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老頭兒的骨灰罐子開啟,“李當歸,你先在這裡面待著吧,等到了香江我幫你解決你的事。”
咳咳咳…
她話剛說完,就被強烈的黴味兒刺激到,咳嗽連連。
她低頭往骨灰罐子裡一看,好傢伙…
骨灰罐子裡,骨灰上面放了一沓冥幣,都發黴了。
味道難聞的刺鼻,難怪老頭兒鬼抱怨,哎,敗家孩子!給他爹用的冥幣都是發黴的劣質冥幣。
她將骨灰罐子放在黑烏鴉眼前,“喂,把裡面的冥幣掏出來,丟進垃圾袋裡。”
黑烏鴉聽完,嚇得眼珠子瞪大,“什,什麼?大嫂你說什麼?”
“快點!”蘇清韻不想自已動手,那味道她受不太了。
黑烏鴉哭了,“你別欺人太甚,嗚嗚嗚!”
“對啊,誰讓我現在是強勢的一方呢!快點!”蘇清韻狠喱狠氣地威脅,臉蛋兒漂亮,心比誰都狠。
黑烏鴉哭哭唧唧,哆哆嗦嗦手伸進骨灰罐子裡,將發黴的冥幣全掏出來了,塞進塑膠垃圾袋裡。
他一個不小心,還帶出來老頭兒的一塊兒碎骨頭渣子。
老頭兒鬼一個大嘴巴抽過去,“我的骨頭渣子給我撿回來!”
黑烏鴉剛才是閉著眼睛伸手抓的冥幣,他被打得一個激靈睜開眼,然後從垃圾袋裡將那塊骨頭渣子撿回來放進罐子裡。
老頭兒鬼化作一縷黑煙,進了骨灰罐子裡。
蘇清韻在罐子上貼上自已剛寫好的黃符,封好骨灰罐子。
完活兒!
看來她回香江後,要辦的事兒還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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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驅邪寶箱和骨灰罐子,蘇清韻留黑烏鴉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她趕緊回到船艙去看傅延生了。
沈大夫已經給傅延生重新縫合了撕裂的槍傷,傅延生傷口有點感染,人有點發燒還在昏迷。
沈大夫就給傅延生餵了消炎藥。
蘇清韻給他弄了冷水毛巾物理降溫,這一晚,她都沒睡,就在一旁守著他。
沈慈發說,“傅太太,我好羨慕你們這樣相愛啊!”
蘇清韻一愣,相愛?他們雖然是夫妻,但並不相愛,但在沈慈發麵前她也沒必要說這些,就笑了笑。
沈慈發繼續說,“傅先生為了你,每一次都奮不顧身,你們是不是曾一起經歷過很多啊!”
蘇清韻笑笑。
哪有一起經歷很多?或許,傅延生就是個大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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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香江淺水灣,傅家莊園裡。
傅老爺子傅正宏手中正拿著一份報紙,報紙上頭版頭條張貼著兩張清晰的照片。
其中一張,是蘇清韻和傅延生在訂婚宴那天拍的合照。
另外一張,是蘇清韻正挽著戴金錶的油頭男在非律濱的賭場豪賭,笑靨如花。
傅家大少奶奶的容貌一直未背曝光,這一次全曝光出來了。
報紙標題:首富長子被戴綠帽,新婚妻子人美心狠,殺夫搶錢養逃犯!
香江媒體一向標題炸裂。
傅老爺子直接將報紙甩在二兒子傅明憲的臉上,一雙鷹眸怒瞪著傅明憲身後藏著的他女友秦祖兒,“我把你們兩個關在家裡,這些照片是怎麼到媒體手裡的?”
秦祖兒一臉委屈,“伯父啊,你別這麼氣嘛,你聽我解釋啊!”
“你解釋什麼?家宴的合照是你拍的,賭場的照片也是你拍的。
不是你洩露給媒體的,難道是我?”傅正宏將這兩人關在家裡幾日,就是避免秦祖兒回單位後向媒體曝光照片。
秦祖兒是狗仔,他不得不防。
沒想到,還是沒防住。
家裡的私人飛機還沒修好,他還沒來得及親自去非律濱找兒子呢,這種醜聞就爆出來了。
報紙上還扒出了蘇清韻在賭場挽著的那個男人,真名杜凱,名號黑烏鴉。
曾是香江古或仔,曾為了錢殺了自已的老大而跑路,是近年來多起東沙群島附近海上綁架案的主謀。
“真的不是我啊!”秦祖兒急得流下了眼淚,“哎呀,我想起來了。
我工作的照相機落在單位了,一定是我的同事偷偷翻了我的照相機才把照片曝光出去的。
您這兩天一直不讓我離開,把我關在這裡,我沒辦法去單位拿回照相機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絕對不會做傷害家人的事的!
一定是我那些同事,嫉妒我找到有錢的男朋友啦,才故意害我!”
“Dady啊,你為什麼還在怪祖兒呢?現在一切還不夠明瞭嗎?您給我找的好大嫂,她串通專業綁匪綁架了我大哥啊!
她一直都是有預謀的,您被騙了!
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我大哥是否還活著。
如果活著,我們該如何與綁匪談判,拿多少錢能救回我大哥啊!
綁匪綁架富豪不就是想要錢麼!
我去找談判專家,和綁匪談。
這件事您交給我啊,我能找到黑烏鴉杜凱的聯絡方式,我一定能救回我大哥的!”
一旁假裝收拾屋子的張嫂,一邊擦電視機,一邊假裝無意碰到了開關。
她是大太太沈梅的心腹。
電視機開啟,裡面正在播報傅延生疑似被新婚妻子綁架的事。
媒體都在唱衰,說傅家就要走向落寞了。
說傅正宏害了自已的兒子。
傅正宏盯著電視,面如白蠟,心口忽然絞痛。
他捂著心臟,整個人忽然栽倒在沙發上…
“Dady!”傅明憲衝過去扶住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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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傅延生這邊,他不再高燒,人也清醒過來。
第三天的早上,眼看快到香江的尖沙咀碼頭了,傅延生喝完蘇清韻給他熱的牛乳就來到甲板上。
傅延生說,“估計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到碼頭了。”
蘇清韻忽然想到一件事,“傅家那個出賣我們的鬼,會不會在各個碼頭都設了埋伏。
等我們一到碼頭,就殺掉我們。
黑烏鴉說是大佬b將我們的行蹤洩露給他的,大佬b一定是從傅家的某個人嘴裡得到的訊息。
傅家的某個人想要我們的命,大佬b的隆生堂小弟眾多,一定早就在各個碼頭埋伏好了。
一旦我們僥倖逃生回來,就在碼頭幹掉我們!”
傅延生眉頭緊鎖:“是。”
蘇清韻思索一番,“那我們得想個辦法,讓大佬b的人,沒有任何機會動手或者是不敢動手!”
這時,傅延生看著不遠處有一艘內地的愛國商船離他們越來越近…
這個年代,從內地到香江往來的運貨商中,有這樣一夥兒商人,他們的船隻上有愛國的旗幟。
“太好了,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