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蘇清韻不想拖著人不回答,“我剛剛幫你,是因為我不想你被媒體亂寫。
我把你當成是戰友,有過過命交情的那種。
我希望你好,希望傅家好。”她坦坦蕩蕩的笑了下,又很快嚴肅認真起來,“但我自已很清楚我對你沒有那種情感上的愛亦或是喜歡。”
重生過來就上任了,她一直很忙,情與愛好像於她而言遙遠又陌生。
“所以,我想,我們還是維持原來的約定吧!
我有我一個人想要走的路,我還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做。”
此時的蘇清韻覺得她對傅延生只有點生理上的想,畢竟他真的…氣質和樣貌都是絕佳的出眾。這一點,她沒好意思說出口。要怎麼說?傅延生,我只幻想過睡你來著?不不不!
生理上的好感有,但情感上的喜歡,她確定沒有。她也不知道重生後,自已怎麼就有這方面的需求了…
還有,她覺得兩個人的未來並不同路,她一定會回大陸游歷祖國大好河山,自由自在。
而他,他的家,他的家人,他的事業重心全都在香江,振興家族的擔子在他身上。
總之,不合適。
傅延生像是早有所料的點點頭,“好,我絕不越界。阿韻,我支援你勇敢做自已。”
天空中的暖陽透過車窗照在傅延生俊逸的臉上,他那樣滿足。他想,阿韻,現在能和你同在陽光下的每一天,都是我賺到了。
只要你平安活著,不遭罪,只要你快樂就好。
愛不該是偏私和佔有,是我願作暖陽,與你如影隨形。
這輩子你負責自由和快樂,我負責創造自由和快樂。
-
傅延生還有工作,得回公司。
傅延生將蘇清韻送到她店裡,他就開車離開了。
蘇清韻在趕裝修進度,想著她的靈事事務所儘量早點開業。
她一忙活起來,就忘記了時間,下午一點鐘的時候,店外面忽然停了幾輛車。
汽車上面印著police。
第一個下車的是梁大芸,香江總署高階督察,卓嘉偉的頂頭上司。
接著,一行穿著制服的人紛紛下了車。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進了蘇清韻的店。
蘇清韻走過來,摘下手套和口罩,“Madam梁?您來找我有事?”
平日裡做事嚴謹,高冷不愛笑的Madam梁一見了蘇清韻露出鮮有的笑容,“蘇小姐,卓嘉偉已經向我們總署彙報了。
最近神像的案子,都是你幫忙破的,我們總署諸位領導剛知道訊息就趕過來向你道謝。
並且要頒發榮譽徽章給你,還有啊,噹噹噹當~”
Madam梁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朵大紅花,超大的那種,“來,戴上大紅花。我知道你們大陸那邊的習俗,獲得榮譽的人都要佩戴大紅花,是光榮的象徵。”
蘇清韻:……“太客氣了,其實不用謝,我應該做的。”戴上大紅花,她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接著,總署諸位領導圍著蘇清韻就開始拍手打著節拍唱起了大陸的光榮之歌——
在店裡裝修的工人們紛紛湊過來一起唱。
蘇清韻覺得自已頓時社會性恐懼了——
終於,一首歌唱完。
聰明如蘇清韻,“Madam梁,您是不是有事找我?您有事儘管說,不用客氣。”
Madam梁扶了扶眼鏡框,理了理制服的衣角,立正!隨後給蘇清韻敬個禮先,“蘇小姐,我們警署需要你的加入。
要知道,一直以來,我們每年偵辦這麼多起案件中,靈異案件時有發生。
之前基本上遇到類似案件,我們都沒辦法偵辦,最後成為懸案。
案件資料只能永遠封存在檔案室裡,現在,香江有了你,你簡直是我們警界之光。
我們諸位領導商量過了,我們想將你這裡,納入我們總署。
讓你這裡成為靈異案件探案部,你是部門負責人,是這個部門的頭兒,人員配備方面你說了算。
你的薪資呢,將是卓sir的雙倍,畢竟你屬於特殊人才引進,養老保險金等各種福利我們全部給到位。
有任何要求,你都儘管向我們提。
你這裡的裝修,我們全部負責,並且,每年我們將會支付給你房租。
畢竟這是你自已的房子,徵用你這裡辦公,我們一定是要給租金的。
價格你開!”
Madam梁特別真誠。
其餘一眾總署領導跟著鄭重點頭,一個個期盼的眼神…
蘇清韻想了下,自已留在香江的首要任務就是驅邪,地府正式編的公職人員。
如果在陽間再接一個公職,貌似也還不錯。
反正香江的靈異事件她都要管的——
她也是個痛快利索的人。
“既然諸位領導這麼信任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清韻保持禮貌的微笑,明亮的眸子特別真誠,整個人漂亮得發光。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竟是能讓百鬼懼怕的驅邪特使呢?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Madam蘇了。
Madam梁高興得蹦起來,由於體重問題,她蹦起來,所有人都覺得地面震了震。她像是怕蘇清韻跑了似的,趕緊帶著蘇清韻去總署辦理入職。
卓嘉偉伸出手,“你好,新同事,請多多關照。”
“多多關照!”蘇清韻禮貌回握他的手。
兩個小時,蘇清韻就在警署辦完了入職。
劉寶怡看見蘇清韻辦完了入職,知道倆人是同事了,對蘇清韻的信任感又多了幾分。
她拉著蘇清韻來到她辦公室,此刻她辦公室裡一個人都沒有。
她很認真的看向蘇清韻說,“Madam蘇,我和你說個秘密哦,我的秘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
蘇清韻很喜歡劉寶怡這個女孩子,她臉頰微胖圓潤,大眼睛清澈純淨,特別可愛,“嗯,你講,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你有什麼困擾可以告訴我,如果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其實我也能通靈的!”她扶了扶黑色的圓圓的眼睛框,對蘇清韻說。
“通靈?你能看見鬼?”蘇清韻訝異。
劉寶怡搖搖頭,“不是,是我能和兇殺案的死者通靈。
比如每次有兇殺案,我跟著卓sir去現場調查的時候,我碰到死者生前的一些物品,我就能感應到一些死亡訊息。
比如上一次,有一個阿婆在家裡死亡,是被人兇殺的。
現場一片凌亂,阿婆的腦袋被人用重物砸了一個大血口子,初步判斷是腦部受到重擊,失血過多死亡。
我就在屋子裡到處檢查,無意間碰到了一條斷掉的項鍊。
你猜怎麼著?我拿起項鍊,渾身就像是過電一樣,接著我腦子裡就出現了一個畫面。
就是一隻貓咪叼著項鍊的另外一半跳窗跑出去的畫面。
畫面裡,那隻貓跳窗前還咧著嘴衝屋子裡叫了一聲,她的牙齒上有血。
我當時就有感應,那隻貓當時也在兇案現場。
當時案發現場並沒有貓毛的。
然後我就跑出去找貓了,我在兇案現場附近的幾棟樓找了很久。
我真的找到了出現在我腦子裡的那隻貓了,它的嘴裡真的有血肉,少量人體肉組織,以及阿婆那斷了一半的項鍊。
我拿去檢驗科檢驗,那人體組織竟然是死者兒子的。
項鍊是老太太死的時候斷的,一半在小貓嘴裡,一半在案發現場。
這說明案發現場小貓就在,兇手殺害阿婆的時候,小貓去咬過死者。
兇手就這麼找到了。
卓sir當時還問我,怎麼知道案發當時有貓在?當時屋子裡一根貓毛都沒有。
我怕我說出來大家覺得我瘋了,於是就說,我聞到了貓咪的味道,我說我對貓咪的味道敏感。
我不編,就沒法解釋我的特異功能了!”
蘇清韻特別驚喜,“劉寶怡,這不要隱藏啊,你有這樣的特異功能對破案有利。
卓sir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你完全可以將這件事告訴他。
這樣以後就不用說謊了,要知道,說一個謊就要用千千萬萬個謊言來圓。
那樣很累的,是不是?”
劉寶怡沒自信,撓撓頭,“我怕別人把我當精神病,再把我帶走去實驗室解剖研究。”
“不會的!如果你覺得特異功能會給你帶來危險,那你就告訴卓sir一個人好不好?
卓sir是個可以信任的人!”蘇清韻鼓勵劉寶怡。
劉寶怡重重點點頭,“Madam蘇,謝謝你,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要不你現在幫我喊卓sir過來,我想現在告訴他!
我最不想騙他的!”
蘇清韻點點頭,似乎猜到了女孩子的小心思,“好!”
她給卓嘉偉打了電話。
卓嘉偉匆匆過來,一進劉寶怡的辦公室見其他同事都不在,只有蘇清韻和劉寶怡在,他問,“怎麼了?”
蘇清韻說,“我先出去,你們聊,卓sir,寶怡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卓嘉偉點點頭,等蘇清韻出去,他雙臂環胸問,“說吧,又闖什麼禍了?”
自從劉寶怡調來,立過功,但闖的禍絕對比立的功多。
劉寶怡鼓足勇氣,將自已的特異功能和卓嘉偉說了。
卓嘉偉控制不住的抱了抱她,是很禮貌的,同事之間的擁抱,“我手底下竟然有這麼個寶貝?
寶怡啊,為了你的安全,免得你被壞人盯上抓走利用。
這件事,你知我知,我們好好配合,爭取屢破奇案,ok?”
劉寶怡敬禮:“yes sir!”
她臉頰全紅了,忘不了剛才那一刻被他抱進懷裡時的感覺。
這時,閻博給卓嘉偉來電,說季兆林在醫院裡破口大罵,要求卓嘉偉將神像還給他。
還聲稱卓嘉偉私吞他的古董,他要將卓sir和蘇清韻告上法庭。
他正在醫院發瘋,大罵蘇清韻曝光他的隱私汙衊他,並且找了律師過去了。
…
卓嘉偉結束通話電話,和劉寶怡說,“我有急事,先去忙!”
他趕緊出來告訴蘇清韻先回去,他來處理。
蘇清韻說,“我和你一起去,我能治得了他。”
於是,半個小時後,兩人就出現在了季兆林的病房裡。
季兆林被炸藥崩沒了三根手指,崩飛了,找都找不到,根本沒法接上。
他堂堂季氏的長公子,如今斷了三根手指,他暴躁極了。
蘇清韻和卓嘉偉剛到病房門口,就見一個水杯飛出來,蘇清韻伸手一把抓住水杯。
帥,穩,準!
卓嘉偉以及門口看熱鬧的眾人都看呆了。
髮絲微動,眼神微冷,她有股子俠氣的一步步走進病房。
正在發瘋嚷嚷的季兆林見了蘇清韻就更氣了,“呵,是你!你終於來了!
你竟曝光我的隱私,讓我被媒體亂寫!
我要告你!”
蘇清韻將水杯重重放在他病床頭的矮櫃上,抬眸盯向季兆林,略一挑眉,“季大少爺,少喝點酒,多學點法吧!
我拍下的,那叫你的犯罪證據,你敲詐勒索綁架的證據。
身為受害者家屬,我曝光你的犯罪惡行是給公眾一個交代,是要替我的家人討個公道,合情合理。”
“我,我和傅明憲是朋友,我那天是和他開玩笑將他帶來我店裡玩的。
我在和他開玩笑,是你這個臭北姑進門就放火。
我告訴你,蘇清韻,我沒有犯罪,你和傅明憲安安全全從我夜總會離開,你憑什麼說我綁架?
我若綁架,你們在我的地盤能活著毫髮無傷的離開?
再說,那天阿sir在現場,我們都說清楚了那是開玩笑。
我不會坐牢的,我沒有犯罪,你——
鬥不過我!”季兆林越說越狠,他伸小拇指指向蘇清韻。由於手指被炸藥崩掉了三根,分別是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只剩下大拇指和小拇指,伸大拇指表示你真棒!他只能伸小拇指嘍~
蘇清韻忍不住笑了下。
他伸著小拇指那模樣,像要和她拉鉤似的。
季兆林:“笑什麼笑!沒話說了吧,你有我的犯罪證據嗎?!”他咬死了就說自已那天綁架傅明憲是開玩笑,畢竟他那天真的沒傷到傅明憲,只要這樣說就沒人有辦法抓他。
蘇清韻揚唇,“你季少爺在害人這件事上,一向天道酬勤,我若是拿不到你的犯罪證據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