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被嚇得一身冷汗,抱著頭跌坐在地上。
柴刀剛好從吳氏的耳邊擦過,還削斷了剛才因為動作太大而散下來的一縷頭髮。
吳氏看著自己掉落的頭髮,身子不住地顫抖。
這小娘皮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殺人了,殺人了!……”
孫氏是看著刀向她們飛過來,但是身子僵硬的像樹樁一樣,根本動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柴刀向她們飛過來。
身子在刀落下的那一刻,這才發覺後背一陣發涼,原來衣裳早就被冷汗浸溼。
“你們還不滾!”花詩晴冷冷地看著兩人。
她現在頭暈的厲害,只想快點把這兩人打發了,自己先躺會兒。
“你個賤蹄子,現在是越發的沒規矩了,打了我還想就這麼算了?”吳氏見花詩晴站在原地沒有什麼動作,往日裡這個蠢笨的三媳婦,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我是你婆婆,難道你還真想打死我不成?”
站在一旁的孫氏見花詩晴的眼神著實有些嚇人,扯了扯還在一旁叫罵的吳氏,“娘,你有沒有發現三弟妹有些不一樣了?”
“她現在是膽子肥了?還跟和我叫板,我今天非要扒了這小娘皮的皮不可!”
吳氏現在是在氣頭上,平日裡任人拿捏的包子,現在居然還會拿刀了,這囂張的氣焰可不能助長,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這以後還不得翻天了啊!
花詩晴看著還在叫囂的吳氏,走過去撿起來地上的刀,然後架在吳氏的脖子上,湊到她的耳邊,猶如鬼魅般低低的聲音,“你要是想死在這裡,我也是不介意的,不就是費點勁兒挖個坑把你埋了嘛!”
脖子上傳來柴刀冰冷的觸感,吳氏終於是反應過來,這才感覺到害怕。這花詩晴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身子忍不住地顫抖,“你,你,我可是你婆婆,難不成你還真想殺了我不成?”
花詩晴不想再聽她囉嗦,一個刀背敲在吳氏的脖子上,直接將人打暈。
看向一旁的孫氏,聲音冷的要將人墜入冰窖,“現在,立刻,馬上帶著這個老太婆滾出去!”
孫氏早就被嚇得沒魂了,忙不迭地點頭。
只是她現在也腿軟的厲害,根本沒勁兒扶著老太太,但是自己要是不把人弄走,她男人回來後定會讓她沒有好果子吃。
咬咬牙,爬過去將吳氏拖出了這個院子。
在門口等著的王牙婆見孫氏拖著吳氏出來,臉上的嫌棄之色再明顯不過,“你們怎麼回事?連個三歲小孩兒都搞不定!”
孫氏現在根本不想理這個人牙子,慌亂地揹著吳氏就往家裡走。
“哎,你那是什麼態度啊?孩子還賣不賣了?”
花詩晴聽到門口的動靜,手裡拿著剛才的柴刀走到門口。
她二話不說,脫手而出的柴刀飛向王牙婆坐著的地方,半截柴刀重重地砍在王牙婆腿邊的木板上。
“你走不走?”危險冰冷的目光將坐在馬車上嚇得臉色蒼白的王牙婆來回掃視。
“啊,走,走,這就走,這就走。”
王牙婆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哆哆嗦嗦地爬進馬車的車廂裡。
“慢著。”
花詩晴漫步走到馬車前,將嵌在木板裡的柴刀取下來。
一臉冷漠的看著車伕,“現在可以滾了。”
車伕也是嚇得半死,手上的鞭子狠狠抽在馬背上,逃也似的離開了。
花詩晴轉身回到院子裡,地上躺著的顧璟看著情況不太好,臉上頭上都是血,此時還陷入了昏迷。
另外三個小的圍在他的身邊,“大哥,你醒醒,醒醒啊!”
花詩晴走到他們的身邊,她伸手想把地上的顧璟抱到屋裡看看情況,卻被三個小的攔住了。
這時花詩晴才注意到,兩個小的眉眼七八分相似,個頭差不多高,看著像三歲的年紀,應該是龍鳳胎了。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動大哥一根汗毛。”老二顧溪像一隻老母雞護小雞仔一樣,雙手開啟,站在花詩晴的面前。
花詩晴一把將顧溪那小身板拎到旁邊,“再耽擱下去,我都不用出手,他就死翹翹了。”
三個小的聽到花詩晴這話,面面相覷。
花詩晴將顧璟的頭髮往後理了理,看著頭上的血窟窿,著實震驚,這麼大個洞,怕是再不止血,血都要流乾了。
她跪在地上,左手抬著顧璟的腦袋,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指向顧璟的腦袋。
唸了一句口訣,但顧璟額頭上的洞還是冒著血。
她又試了試,還是沒有反應。
身邊的三個小的都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這人是傻了吧?
花詩晴在心裡早就罵娘了,前世的她可是修真界的大佬,雖然也是莫名其妙地從二十二世紀穿過去的。
好不容易苟到元嬰,不就是在突破的時候被雷劈了嘛,就穿到了這個看似很窮的地方。
她將此時昏迷的人抱到屋裡的床板上,又去廚房的灶孔裡抓了一把草木灰撒在顧璟的頭上。
“你去燒點熱水,將你大哥頭上臉上的血汙清洗一下,你們兩個小的就待在屋裡不要亂跑,我去找大夫。”花詩晴指著三個小的安排了一通,就準備出門。
草木灰能暫時止血,但是這孩子看著傷的不輕,還是要找大夫過來給他看看具體情況。
“可是,我們家沒有銀子,郭大夫是不會來的。”顧溪眼睛轉了轉,隨即看著花詩晴說道。
沒銀子?一個銅板都沒有?
花詩晴有點自閉了。
“你和我一起去。”花詩晴指著顧溪說道。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花詩晴想著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就想拉著顧溪一起,至少還有個帶路的。
只是沒想到這小女娃一點不給面子,直接拒絕。
她看著倔強的小女孩,算了,還是她自己出去轉轉吧。
剛走去大門,就聽見裡面的嘀咕聲,“二姐,後孃今天怎麼怪怪的?
“誰知道呢?不管她,我先去燒水,你們看著大哥。”顧溪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她知道,最開始想賣他們的人是他們那個惡毒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