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那邊可以排除,畢竟之前去查封了研究所……等等,你們剛剛說車消失在哪?”
宋煜辰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分析著眼前的形勢。
“南街的一個巷子裡……你是說……”
柏承宇從宋煜辰的話裡也想到了什麼。
“順著南街這個線索找下去的話……那條路應該是通往南邊貿易碼頭,但不能完全把地點定在那裡。不排除只是為了混淆視聽。”
安苡言皺眉沉思道。
“貿易港口有很多大型集裝箱,找人也有很大的難度,東邊是廢舊的倉庫,少有人去,而北邊之間就是海山所處的地方,同西邊接壤都是陸地了,西南又是一處旅遊海岸,我覺得這裡也可以排除。”
林逸飛回想著那些地圖,開口分析著。
南風:“那就這樣好了,這幾個地方現在就派人去找,東邊廢舊倉庫安苡言和柏承宇負責去找,南岸碼頭我和子軒去,我的身體也沒什麼大礙了,阿辰留下來,林逸飛留守,以防意外。女孩子都先回家,待在這也不是事。”
“不可能!我不可能在這裡無動於衷,我沒事了,跟你們一起去。”
聽到宋煜辰這麼說,大家都紛紛看向了滕子軒,希望他能說一說。
“看我也沒用,我給他一針,醒了照樣跑,再觀察看看,我們起碼要等晚上行動了,白天目標太大容易打草驚蛇。”
滕子軒依舊沒好氣,說話還是那麼嗆人。
宋煜辰沒說話,心虛地看了一眼滕子軒,這人今天脾氣怎麼這麼火爆。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換一下吧,小雅、笑笑和林逸飛留守吧,她們也是可以的,我和安苡言去南岸碼頭,子軒和柏承宇去東邊廢舊倉庫,你們先出發,我和安苡言晚一些,留點緩衝時間,如果都沒有的話就來找我匯合。
南風傷的比較重,就在醫院裡和他們一起留守吧。”
南風很是不滿:“什麼都不讓我去!我已經好了,安苡菲也算我妹妹了,你就讓我待在這?我抗議!”
“我同意阿辰的話,你那傷可是比他都重,骨頭都斷了,你就老實一點吧!”
安苡言接腔道。
南風:“不是,他也骨裂了!”
“行了,這個時候你們到底在爭什麼!到底什麼事重要?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了,小菲都很難過!少說點話行嗎?”
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蕭筱忍不住開口了。
一群拎不清的人。
蕭雅也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現在是爭論這些的時候嗎?一個個的,我真是服了,現在找到小菲才是重要的!”
眾人再一次被嗆。
*
安苡菲已經在這個昏暗的環境裡待了很長時間了,黑漆漆的一片,她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那天被迷暈,醒來之後她就在這了,手腳被綁住,但她醒後連綁她的人都沒見到,不是人沒見到,是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是她見過最無語的綁匪,連個飯都不給。
正在心裡吐槽著,突然門開了,一束刺眼的光照了進來。
安苡菲不適應地閉上了眼睛,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沒過多久,她又聽見了門關上的聲音,這才緩緩睜開眼,睜開眼的一瞬間,頭頂上那盞昏暗的燈開啟了。
長時間處於黑暗環境裡的安苡菲,即使在昏暗的光,也刺得她眼睛生疼。
安苡菲眨巴眨巴眼睛,剛睜開,就看見了坐在面前的戴面具的人。
“你果然很像她,尤其是眼睛,生的漂亮……”
戴面具的人開口說道,聲音沙啞低沉。
安苡菲皺了皺眉,一臉警惕地看著對方。
但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試探著開口,“安慶山?”
那人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然後打量著她,那個眼神讓安苡菲感到不舒服。
良久,那人才開了口
“你們安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遇到長輩直呼姓名?你別以為你是她的孩子,我就不敢動你!”
安苡菲餘光打量著周圍,發現這裡有很多紙箱,紙箱上還有一些尺寸,她覺得這應該是一個運貨的倉庫。
聽到對面的人這麼說,安苡菲不屑道:“那也得看看你配不配作為一個長輩,不配作為長輩的人,同樣不配得到我的敬稱!”
說完還呸了一聲。
安慶山走到安苡菲面前,發狠了地掐住她的下巴,“我說了,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就算你是她的女兒,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落的瞬間,安慶山甩開掐著安苡菲的手,轉了個身,背對著她,不緊不慢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你父親之間的事?是不是很好奇我只綁了你?”
“你哥哥雖然眼睛也很像你媽媽,但是也就只是眼睛,其他全都像你父親!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安氏集團。”
“原本我不想要他們的命的,但是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苡菲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個變態了!
“要是那個死老頭一開始沒把我支出國外,現在也不會是這個局面!!”
安慶山一會兒笑一會兒怒的,給安苡菲搞得很是無語。
“哈哈哈哈哈,你不會以為你爺爺真的死於疾病吧!那你們可就太天真了!”
聽到這裡,安苡菲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聲音都帶著顫抖:“是你?爺爺,也是你害死的?”
“是啊是啊,買通傭人,下點慢性毒藥,偽造成疾病,這很簡單啊!哦,對了,你太爺爺,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你太爺爺可是我父親和我練手除掉的呢,只可惜啊,死之前他立好了遺囑,坐了公證,沒辦法,只好從你家下手啦!”
安慶山逐漸開始病態,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尖銳了不少。
“安慶山!虎毒還不食子!你這樣弒親簡直是喪盡天良!!你早晚會造報應的!”
安苡菲氣得眼睛猩紅,想起和爺爺在一起的時光,她就憤怒不已。
不提還好,一提到“報應”兩個字,安慶山猛地回頭,眼神如蛇蠍一般,死死盯著安苡菲,伸手將面具去掉。
那張臉上全是疤痕,燒傷的疤痕。
“知道我這是怎麼來的嗎?你爺爺去世後,我回來祭拜,某天晚上我租的房間突然著火,毀了我這張臉!都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我怎麼會在外面租房子,電路又怎麼會老化著火!都是你們害的!”
安苡菲聽了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報應!這就是報應!”
安慶山歪著嘴瞪著安苡菲,佈滿疤痕的臉上表情很是猙獰。
再次聽到“報應”兩個字,他衝上前去,重重的給了安苡菲一巴掌。
然後拂袖而去,扔下一句話,“給她綁在椅子上,強光燈照她,別讓她跑了!”
說完戴上面具再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