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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地下的秘密

二人吃過花花做的晚餐,施溫禮還想多陪陪程瀟,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再三叮囑程瀟早點去臥室休息後,施溫禮拿著車鑰匙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施二爺剛剛被人威脅了。”

花花收拾著碗筷,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威脅?還有人能威脅到他?”程瀟撫著吃撐的肚子,驚訝道。

“我剛剛聽施二爺的心聲,他正在罵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罵的可厲害了,但我沒聽到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被威脅的。”

花花端著碗筷去廚房刷碗。

程瀟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思考著什麼能威脅到施溫禮這樣的狠人。

突然,程瀟坐起來,看向門口的地毯,難道是為了下面的東西?

一想起地板下詭異的聲音,程瀟就瘮得慌。

最終,好奇戰勝了恐懼,程瀟決定今晚拉著花花,勢必弄清楚施溫禮在下面藏著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花花剛刷完碗出來,就看見程瀟半跪正趴在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花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想走……但姐姐在這,她走不了,只能陪著姐姐玩些新花樣了。

“花花呀,要不,我們今晚把地板撬開?”程瀟扯了扯花花的衣袖,抬著眼睛看著花花。

花花:“……”

果然沒猜錯,她就不該低估程瀟的好奇心。

“姐姐,你就不怕下面有怪物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花試圖勸導程瀟不要冒險。

“怕啊,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什麼能威脅得到施溫禮!”

程瀟眼中透出探索的光芒。

花花:“……”

好吧,勸阻無效。

至於下面是什麼東西,只能碰碰運氣了,大不了,她護在姐姐面前,讓姐姐先跑。

自己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姐姐沒事就好。

“行。”

花花妥協了。

花花搬了個小沙發,放在別墅前院裡,扶著程瀟坐到沙發上,還給程瀟腿上蓋了條毛毯。

至於為什麼不坐在屋裡,因為好逃跑。

萬一裡面蹦出什麼小殭屍,花花把門一關,殭屍就被關在屋裡出不來了,程瀟所在的位置很安全。

花花在花園的角落裡找到一個鏟子和一些磚頭,掀開地毯,放在地板邊,深呼吸做著心裡建設,準備開工。

程瀟看著花花嚴肅的架勢,瞬間緊張起來,她捂著肚子,大口吞嚥口水,連呼吸都由自動變成了有意識的內在驅動。

“花花,加油!”

因為身體狀況不行,程瀟只能給予花花精神上的支援。

花花卻十分受用,當場就掄起大磚頭砸向地板。

板磚和地板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奇怪的是,砸地板的時候,裡面安靜得出奇,“砰砰”聲也不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地板終於被砸出一條縫隙,花花的手都被磚頭磨出了血泡。

花花咬咬牙,繼續堅持著,拿起鏟子開始鏟木屑。

“叮鈴~”

門鈴突然響了。

花花停住動作,轉頭看去,一個帶著口罩的快遞小哥從門縫塞進來一個檔案袋,“程瀟,收。”

程瀟挺著肚子,疑惑地接過檔案,自己沒買快遞啊?正準備問快遞小哥,小哥早就開著快遞車走了。

程瀟開啟前院的燈光,拆開檔案袋,拿出一疊檔案開始看起來……

花花以為是東南集團的股份合同也就沒在意,繼續挖著地板,開了縫隙的地板很快就挖通了,一股極其刺鼻的味道從地板下鑽出來。

這味道……花花再熟悉不過,糜爛屍臭味混合著其他一種味道。

花花怕嚇到程瀟,沒敢對程瀟說,轉頭看見程瀟正在認真地看檔案,花花就放心地打著手電筒下去了。

花花拍拍身上的灰塵,縱然有心理準備,可當花花抬起頭,看見大風扇上吊著腐敗的露出白骨的屍體時,她還是腿一軟,嚇得連手電筒都握不住,掉在地上。

花花連忙蹲下撿起手電筒,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花花看見一些長方體容器,裡面盛著液體,液體中好像泡著什麼東西。

手電筒四處照了照,這個密室很大,按理來說應該是有電源的,空間內殘留著冰冷的寒意,花花推測應該有製冷和通電的東西。

突然,手電筒照到進來時挖的入口,花花定睛一看,幾根斷了的電線。

好吧,電路被自己挖斷了。

那“砰砰”聲不會是……

花花目測掉在風扇上的屍體到入口的距離,發現只要大風扇通電旋轉,帶動屍體,屍體就會被甩到入口處,斷斷續續但又有規律地發出“砰砰”的響聲。

花花經過屍體下面,默唸著“阿彌陀佛,無意打擾”往長方體容器那邊走去,手電筒明晃晃地穿過容器。

見過大場面的花花也忍不住發怵,容器里居然都是被挖去器官的女孩的軀殼,被福爾馬林泡到發白,看有些儲存著完好的面容,大部分都是華夏人……

花花全身發抖,她們生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被人這樣虐待,就連死了也不得安寧,魂魄飄泊在外。

密室空氣稀薄,花花感到呼吸逐漸困難,她開始往回走。

程瀟全程呆滯地看著檔案上的白紙黑字,到底自己還是施溫禮的棋子,甚至連腹中的孩子都是棋子。

股份?真是天大的笑話。

東南集團的股份轉讓合同明明白白地寫著,妻子和未成年孩子的股份都歸孩子父親所有。

燈光沒有溫度,直白地打在檔案上,程瀟在孤寂的夜色中翻閱著冰冷的文字,心底一片悲慼。

程瀟低頭看著自己隆起的碩大腹部,隱隱感受到肚子裡的孩子在動。

程瀟哽咽著掀起上衣,將手心貼在肚皮上,有淚滴在肚子上,“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應該相信施溫禮這個畜牲,什麼股份,什麼性命,媽媽都不要了,媽媽寧願你不用出生受苦,是媽媽沒用,是媽媽無能。”

哭岔氣了,程瀟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她拉下上衣,仰頭拍著自己的胸口,緩了緩,繼續翻著手中的檔案。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兩張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