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哥們,”唐高池打量著對方一臉驚奇,“命挺大的!”
看著明明腦門都差點被手術刀貫穿,對方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身後,竟然還準備再次出手攻擊時。
唐高池不由的感嘆,一個是對方作而不死的行為,另一個就是現在可怕的保命能力。
就是不知道,這個爆炸頭還是不是玩家了?
畢竟他也見識過不少,詭異透過很多殘忍的手段可以假扮成玩家的情況。
沒有疑惑很久,眼見攻擊不起成效的爆炸頭玩家,停止了沒有意義的攻擊行為。
他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瞪著唐高池,然後伸手猛的拔出腦門上的手術刀,但卻沒有正常的鮮血湧出。
“果然……”唐高池瞭然道。
“是詭異嗎?”
可能今天見多了大場面,唐高池並沒有太過吃驚的情緒產生,只是一臉探究的盯著爆炸頭,有種見慣了的森林猛獸突然冒出個小蟲子的新奇感。
“給我,把花給我。”爆炸頭玩家突然開口說道。
“花是我的!都是我的!”
隨著爆炸頭的情緒越發激動,他那張佈滿褐色雀斑的臉上突然出現道道裂紋,然後是無數黑髮從中鑽出。
片刻後,爆炸頭的臉部就被濃密的黑髮覆蓋,隨後是一個女人的腦袋破開爆炸頭的麵皮鑽了出來。
然後是脖子、肩膀、手部、上半身……
女人就像褪去一層緊身衣樣,最後徹底從爆炸頭的皮囊之下鑽出來。
見到此景,剛剛還一臉淡定的唐高池卻忍不住驚撥出聲。
“花娃娃?!”
“不對,很像,但又有點不一樣……”
他單手托腮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紅衣女人,明顯在形態上就能感覺出,與‘花娃娃’們不同,她看起來年紀明顯較大。
並且渾身氣質也不似‘花娃娃’般無害,而是帶著一種很強烈的侵略感,就算黑紗遮面,都能讓人感到其下傳來的貪婪和惡意目光。
“她是花娃娃,但又和你看到的花娃娃不同。”
許年駕馭著烏鴉群安全落地,然後信步走到唐高池的身旁。
他先是看了眼遠處癱坐的兩人,見到他們並無大礙後,這才將目光放在面前的紅衣女人之上。
“她是自願來到神殿的,”許年不屑的一笑,“可能沒長腦子,真的聽信了惡神的許諾,認為過來就能金錢、地位唾手可得。”
“和其他的花娃娃相比,她並不能算無辜。”
“甚至她還會像蛆蟲般跪舔那些惡神,然後做他們最忠誠的走狗,對我的行動造成不小的阻礙。”
“但是當你想要處理她時,她又會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苦苦哀求。”
“呵,”許年入戲的冷笑一聲,“真是讓人感到反胃。”
他好像回憶起什麼不好的往事,然後神情變的黯然。
“不過我失敗了,她也沒得到想要的好處。”
許年環顧四周焦土,看著遠處不斷釋放火焰的少女。
他感慨道:“一切都快結束了……”
然後就見觸手怪物發出最後一聲悲鳴,護住腦袋的觸手上燃起大火,一個呼吸間就將它的全部身形吞沒。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齊齊鬆了口氣,其實現在排除許年後,也就剩唐高池、本·詹寧斯和米問白三名玩家存活。
“小子,我瞧你很順眼,”許年笑著對唐高池說,“看著你,就像看到我失散已久的好大兒!”
對此,唐高池只能嘴角抽搐的回懟道:“你是真有病啊!”
無錯書吧“行了!”
許年抬手指了指遠處,觸手怪化成飛灰的地方。
在那裡,空中不斷匯聚出細碎白光,然後開始向著火焰少女的方向飄蕩,最後融入她的身體之中,補全詭異‘花’的形態和力量。
許年接著對唐高池說:“送你一場機緣,就看你自己接不接得住了。”
眼神看向已經提前飛掠而去的紅裙背影,許年對著唐高池聳了聳肩,然後扭頭不再關注一人、一詭異的爭奪。
他邁著步子向本·詹寧斯和米問白的方向而去。
等走近,看到想勉強起身的二人,隨意的一擺手。
“就這樣吧,”許年毫不在意的說,“快結束了,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答案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本·詹寧斯這次再也沒有猶豫的回答道。
“閣下的提議,我們會盡力一試……”
……
時間跳轉至唐高池第一次跳入廚房黑洞後,也是本·詹寧斯二人被白衣少女阻攔後,心懷不甘的來到許年的辦公室中。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面對暴躁不安的本·詹寧斯,許年如此安撫道。
“好吧教皇大人,請問您想知道什麼?”對此本·詹寧斯只能妥協的坐下,認真的聽取對方的詢問。
但他又似乎回想起什麼,又緊接著補充道:“哦,如果過您想詢問那所謂的‘天堂鳥’和‘詭修女’的訊息,很抱歉,我們剛剛搜尋到廚房就經歷了大戰,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而且,我們的一名同伴還犧牲了。”說到這裡,本·詹寧斯的表情很是悲傷。
看著對方一口氣把自己的開場白都搶答完畢,許年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著外國人就是耿直哈。
有啥說啥,就不知道要給NPC一個發揮的空間嗎?
“很抱歉,發生瞭如此不好的事情,對你們同伴的犧牲我深感遺憾。”
許年先是臨場發揮,先是對他們的經歷表示惋惜,緊跟著又對二人道。
“其實天堂鳥和詭修女都並不重要,不過是個小考驗罷了。”
聞聽此言,本·詹寧斯和米問白心中都有些詫異,心想這NPC咋不按劇本走了?
什麼時候,主線任務都能只算小考驗了?
看到二人神情皆是面露古怪,許年也不打算在繞彎子,直奔主題道。
“說說吧,你們的來歷,或者說HSC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又或者你們組織想透過遊戲達成什麼?”
許年的兩個問題就像炸彈一樣丟出,驚得剛坐穩的二人原地跳了起來。
本·詹寧斯藍色的眼睛更是瞪的老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年。
要知道,一般遊戲會遮蔽NPC對玩家超出遊戲內容範圍的行為和話語,只會讓NPC認為玩家們就是他們遊戲副本的原住民。
而且更不要說,面前的NPC甚至還知道遊戲的存在。
“天哪,你怎麼會知道HSC,不對,你怎麼會知道遊戲?”
“這太不可思議了!是NPC異變了嗎?”
相對於大驚小怪的本·詹寧斯,一旁的米問白則相對錶現的更為淡定和機敏。
只見她的手中已經出現了好幾把手術刀,就那麼蓄勢待發的看著許年,只要感覺不對,她就會隨時出手。
對此,許年只是不在意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別緊張,”許年笑著放下茶杯,“如果我想傷害你們,早在你們進入副本時就被抹殺了。”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讓面前二人是冷汗涔涔。
心中暗道,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找你們來,其實我就是想確認一點。”
“確認什麼?”米問白緊張的追問。
“確認現在人類,是否還有被拯救的必要。”
“什麼!”二人異口同聲的驚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詹寧斯急不可耐的走近許年。
“別激動,”許年伸手攔住他的靠近,“首先你們要先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