連忙手腳並用的跳了窗。

那秦儒顯然還沒死心,很快又追了上來。方向晚只能先找地方躲著,觀察著秦儒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秦儒不小心碰到蕭玄的衣角跪下磕頭認錯的時候,小方向晚才覺得這個世間好不公啊。

真可笑,在面對兩個人的時候,態度竟然能有這麼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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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晚的思緒被強行拉回了八年後。

為什麼?

為什麼這世間的好處都讓他一個人佔了?

他生來就是太子,而且是陛下唯一的嫡長子,又碰到了這麼好的太傅。

想到那個光風霽月的紀雲。

“如果當初我碰見的是他就好了。”方向晚嘴裡喃喃道。

不知不覺的,方向晚就走到太子寢宮。

看到來人,蕭玄的嘴翹的都能掛油壺了,“你來做什麼?”

“太傅讓我來請你回去上課。”方向晚站在原地不動。

“哼,他怎麼不自己來請我?”蕭玄滿臉傲嬌。

“太傅拉不下臉跟你道歉,所以他去廚房給你做了一桌子好菜,特意讓我來請你回去。”方向晚說謊話不打草稿。

“他還會做菜呢,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蕭玄的臉上有些動搖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方向晚道。

“也是。你才認識他第二天,怎麼可能有孤瞭解他呢。”蕭玄莫名得意。

“殿下,別讓太傅等著急了。”方向晚催促道。

“走走走。”蕭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問他,“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