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洋房都是民國時期的豪宅洋房花園,都是民國時期的名人住過的。
現在,這些洋房都在龍騰地產公司手裡,他們也是這麼多年經過許多波折才好不容易從那些名人後人的手裡買下了這些洋房。
他們想將這些豪宅賣個好價錢,大賺一筆,於是龍騰地產公司的老闆就盯上了香江的諸位富豪。
要知道,這個年代,香江遍地是黃金,這裡的商業巨鱷那可都是頂級的富有。
賣給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提前,龍騰地產公司的老闆就已經在香江富人圈子裡散播了這則訊息。
最後,意向買家確定。
龍騰公司就舉辦了這場小型的拍賣會。
眼鏡男繼續說,“為了保證咱們所有人的安全,和本次拍賣會的公平性,我想請在座諸位老闆將您隨身攜帶的槍支暫時交給我們的工作人員。
等下拍賣會結束,我們將立刻返還給您。
各位老闆,就麻煩你們啦,感謝!”
眼鏡男畢恭畢敬的說。
在場所有保鏢看了看自已老闆,這才將隨身帶的槍支交給拍賣方。
接著,眼鏡男讓服務生給在場幾位老闆倒了香檳後,他將一本精裝圖冊拿出來。
圖冊上一共有三棟別墅,這三棟別墅就是今天他們公司要拍賣的別墅。
一號別墅位於滬上武康路,二號別墅在滬上福煦路名丁香花園,三號別墅在黃浦江路。
眼鏡男拿著黑色的桃木棒指著圖冊上一號別墅說,“第一棟別墅在武康路上,已有百年曆史,這裡曾是民國著名作家張華玲的別墅。
各位老闆,一號別墅起拍價999萬。”
環納影業的千金蘇悅瞥了眼圖片上的別墅,“看著院子不大啊,還在鬧市中,不喜歡。
怎麼連個花園也不帶?我不要,你們拍吧!”
她語氣嬌氣,一臉嫌棄。
眼鏡男尷尬的推了推眼鏡框,還賠笑臉,“其他老闆呢?”
在場所有人都對這棟別墅沒意向。
眼鏡男尷尬的吞了吞口水,“好,既然諸位老闆都沒看上一號別墅,那我們接下來就拍二號別墅。
二號別墅丁香花園,它地處福煦路,院內花園面積很大,院落裡還有假山和涼亭。
這是一塊寶地,這可是民國時期少帥送給少帥夫人的禮物啊!”
“我要了!”香江第一社團猛虎堂老大蔣朝麟緩緩開了口,他一伸手,手下立刻遞上一根雪茄。
蔣朝麟是個笑面,但笑容裡藏著鋒利的刀。
蔣朝麟此話一出,郭氏集團少東郭晉齊立刻不敢說話了。
他其實也看中了這棟別墅,但蔣朝麟是什麼人啊,他不光是香江最大社團的老大,他的產業還在新馬泰那邊。
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郭氏做輪胎生意發家,不敢惹這種人。
他要知道今天拍賣會上會有蔣朝麟,那今天這場拍賣會他都不會參加。
至於環納影業的千金一聽蔣朝麟這話,也不敢說什麼了。
她Dady的電影公司還要靠蔣朝麟罩的,得罪不起這種不要命的人。
就在大家都以為沒人敢和蔣朝麟爭的時候,傅延生看向眼鏡男,“拍啊!起拍價?”
蔣朝麟夾在手指間的雪茄啪啦掉在桌上,他眼神裡帶著一抹訝異,似乎在說:年輕人,你有種,居然敢和我爭!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部投在傅延生身上。
傅延生坐在太師椅上,身姿卓越修長,手肘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
西裝下的肌理線條勻稱帶勁,一派矜貴囂狂。
彷彿全場,他才是能掌控生殺大權的上位者。
眼鏡男結結巴巴開價,“一千六百萬——”
蔣朝麟掃了眼手下,他手下的小弟直接摔在桌上一張滙豐銀行的存單,上面赫然寫著存款數目:五千萬。
蔣朝麟小弟嘴角扯了扯,十分不屑盯向傅延生,似乎在說五千萬我們大哥買大陸一棟別墅怎麼樣?你怕了吧?
五千萬誒!
傅延生直接將一個三個億的存單往前推。
所有人一看——
三個億,天,三個億,現在三個億能在香江拿下一塊地了。
傅延生是不是瘋了?
蔣朝麟一驚,一向沉得住氣的他有點炸了,“傅延生,你小子存心和我作對?嗯?”
傅延生也點了根菸,半垂著的視線緩緩抬起,他嗓音沙啞情緒穩定,黑眸中隱約帶著笑意,“蔣先生,您多擔待,我無意與你作對。
我只想,博美人一笑!”
眼鏡男在一旁道,“早聽說傅先生您太太是大陸人,您拍下別墅就是送給她的吧!
哎呀,你們的愛情真的讓我感動啊!
嗯…蔣先生,您還加嗎?”
蔣朝麟覺得自已第一次在香江被一個晚輩絕了面子,很不爽,不緊不慢嚼著雪茄,“那我倒是要看看傅少的真心值多少錢了!
三億五千萬!”
傅延生又推出一張三個億的存單,疊在剛剛他拿出的那張存單上,“六個億。”
六個億——
在場所有人又是一驚,六個億什麼概念?能在香江建一棟奢侈商廈了。
六個億在大陸買一棟花園別墅?
蔣朝麟還在錯愕中,他身後的小弟,也是他最得意的門生乾兒子蔣浩天不樂意了,頓時罵起來,“艹,傅延生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博美人一笑不惜砸重金是吧?
小心我我讓她三天內來我場子陪酒啊!敢和我老大爭?
我弄死——”
傅延生眼中的溫度瞬間冰到極致,他用力念滅了手中的煙,再抬眼時,眸子裡彷彿染著萬年冰川冷得越發駭人,“話我講一遍,敢動我的女人,整個猛虎堂陪葬。
別逼井水犯河水,一旦犯了,就是井吞河。”
傅延生一動氣,在場所有人都頓時不由得心生怵意,包括蔣朝麟。
他沒想到傅延生居然不怕他,早在三年前,他在一個商業聚會上見過傅延生這個商業新貴。
那時候他還很謙和,剛從國外留學回來,還主動給他敬酒。
怎麼今天的傅延生忽然就性情大變了,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
這股子殺伐狠戾的勁兒就像是民國時期那狠戾的軍閥。
蔣朝麟的手下忽然踩桌子就衝傅延生打過去。
傅延生絲毫不閃躲,出招就和此人打鬥起來。
眼鏡男本想攔,卻被蔣朝麟一個眼神殺攔住了。
眼鏡男嚇得心驚膽顫,他的財神爺誒,可千萬別出事兒啊!
要知道,促成這場拍賣,他將拿到鉅額佣金的。
天老爺,天老奶,可千萬別出事兒啊!眼鏡男默唸。
傅延生他們幾個回合下來,蔣朝麟手下是他幫派裡最能打的 ,卻輸了。
被傅延生打得殘喘在地,傅延生只拳頭破了兩個口子。
傅延生的招,每一招都又狠又毒。
傅延生理了理袖口,重新坐在太師椅上,姿態慵懶,面無表情看向蔣朝麟。
他的眼神鋒利的像是一刀一刀刻過蔣朝麟的臉,“蔣先生剛拍下了兩塊地皮要建樓啊?
這一次,是不打算用河沙建樓了吧!找到替代品工藝了?恭喜你啊!”
傅延生話一出口,蔣朝麟臉色越發難看了,這小子在威脅他,赤裸裸的威脅。
要知道,建樓最基礎的材料就是河沙,只要是水泥建築就離不開河沙。
香江是一座島嶼城市,根本不產河沙,香江建築需要用的河沙都必須從大陸運來。
而大陸的河沙只認傅家一個承銷商,香江所有建築要用河沙都必須問傅家買。
之前,蔣朝麟搞房地產,河沙都是從傅家買的。傅家祖輩就和大陸交好,傅家河沙生意做了許多年了。
如果基建不用河沙,就要找替代品,就要找不同材質的石頭粉粹再混合用來替代河沙。
可這種工藝不僅價格高昂,安全係數也很低,建造的樓房是根本達不到最基礎的使用年限的。
蔣朝麟攥拳,後槽牙咬緊。
傅延生一低頭,忽地笑了,再抬頭他一派輕鬆,“開個玩笑,我還是很願意和蔣先生做生意的。”
傅延生理智回來些,他得顧全大局,如今傅氏上下這麼多員工。
他在明,蔣朝麟在暗,如果他得罪蔣朝麟得罪深了,他手底下的傅氏的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古或仔下三濫的手段多的是,現在不是民國了,他是個正經商人,不能帶兵剿了蔣朝麟的匪窩。
蔣朝麟老謀深算的眸子盯了傅延生三秒,隨即哈哈大笑,讓手下拿出一瓶六十多度的白酒來,“幹了這瓶酒,今天的事兒,一筆勾銷,絕不記仇。
這棟別墅,你拿去博美人一笑,我成人之美,不再加價。”
蔣朝麟是社團大佬錢不少,但他再富富不過傅家,九個億買大陸一棟別墅他絕對不肯。
手底下那麼多兄弟要養,九個億給出去,實在是割肉。
他故意說得敞亮,說自已成人之美,其實就是不想掏錢了,給自已一個臺階下。
傅延生拿過酒,一看未拆封,他自已親手拆封-
他身後的特助忙要攔,“傅少,別喝!”
傅延生抬手示意手下閉嘴。
一旁的環納千金蘇悅也極了,一向拽拽的高傲的她也給蔣朝麟賠笑臉,“蔣先生,六十多度會喝出人命的!
不如改天我做東,請大家聚一聚,我Dady藏了很多好酒——”
傅延生一個眼神給到蘇悅,閉嘴!
下一秒,他開啟瓶蓋,咕咚咕咚開始喝。
他得罪蔣朝麟,硬槓到底,是為自已的女人。
他喝酒換和平,是為整個傅氏日後安生。
六十多度的烈酒,對瓶吹,是玩兒命的狀態。
蔣朝麟在傅延生嚥下最後一口酒的時候,站起來鼓掌,“好,傅少東,我欣賞你!
別墅拿去,博美人一笑,哈哈,哈哈哈!”
蔣朝麟帶著手下浩浩蕩蕩大笑著走了。
…
蘇悅趕緊要扶傅延生,“你沒事吧?你幹嘛這麼瘋啊?”
“你哪位啊?”傅延生冷傲地倚著桌邊,凌厲的目光掃了眼蘇悅,“讓開!”
傅延生的胃已經要疼炸了。
他表面平靜和眼鏡男籤買房合同,還約了時間過去過戶。丁香花園對他老婆來說意義非凡,那裡是她的家。
她想要的,他一定要親手送到她手裡。
等他離開飯店的時候,車子直接開進了醫院。
找了自已的醫生好友,緊急洗胃。
一瓶烈酒下肚,要了他半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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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清韻一行人來到檔案管理局。
卓嘉偉讓工作人員調出了ben仔拳養女的全部資料。
李詩語,女,20歲,二十年前出生於渡口村,她與ben仔拳是領養關係。
二十年前,李詩語出生那年,其父母雙亡。
李詩語,年少時期是問題少女,多次進過少年教育所。
十九歲輟學,從此杳無音訊,至今沒有訊息。
ben仔拳來報過一次案,稱養女失蹤。
蘇清韻看著資料庫裡,李詩語的照片和出生日期,掐指一算,“我根據六壬起卦,看李詩語的面相。
她父母宮塌陷,且有暗痣,說明她從小無父無母,並且父母死的很慘。
她鼻頭兩側有縱紋,連線命門,說明她一直對養父懷恨在心,對生活極其不滿。
她夫妻宮飽滿,應該會有一段很好的姻緣,能到老的那種,只是夫妻宮有些雜紋,倆人的愛情會被阻攔。
未時出生,火命。
流年丙卯,九月懷胎。
命帶金水,此年沉下。
李詩語現在已經懷孕九個月了,她正躲在一個有很大斜坡的村子裡。
她就住在山坡下,靠近一條河的地方。
卓sir,香江有這樣的村子嗎?”
劉寶怡頓時眼睛一亮,“有啊有啊,浦崗村吶!我外婆家就在那裡。
我從小就在那裡長大的,浦崗村整個村子就坐落在一個山坡上,村子裡被一條河貫穿。
一定就是那裡了!”
卓嘉偉感激的看向蘇清韻,“清韻,謝你,我們現在立刻去找李詩語。
我想,剛才季兆林那麼著急走他會不會也查到了李詩語的住處了。”
蘇清韻警覺起來,“很有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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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檔案管理局到浦崗村有七十多公里的路程,卓嘉偉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村子。
然,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