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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春日島的呢喃16

“三年?!一直留在這種鬼地方!”程子涵不可置信。

程子煦表現很冷靜,甚至開始分析留在春日島的好處,“雖然是脫出失敗,但是在春日島的生存壓力比純白空間小很多,更有利於存活。”

愛可則是“哇哦——”一聲,同樣是不可置信,但她只是扶額輕嘆,一時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張銳久:“你說的這個……魏珂尋,他可信嗎?”

“我相信他能說的都是真的,但也隱瞞了一些事。”

程子煦插話:“魏珂尋在剛見到我們時提到祭司名叫萊利貝爾迪,但沙灘上的其他人都說祭司深居簡出,沒跟他們說過幾句話,魏珂尋和祭司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張銳久點頭:“不光這一點……”

“魏珂尋佔了春日島場景的位置,已經不再是參與者了,但似乎很肯定自已可以跟隨我們脫出奇點……有些奇怪。”

“也是,一個能在這麼詭異的地方堅持三年而不失去理智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好相與的。”愛可撥了撥姜紅色的頭髮,露出優美的下頜線。

“明天離他遠點,省得他有什麼么蛾子!”程子涵提醒,“對了,我們還打聽到,春日島還有一個特別之處。”

“不知道這個島是因為緯度還是節氣的原因,白天很長,夜晚只有一個小時,就在半夜,兩天的交接之時——所以,他們入夜休息和早起都是由維克提醒的。”

“我們在島上也很久了,算算時間,也快入夜了,明天祭祀日估計有的幹,我們晚上要好好休息,但也不能鬆懈,安排一下值夜吧!”

愛可和程子煦都同意,但張銳久沉吟了一會,說:“值夜的話,我和愛可就行,我有個想法……”

……

“那行,就這麼說定了!”

程子涵雖然眉頭緊皺,但還是同意了,“方橙和谷誠一直躲在木屋不出來,謝鍾元則是和那些演員搞到了一起,我去跟他們說一下值夜的事,看看有沒有人能和你們兩個一起。”

他說著,又嘆了口氣,“還有酒水飲料……雖然可能已經晚了,但是我還是去提醒他們一聲。”

程子涵一人先行離開,剩下的三個人互相看看,決定先找個清靜的地方——找一個至少在他們睡覺時旁邊沒有人做“運動”的地方。

——

——

距離維克通知入夜已經很久了,沙灘上仍是白天,而狂歡活動雖然已經停止了,但另一種活動仍然在激烈上演著。

方橙走出木屋,向張銳久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她看見四處滾來滾去的男男女女,聽著沒完沒了的淫一言一浪一語,覺得額頭髮脹。

她男朋友谷誠從進來就嚷嚷著要出去看看,都被她按下了。

——這裡的人看著沒問題,但行為都太詭異了,出了問題怎麼辦?!咱們兩個人能打得過這麼多人嗎?!往哪跑?!!跑都沒地方跑!!!

但谷誠不聽她的,就像被什麼東西迷了心竅,喋喋不休地吵嚷著要出去,雖然谷誠平時也是個驕縱任性的人,但也從來沒有像這樣不合時宜過。

方橙看著他就心煩,這才在入夜後看見谷誠睡著了出來放放風。

先前程子涵找方橙他們兩個說了值夜的事情,谷誠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樂意,方橙雖然覺得無所謂,但還是隨男朋友拒絕了,結果她自已在木屋裡待不住又出來了……

早知道還不如答應值夜呢!

張銳久他們選擇了一個靠近樹林,比較偏僻的地方,幾人拆了無人的帳篷,放到那裡當做臨時的駐地。

方橙還沒靠近,就看到了在帳篷前抱膝發呆的愛可,她和方橙都穿著樸素無華的保守內衣,但是一看就天上地下。

一到木屋,方橙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但愛可在一天的尋找線索中被曬得臉頰發紅,柔順絲滑的微卷長髮也被海風吹得亂糟糟的,蓬亂的髮絲讓她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但是又憑添了幾分瀟灑隨性。

無論多麼狼狽,都是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女人看見漂亮女人大多要麼羨慕要麼嫉妒,但看見像愛可這樣美貌與風情並重,令人魂牽夢繞的女人後,羨慕和嫉妒已經完全無法表示內心的複雜情緒了。

總之,看多了是會有種被掰彎的感覺……

愛可抬頭看見方橙後,和善地一笑,招招手,邀請她過來。

他們的營地靠近樹林,地上難免有一些零散的枯枝,踩上去要注意一些——正因此,那個地方才會沒有什麼人。

一天23小時連續不斷地日曬,使沙灘上的沙子很燙,腳踩上去有種熱痛感,而靠近樹林的營地雖然滿是樹枝,但卻有不同於木屋的蔭涼,方橙猶豫一下,還是踮著腳小心避開樹枝,靠近愛可坐下來。

兩個女人坐在一起,一時沒有說話。

這尷尬的氣氛……

方橙開始後悔了,她和愛可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什麼話題可聊,難道就要坐在這裡對她傻笑嗎?!

天啊!來個人救救我吧!!!

救她的人來了,但並不是方橙想的那個樣子。

沙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四個區域涇渭分明,加上沒什麼遮擋物,周圍是一覽無餘。

木屋裡出來一個人,躡手躡腳的樣子就知道沒準備做什麼好事,他左顧右看,看木屋周圍沒什麼人,一溜煙小跑地跑到了帳篷區域。

見他過來,不少男女都對他打招呼,發出邀請,那人這瞅瞅那瞅瞅,挑了個美女堆,扒了內褲快活起來。

——是谷誠。

方橙臉色難看,皺眉咬唇,卻也沒上前阻止。

“你不把他帶回來嗎?”愛可問。

方橙譏笑,“谷誠是真喜歡找死,跟他說了不要接觸這些人他偏不聽……,算了,我看謝鍾元也在那些人堆裡混了一天,懷裡摟的人都換了好幾批,也沒什麼事,我不想上去湊什麼熱鬧,他願意就幹吧!”

愛可抱著膝蓋,腦袋倚在上面偏過頭,她的臉被壓住,說出的話也有些模糊不清,“但你很在乎他。”

也許是愛可放鬆的態度打動了方橙,也許是對谷誠失望,心累的她想找人說說話,最後方橙看向海中。

滾滾的浪花一下下地拍打海岸,似乎是希望登上陸地,又好像是想從岸上抓住什麼東西,但除了徒留一地的泡沫外,什麼都沒有改變。

“我父母在我小時候,……送我去舞蹈學校的路上發生事故去世了。我常常想……,要是我不喜歡跳舞就好了,要是那天沒有去練舞就好了,這樣他們倆個就不會……”

“後來我就再也不跳舞了,這樣……,那些事,那些痛苦就可以離我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