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厘米的距離,臉蛋粉紅,黑葡萄般大小的眼睛忽閃忽閃他。
她的鼻子秀挺,嬌唇嫩嫩欲滴,微微上翹的嘴角透露出一種俏皮可愛的味道。
兩人鼻息變幻莫測。
身心似雷殛,時不時磁電滋滋。
整個空氣似乎凝固住了,他真的是十分難熬。
“咔嚓!”
最後一下,郝凡累的出了一身大汗:“好啦,擔山也沒有那麼累!”
“咯咯咯~”艾米終於憋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幾乎摔下來,
郝凡一把將她甩下:“你還笑!再笑我塞你一塊炭進去!”
“你敢,我投訴你。”
“你…算你狠,開始吧!!”郝凡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他調動體內的氣血,沿著特定的經絡執行,匯聚成一股溫熱的力量。
這股力量在他體內盤旋幾周後,隨著他一聲低吟奇怪咒語。
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猛地從掌心噴薄而出,向艾米周身擴散。
“以正氣為基,化煞氣於無!“郝凡沉聲念道。
金色光芒包裹住艾米,那些原本潛伏在她身體周圍的陰冷煞氣彷彿遇到了剋星,
絲絲縷縷地被抽出,逐漸匯聚成一團黑霧,在空中扭曲掙扎。
“給我進去——”郝凡的眼神越發凌厲,他控制著這團黑霧緩緩移向神龕前的八卦銅鏡之上。
銅鏡表面泛起一層漣漪,有一個吸力般將黑霧盡數吸入,鏡內小天地將煞氣永久封存。
隨著煞氣被清除,艾米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她感覺身體一輕,原先那種壓抑感消失無蹤。
那兩盞【不滅的長明燈】也恢復了正常,不再閃爍。
室內一片令人窒息的血紅全部都消失不見。
“這就是...煞氣?“艾米低聲問道。
“是的,一種負面能量,若不及時清除,會對人造成嚴重傷害,幸好發現得早,不然,你龍嫂今晚就追隨獨眼龍了。”
“我不做龍嫂,我做大叔的小可愛⚈₃⚈。”
“別鬧了,我是有老婆的人。”
“啍。”艾米眼神閃爍倔強青銅之色,在五連拍上打上【我的王】,發到空間,剩下的一張同心照沒有發,設成了一個‘私人’珍藏相片。
郝凡收起東西,轉身面向那座新起的高樓研究,“那座樓的格局有問題,形成了三角煞,不化解對周圍環境影響很大。”
“艾米,那什麼狼幫,為什麼要殺你們?”
“誰知道啊,社會人不是今天你砍我,明天便是我斬你,多稀罕的事情!”
“也對哈!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只要心在跳,沒啥大不了。”
“叮!”剛釋出不久,艾米的空間立刻炸開了鍋,一群塑膠姐妹閨蜜女同學們紛紛揚揚。
“艾了米,你這是哪裡找的外賣小哥?服務這麼到位,還帶公主抱的?老實交代,給了多少小費?”
“天吶,這模特是從哪個時尚芭莎雜誌裡跑出來的?剛冷麵孔,我至愛這風。
艾了米,你不會是偷偷報名參加了什麼高階社交活動吧?”
“哇塞誒,這不會是哪個劇組的路人甲,被你臨時抓來當男主角的吧?說…是不是在拍校園偶像劇?”
“艾米,你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突然曬出這麼個帥哥,是不是最近桃花運爆棚,快從實招來!
有沒有同款的?我愛死他那憂桑又殺氣騰騰的小冷酷!”
“不會是哪家公子哥被你迷得神魂顛倒,自願當你的專屬騎士了吧?快分享點戀愛秘籍給我們這群單身狗啊!”
“嘿嘿!”艾米看著這些評論,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心裡暗自想著,真正的男主角‘大叔’可比她們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得多呢。
他會害羞呢!!!
“切,假的假的,全是虛構的吧?
就憑她那個小太妹,整天騎著重型機車炸街,專吊馬子,
不良少女一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的男友?”
那些平日裡與艾米不對付,總是對她看不順眼的,看到照片後,紛紛冒出來:
“我猜也是哩,小飛女一個,如果是和個紋身男,我還相信。”
“這不是P圖大賽的作品吧?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手藝了?別告訴我這是自已新找的修圖師傅。”
“我猜猜,該不會是從哪裡盜的圖,拿來冒充的吧?這種級別的‘男朋友’,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肯定是僱的演員,為了面子工程,這年頭朋友圈曬幸福,有幾個是真的?”
“說不定是她哪個親戚家的哥哥,被她強行拉來當道具了。她一肚子壞水,鬼點子多著呢。”
“我賭一頓飯,一個星期之內她就得露餡,一個腐女,我見過她和那些社會人蹦迪,
什麼優質男友,還不是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等著看笑話吧。”
這些話語不少帶著一絲酸溜溜的味道,畢竟,誰也沒想到,
一貫被友友圈視為叛逆代表的艾米,竟然會有這樣反轉的一幕。
“除非你有他的親密無間照,否則,我絕不相信她的。”
“要不,影片一哈也闊以。”
“再不,叫他聽電話,我一問他肯定戳穿她的西洋鏡……”
艾米臉色一變。
突然間。
“裡面的人聽著,舉起手出來——我們是『龍警』。”
“不好!”郝凡從後面溜了。
“Omg到底想幹嘛,大叔,你別跑!大叔啊哎哎大叔…”
“通通別動——”
“人呢人呢?”
……✺✺✺……
“晦氣!”
“死丫頭,害我不見了我的愛車!”
回到小別墅,裡面已經烏燈黑火。
凌飛雪床頭燈有盞溫暖微黃小夜燈,燈下看似乎睡著了。
精緻的面孔上卻是含著微慍之色,看著他鬼鬼祟祟的姿勢走進洗手間,真想一腳踹他下樓下。
一會兒,郝凡拿出被席,躺在門口邊。
是的,他只是一個上門女婿,沒有權利躺上床。
等同於古代的駙馬爺,公主殿下開心了,就讓你侍候。
他可是連凌飛雪的手也沒有牽過!
說出來就是一把心酸淚。
“呼嚕呼嚕嚕!”
“轟嗡嗡——”氣流透過鼻子受阻,產生的渦漩渦鳴人。
半夢半醒之間,郝凡突然間見到一個長髮及腰,一身紅豔豔衣裳女人垂頭望著自已。
郝凡瞬間瞪大雙眼,瞳孔中對映出那紅衣女子幽怨的身影,彷彿能穿透靈魂的冰冷直擊他的心臟。
他渾身汗毛豎立,面板上泛起一層明顯的雞皮疙瘩。
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卡在了驚恐與尖叫的邊緣,變得乾澀而扭曲,“鬼……鬼啊!”
他試圖後退,卻發現身體像是被無形的枷鎖固定在地,動彈不得。
冷汗如雨下,浸溼了他的背脊,心跳如鼓,幾乎要衝破胸膛的束縛。
那女子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嘴角似乎掛著一抹詭譎的笑,讓整個場景更添幾分陰森恐怖。
漸漸地,那臉開始流血流,人向著他壓下來:“我好孤單啊,你,來,陪陪,我,睡,覺,吧…”
“不…死開。”郝凡的意識在極度的恐懼中掙扎。
凌飛雪冷漠聲音響起:“郝凡,你有完沒完,我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呢,你睡覺打呼嚕,磨牙,嘮嘮叨叨什麼??”
“啊,飛雪,我…”郝凡猛地從夢魘中驚醒,發現自已還躺在小別墅的門邊,身上已是一片冷汗。
他慌忙抬頭望向床頭,只見凌飛雪坐在床上,一手支頤,目光中滿是不耐與冷漠。
房間內昏黃的小夜燈映照著她精緻的面容,卻絲毫未能增添一絲暖意。
“抱歉……我,我沒想到會吵到你。”
郝凡結結巴巴地道歉,心中既是羞愧也是無奈。他意識到剛才的夢境與現實交織,讓他在無意識中發出了鼾聲,打擾了凌飛雪的休息。
凌飛雪輕嘆一口氣,只是冷冷地吩咐道:“下次別再這樣了,影響我休息。還有,如果打呼嚕是常態,考慮一下看醫生,或者至少你找個鼻塞。”
“好,我會看醫生的。”他的眼神緊盯著凌飛雪胸前那枚佛吊墜。
“這個是?”一股黑氣繚繞的異象讓他顧不上其他,猛地撲上前去,伸手欲抓向那吊墜。
凌飛雪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花容失色,本能地揮手一巴掌拍開郝凡的手,厲聲質問:“你瘋了嗎?想幹什麼?”
郝凡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你這個吊墜有問題,我看到有邪門黑氣……”
話未說完,凌飛雪怒目圓睜,打斷了他:
“可以啊,郝凡,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沒品的傢伙,
現在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藉口來佔我便宜?
大色狼!我討厭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