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真相大白,甄嬛有孕
殿內靜謐得只能捕捉到遠處樹梢間烏鴉振翅的“霍啦啦”聲,那淒厲而蒼涼的聲響,在紫禁城的天際迴盪,彷彿預示著某種不祥。
胤禛的聲音,在這份沉寂中顯得格外冷冽:“梅貴人梅氏,因擾亂宮闈,即刻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並賜自盡,恬嬪黎氏,罰俸一年以示懲戒。其餘人等,交由熹貴妃妥善處理。”
甄嬛聞言,從容不迫地坐下,輕輕整理著鬢髮與衣衫,語調平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斐雯、夏荷二人,亂棍打死,以儆效尤,槿汐,你將玢兒送回甄府去,務必好生安撫她的情緒。”
她冷眼旁觀著那兩名侍女被侍衛粗暴地拖走,她們絕望的呼救聲如同利刃,劃破空氣,卻只在甄嬛心中激起一絲不屑與冷漠。
她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波動:“對於那些管不住自已口舌之人,本宮自有辦法讓她們學會沉默,先拔其舌,再行杖責,而那被拔下的舌頭,便作為禮物送給梅氏,但願她能以此為鑑,學會謹言慎行。”
梅月聞言,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她掙扎著喊道:“你心腸如此狠毒,怎配留在皇上身邊!”
甄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本宮所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這深宮之中,若想自保,便需比他人更加清醒與決絕。”
梅月的眼神在質問溫實初時,彷彿穿透了時空的壁壘,直抵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她不顧一切地逼問,那份瘋狂與絕望交織的情緒,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壓抑與不安。
“即便賤人與你沒有私情,你敢賭咒你對賤人沒有一點私心麼?”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著溫實初的心理防線。
然而,溫實初只是以冷靜而堅定的態度回應:“小主,您有些神志不清了!”
梅月冷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察世事的犀利:“你當我沒有眼睛,皇上也沒有眼睛麼?你對熹貴妃的心意昭然若揭,溫大人,聽說你至今未娶呵……”
她的言語間充滿了諷刺與挑釁,彷彿要將溫實初內心的秘密公之於眾。
溫實初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努力保持著鎮定,解釋道:“微臣未娶乃是私事,與貴妃娘娘可無干系,和小主您更是無干系。”他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梅月聽罷,神情更加癲狂,她逼近溫實初,用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語氣說:“知不知道你錯了?你的情意都是錯的!你在她身邊一天,遲早會害死她!不是今天,也會是以後,你對她的情意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除非…你死了,否則,你若在她身邊一天,便是拉著她往死地近一步。”
她的笑聲突兀地響起,如同夜梟般淒厲,讓人不寒而慄。
這一刻,梅月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的言辭充滿了詛咒與威脅,彷彿要將所有的怨恨與不甘都傾瀉而出。
然而,在這瘋狂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對命運的無奈與絕望呢?她的笑聲逐漸淡下,留下的只是一片死寂和無盡的悲涼。
梅月的哭聲突然在空曠的宮殿內迴盪,她不顧一切地撲向胤禛腳邊,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襬,彷彿這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不甘,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撕裂而出:“皇上!皇上!臣妾對您是一片真心,為什麼您只相信這個賤人,卻不顧臣妾對您的一片真情!皇上……臣妾侍奉您多年,為什麼您心裡還只記掛著這個當年衝撞您的賤人!”
胤禛靜靜地俯視著她,那張被淚水沖刷得脂殘粉褪的臉龐,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憔悴與淒厲,宛如一隻失去光澤的豔鬼。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拉她下去。”
侍衛們聞聲而動,迅速上前將梅月架起,準備將她拖離這個充滿絕望的地方。
梅月的哭喊與掙扎在逐漸遠去,但她的聲音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在胤禛的心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胤禛抬了抬眼,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終停留在宜修身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朕乏了,皇后也該乏了,以後宮中有什麼事儘可放手交與熹貴妃和敬貴妃去做,你安心養著身子就是。”
宜修心中雖感不滿,卻也束手無策,只能勉強應聲答應。
隨著梅月被拖走的聲響漸行漸遠,宮殿之內再度迴歸了寧靜。
胤禛瞥了甄嬛一眼,嘴角微啟,終究還是未發一言,只是示意眾人散去,各自返回宮中。
(永壽宮)
甄嬛返回宮中時,已是深夜時分,經過一整晚的波折,她感到格外疲憊。
“娘娘的面色看起來不太好,或許應該請太醫來瞧瞧。”槿汐提議道。
“不必了,現在時間太晚,別再添亂了,可能只是夜深了,休息一晚便會恢復。”甄嬛回應道。
“那奴婢來為娘娘準備洗漱。”槿汐說道。
“今晚之事,恐怕是早有預謀,近來我只顧著照看孩子,竟忽略了身邊之人,確實人應當時刻保持警惕,戒驕戒躁,否則,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入萬丈深淵。”甄嬛感慨道。
“確實如此,奴婢感到好奇的是,今晚那恬嬪竟然也站出來為皇后說話。”槿汐說道。
“她想往上爬,這沒有錯,但她若妄想踩著我來達到目的,那便是她的不幸了,真不知當她得知自已的孩子是如何失去的,是否會後悔今日之所為。”甄嬛冷靜地分析著。
“娘娘之前曾助她一臂之力,她卻如此忘恩負義,實在令人心寒。”槿汐憤慨地說道。
“早點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總歸是好事,我還擔心她背後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甄嬛淡然回應。
“好了,娘娘早些安歇吧,奴婢就在外頭候著,有事您隨時吩咐。”槿汐說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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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當甄嬛醒來之時,清澈的陽光已穿透淺白色的窗紗,而溫實初已在殿外恭敬地等候。
今日甄嬛起身稍晚,梳洗完畢後,便傳喚他進入殿內。
甄嬛微笑著說道:“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我猜你昨晚可能沒睡好吧。”
溫實初回答道:“槿汐早上來通報,說娘娘身體不適,微臣想著還是來看看為好,而且微臣還特意帶了藥童來,以便避嫌。”
甄嬛讚歎道:“你真是細心周到,考慮得如此周全。”
溫實初接著說:“另外,微臣已吩咐家母留意,看看是否有合適的女子。”
甄嬛聽後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已的哥哥,將來你若成親,我一定會給嫂子送上一份厚禮。”
溫實初感激地說道:“那微臣就先在此謝過娘娘的好意了。”
說完,他開始為甄嬛把脈。
甄嬛注意到他眉梢間流露出的喜悅之情,挑眉問道:“看你這樣子,莫不是我有喜了?”
溫實初笑道:“娘娘猜得沒錯,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甄嬛聽後說道:“來得真是時候,那就派人去告訴皇上吧。”
槿汐應聲答道:“是。”
(景仁宮)
宜修身處景仁宮內,閒暇之餘便以練字為樂。
然而,近期三阿哥的學業似乎並無顯著進步,這讓宜修倍感憂慮。
剪秋接下來的彙報,更是讓她愁上加愁。
“娘娘,永壽宮傳來訊息,熹貴妃她,有喜了。”剪秋小心翼翼地說道。
宜修冷笑一聲,言語中透露出醋意,“她還真是子嗣眾多,福澤深厚,如此能生育,年輕真好,更何況還長得貌美。”
剪秋一臉憂慮地望著宜修,欲言又止。“去庫房裡隨意挑選些禮物送給她吧。”宜修吩咐道。
“是,娘娘。”剪秋回應後離去。
剪秋離開後,宜修獨自坐在椅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姐姐啊姐姐,你永遠都是如此令我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