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被甩開,撞在牆上,腦袋頓時鼓起一個大包。
她哭得泣不成聲,卻也無法再阻攔兒子。
她眼看著兒子將李詩語帶走了…
兒子說要去娶李詩語,還說李詩語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兒子竟然要娶社團老大的女兒,季家要完了,“我到底做了什麼孽,會生出這樣的兒子!”
就在這時,一陣風颳過,書房的門忽然呱嗒一聲開了。
徐柔一愣,嚇得一激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風很邪,她擦了擦眼淚,朝黑漆漆的書房看去。
書房裡的白色窗簾被風吹得翻飛。
咣噹——
徐柔抬手擋了下眼睛,“哪裡來的這麼大的過堂風?”
她聽著像是窗簾將什麼東西捲到了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徐柔邁進書房,藉著月光她想先將窗戶關上。
然剛走到窗戶邊,身後傳來咣噹一聲關門聲。
徐柔一驚,轉過身去——
她就見兒子氣勢洶洶的衝進來,手中拿著古或仔砍人用的砍刀衝她揮過來,“我要殺了你,讓你多事啊!
我要娶誰,還需要你管?老東西!”
徐柔嚇得連連閃躲,躲到陽臺上,她一邊躲一邊哭喊,“兆林,媽對不起你,小時候因為忙生意疏忽了對你的教育,
對不起,兆林,你別殺我,別!啊——”
徐柔眼看著砍刀要落在她身上,兒子兇悍的表情,狠毒決絕,這樣子像是一定要要了她的命,她嚇得直接從陽臺上一躍而下。
此刻,樓下正在清理花園的傭人就在樓下目睹著一切。她親眼看著季夫人一個人在陽臺上東躲西躲還喊著少爺不要殺人,然後就跳下來了。
樓下剛好有個石雕,徐柔掉下來,腦袋撞在石雕的稜角,當場頭破血流。
傭人嚇得尖叫,趕緊報案——
中風還未痊癒的季立行一著急直接從輪椅上摔下來,一點一點往外爬,“阿柔,你,你不要有事啊!”
“老爺,您慢點,慢點啊老爺!”傭人報了案趕緊去扶中風的男主人,她嚇得渾身發抖都扶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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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救護車和警方趕到的時候,急救醫生髮現徐柔已經死了。
腦部受重創,失血過多而死。
警方第一時間通知季兆林。
季兆林在去往17k社團會場的路上接到了這一訊息,然他卻選擇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將冷血無情演繹得淋漓盡致,彷彿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成為17k的新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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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蘇清韻已經來到了旺角大廈。
據阿龍所說,17k社團的會場就在旺角大樓6層,社團開大會就在這裡。
今天這場會議,是ben仔拳死後,由ben仔拳的律師召開的,主要是要宣佈ben仔拳生前留下的遺囑。
蘇清韻走步梯上六樓,樓道燈壞了,一閃一閃的。
她走到三樓,就看見一個獨眼老伯自言自語,懷裡像是揣著什麼東西,“ben仔拳,你也有今天,你終於死了,我今天要讓你們整個社團都消失。
你們壞事做盡,我炸死你們…
我可以的,我機會來了。”
蘇清韻在一旁算是聽清楚了,她看著老伯腳步猶豫,渾身都在發抖,於是走過去,“那個,老伯,你懷裡的是不是炸藥啊?
你和我一樣都想ben仔拳的社團團滅啊?”
老伯一聽,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梳著海膽頭的黃毛,“你,你誰啊!”
蘇清韻撓了撓阿金這副皮囊的海膽頭,“ben仔拳害我大哥慘死,我一直埋伏在他社團裡,等著將他的社團團滅啊!
我今天帶了這個!”蘇清韻從兜裡掏出一支手槍來,“但我覺得你懷裡的那個火力更猛!您要是害怕,把您懷裡的炸藥給我,我替您炸他們,如何?”
蘇清韻忽然覺得老伯是來給她送裝備的,天賜的~
老天給的,她一向得努力爭取穩穩接住。
獨眼老伯一挑左眉,謹慎打量海膽黃毛,“喂,小子,你信不信耶——穌啊?”
蘇清韻撓了撓黃毛的海膽頭,“怎麼?”
她扮古或仔的時候,也是真像,傻傻的瞪大眼珠子問。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騙我,我今天在樓下要是聽不到爆炸聲,我會向耶穌稟告你的罪行!
你是要遭報應的,耶穌很靈的,年輕人!”老伯看黃毛眼神蠻幹淨的,貌似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蘇清韻說,“好啦,放心,您就在樓下等著聽吧!”
獨眼老伯將她拉到一邊來,四下打量無人,才將懷裡的自制手雷遞給他,“吶,我自已製作的,威力中等,能炸一間屋,不至於炸燬整個樓。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以前殺過鬼子的,製作這種小手雷很在行。”
蘇清韻看了看一掌就能握過來的小手雷,上面有一根燃爆線,一拉一扔,手雷就能爆了。
她又掂量了下手雷的重量。
穿過來前,蘇清韻和父親在軍營裡也做過這種手雷,她瞭解這種小手雷的威力,確實能炸一間屋,但又不至於炸裂整棟大樓。“挺好,老伯您真厲害,你這東西神不知鬼不覺。”
獨眼老伯小聲在蘇清韻耳邊又說,“這手雷估計不能把他們炸死,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也是好的。
嚇死他們!”
蘇清韻尷尬笑了笑,“老伯您還蠻慈悲的!”
“你快去吧,我等你好訊息啦!”老伯拍了拍阿金這副軀體的肩膀。
“好!”蘇清韻趕緊揣好手雷,上了六樓。
17k社團聚會地,就在旺角大樓六樓。
大樓六層被大佬b全買下來了,一半做聚餐廳,一半做社團會議室。
每週開完會,社團裡的兄弟們都在這裡喝酒聚會到深夜。
蘇清韻邁進會議室的時候,長長的會議桌几乎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