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的陸虎問,“公子,我們去哪?”
“回皇宮見陛下。”紀雲這次準備給蕭玄一個大大的教訓。
皇宮內
“陛下,太傅大人求見——”侍衛來報。
“紀雲?他來幹什麼,他現在不是應該在上課嗎?讓他進來。”崇安帝道。
“參見陛下。”紀雲作揖行禮。
“免禮。”崇安帝正視他,“太傅怎麼來了,莫不是太子出什麼事了?”
“不。微臣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問陛下。”紀雲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崇安帝有些如臨大敵了。
“你問。”崇安帝等著他的後文。
“本朝賣官判什麼刑罰?”
“依律當判絞刑,直系親屬三代不可為官。”崇安帝解釋道。
“今日太子殿下以朝廷官職相許,要求臣向陛下主動提出辭呈。”紀雲道。
“蕭玄他好大的膽子。這件事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聞言,崇安帝也是勃然大怒。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若真要治罪的話判個絞刑也不為過,可這人偏偏是他的太子。
所幸此事只有他們二人知曉,還有迴旋的餘地,不過太子也是該好好教訓一番了。
“微臣告退。”紀雲轉身退了走出去。人還走遠呢,他就聽見裡面傳來了杯盞碎裂的聲音。
紀雲忍不住勾唇一笑,看來有人要捱打了。
東宮內
“哎喲~哎喲……”
蕭玄被打得屁股開花,正躺在床上哀嚎呢。
“殿下,您怎麼樣啊?”李福安看著蕭玄那血跡斑斑的兩股有些心疼。
“那個該死的紀雲!孤和他勢不兩立。”蕭玄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紀雲趕出京城。
“殿下,您就別折騰了。那太傅是陛下欽點的,身後有陛下給他撐腰,你和他作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李福安語重心長地勸說。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反正就是拒不配合,看他能拿我怎麼辦。我就不信了,我還鬥不過他!”床上的蕭玄情緒有些格外激動,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哎喲——”
“殿下,您別亂動了。”李福安拿起扇子給他扇了扇傷處,這才讓蕭玄好受許多。
雖然蕭玄捱了一頓板子,但課還得繼續上。為了方便蕭玄上課,紀雲特地從皇宮搬到了東宮,專心教他課業。
“哎喲~好痛啊,我好難受啊……”蕭玄趴在軟榻上無病呻吟,身旁的有兩個小太監拿著扇子對著他的臀部扇風,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宮女給他喂水果,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蕭玄時不時的乾嚎兩聲,時不時又用嘴接顆葡萄吃,一副皇室的經典做派。
紀雲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蕭玄伸手敲了敲桌子,打破他的完美生活。
“殿下,該上課了。”
蕭玄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再一次拔高聲音,“哎喲~~孤快死了,上不了課了。到處都痛,渾身都難受,我要死了……”
紀雲天天和這些小兔崽子打交道,小崽子屁股一撅他就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殿下,你只傷了臀部,並不影響上課。”紀雲神色淡淡,眼底驚不起一絲波瀾,蕭玄的所作所為在他之前的學生做的事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哎呀,難受啊~頭暈眼花想吐,根本上不了課了。”蕭玄懶得搭理他,繼續無病呻吟,反正就是一副要跟紀雲對抗到底。
“殿下,你確定你今天上不了課嗎?”紀雲的語氣凝重。這話其實是給蕭玄最後的臺階,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要發怒的前兆。
奈何蕭玄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繼續幹擾紀雲上課。
紀雲的血壓飆升,要不是眼前這人皇帝的兒子,他一定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熊孩子真欠打。
紀雲輕扯了下嘴角,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呵~很久都沒有人讓他這麼生氣了。
行。耗著唄,看誰耗的過誰。
“全都下去。”紀雲這話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小太監和宮女們對視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話。
“都下去!”蕭玄拿起戒尺狠拍了一下桌面。
巨大的聲響所有人打了個顫慄,李福安在門口朝著他們不斷招手,“走走走,快走。”
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蕭玄和紀雲了。
其實在這個時候,蕭玄就有些後悔了,但他的傲嬌絕不允許自己向紀雲低頭,只能繼續裝傻乾嚎。
嚎著嚎著,蕭玄就快乾不下去了,聲音都喊啞了。
“繼續嚎啊。太子殿下,不要停啊,我還沒聽夠呢。”紀雲翹著二郎腿品著茶,欣賞著當朝太子給他的表演。
“哎喲~難……受咳!”蕭玄最終還是嚎不下去了。
蕭玄再也裝不下去了,從軟榻上跳起來罵道:“你讓我嚎就嚎啊。紀雲,你以為你是誰呀?”
紀雲搖了搖頭,嘖了兩聲,比他猜測的時間要短的多。
“我還以為殿下能堅持多久呢。現在不難受了吧?不難受就開始上課了。”
“誰說孤不難受了?我難受的要死,上不了課。”說著,蕭玄又像一條死魚一樣趴回了軟榻上。
“陸虎。”紀雲朝著門外喊道。
蕭玄的耳朵豎了豎,聚精會神的等著聽紀雲後面的話。
陸虎很快就從門外進來,“公子有什麼吩咐?”
“既然太子殿下不太舒服,那……”紀雲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榻上的蕭玄,看著悄悄朝他這邊歪起腦袋靠近的小動作,故意把後面的話卡在喉嚨裡。
無錯書吧聽著紀雲前面的話,蕭玄頓時大喜。覺得這個新來的夫子也不過如此,還不是敗在了他的手上。
等他離開之後,自己一定要玩個盡興,任誰也管不了他。
事實證明,蕭玄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那便去請太醫過來,看看殿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畢竟殿下千金之軀,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擔待不起。”紀雲對陸虎吩咐道。
陸虎得了吩咐,馬上出發。
此時的蕭玄很想跳起來說自己沒病,但這樣豈不是中了紀雲的奸計?
不行,還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