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樓上也傳來了柳如煙的喊聲。
“蕭叔!出事兒了!”
短短几秒鐘,蕭寧淮的房間內就多出了幾個人。
蕭誠在,蕭判在,江風來也在。
“怎麼了?”
“地上有血,阿淮在廁所裡,沒動靜,廁所門也打不開!”
廁所是從裡面反鎖的,除了蕭寧淮誰也沒有鑰匙。
蕭家父子頓時急了!急忙發動他們的超能力去撞門。
身體素質強化!力量增加!
然而蕭家為了安全,連廁所門都設計得十分堅固,蕭誠蕭判兩人合力都沒撞開。
見此狀況,江風來急忙拿出唐刀,砍向門鎖。
“讓開一下!”
但除了江風來的手被唐刀震麻了以外,門上只留下了淺淺的白痕。
這麼硬?
好在唐刀並沒有受到什麼破壞,系統送的東西質量還是有保證。
“系統,我還有一次任務道具抽取機會的吧!”
“叮!”
“抽取到武器強化次數一次!”
“為武器附魔10000攝氏度高溫,熔化一切阻礙!”
江風來想都不用想,直接附魔在了唐刀上。
眾人只覺得房間內溫度驟然提升了很多,額頭冒出細汗,但也沒思考其中的原因。
雖然唐刀溫度很高,但系統已經在壓制周圍的溫度,不至於太過燙人。
“讓我再試一次!”
江風來再度舉起唐刀,斬向了門鎖。
金屬的門鎖遇到高溫迅速熔化,江風來轉動刀柄,門上出現一個大洞。
蕭誠見狀,當機立斷推開廁所的門。
穿著居家裝的少女躺在地上,雙眼緊閉,臉上淚水氾濫,天使般的面龐帶著蒼白和深深地憔悴。
血液從她的右手手腕不斷冒出,此刻她儼然已經陷入了休克狀態。
蕭誠見狀,心疼壞了,大喊一聲:“淮兒!去叫醫生!醫生!”
說著就去抱地上的女孩,江風來趕緊上前幫忙,用手按住蕭寧淮割破的手腕。
“快速恢復”的殘留能力,同時發動。
但效果並不是很好,蕭寧淮的手腕血液仍然在往外冒。
江風來扯破自已的襯衣,撕下一大塊布料來,在蕭寧淮的手腕上裹了好幾圈。
血液慢慢滲透著布料,但好歹是減慢了速度。
蕭家的家庭醫生快速趕到,幾個人合力把蕭寧淮抱到了床上。
包紮好了蕭寧淮手腕的槍口,萬幸柳如煙發現得及時,蕭寧淮沒有生命危險。
但她現在還在休克狀態,面色蒼白,眉頭緊皺。
來晚了,江風來暗自想到。
蕭寧淮的智慧體人設,浮現在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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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最後一次任務結束,你可就必須來蕭家提親了!不許再說什麼身份地位的了!我才不管!”
“嗯,羊,說好了,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就去蕭家提親,娶你!”
被稱為“龍”的男子摩挲著手裡的刀柄,微笑著向身旁的女子說道。
被稱為“羊”的女子赫然就是蕭寧淮。
在蕭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是京城一個超能力組織“十二生肖”的第八位,“羊”。
同時她是十二生肖裡唯一的女孩子,唯一的輔助性的超能力者,眾人都知道她傾心於龍。
而龍卻從來不說自已的名字。
“那三天後的任務,我要和你一起!”
“太危險了!”
“我不管,你必須帶上我!”
“好,帶上你。”
龍無奈地說道。
蕭寧淮高興壞了,龍終於好說話了一次。
......
“你個混蛋!你又騙我!”
兩天後,蕭寧淮抱著懷裡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失聲痛哭。
當她得知自已被組織其他十一個人瞞著,提前進行了任務以後。
天塌了。
我不就是輔助超能力嘛,不就是女孩子嘛,為什麼你們都不讓我參加最後一次任務?
蕭寧淮知道十二生肖的人都寵著她,在任務中為她排除了很多危險,卻沒想到最危險的任務根本不讓她參加!
來晚了一步,京城某個地下工廠裡,遍地都是屍體。
任務很成功,目標人物全部被十二生肖殺死。
但代價也很慘痛,執行任務的十一個人,無一生還。
抱起龍的身體時,他還剩最後一口氣。
顫抖的手想要撫摸她的臉,卻始終沒有力氣抬起來。
“你怎麼來了?對不起啊......”
這是龍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這個混蛋!騙子!你說好的娶我呢?你憑什麼騙我?”
蕭寧淮瘋了一樣地撕咬著龍的嘴唇,血液,雨水和龍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她分不清楚。
龍因為身份原因,自覺配不上蕭寧淮,二人連親吻都不曾有過。
當初說的娶她,也只是為了更好得瞞住她。
蕭寧淮渾身被龍的血液沾染,捧著他的頭貪婪的親吻著,卻無法讓他再次睜開眼睛。
一陣巨大的響聲轟鳴,蕭寧淮一驚,閃身藏了起來。
一面牆壁被轟碎,進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
清道夫。蕭寧淮認得這個標識。
專門清理超能力戰鬥痕跡的組織。
“屍體全部帶走!還有活的就補刀!”
為首的男人大喊道。
蕭寧淮眼睜睜看著摯愛和舊友們的屍體被清道夫帶走,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清道夫走了,現場不剩下一具屍體。
蕭寧淮跪在龍躺過的地方,痛哭著,哭到眼淚流乾,身心俱疲地倒在地上。
......
一天後。
蕭寧淮看著新聞裡的話語,再次失聲慟哭。
“昨日我市發生一起化工廠爆炸事件,造成三十餘人死亡......”
這是他們掩人耳目而編造的。
蕭寧淮也是當紅的歌手,她那首準備了很久的歌,本來是要送給龍的,此時卻被她改掉了名字和歌詞。
原來叫做《最美好的誓言》。
現在它叫做《說好的娶我呢?》。
含著淚唱完新的曲子,聲音嗚咽卻婉轉動聽,更加感人肺腑。
作為對龍的紀念,蕭寧淮釋出了這首歌,作為自已最後的作品。
自此一週,蕭寧淮渾渾噩噩,隨時都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傭人送來飯菜,她也只是胡亂塞了幾口。
嘴裡只記得那唯一一次接吻的血腥味。
蕭誠天天去看她,她卻怎麼也不說出十二生肖的事。
蕭寧淮瘦的很快,蕭誠對此也束手無策。
蕭誠害怕她做傻事,蕭寧淮平靜地說道不會的。
蕭寧淮不是沒想過殉情,但龍曾經說過,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蕭寧淮受到傷害。
自已死了,龍會生自已氣的吧?
但自已又好想他。
想到家人,想到龍,痛苦地情緒包裹著她,怎麼也掙扎不開,讓她喘不過氣來。
如此像蟬蛹一般困在回憶裡一週,蕭寧淮對生逐漸失去了渴望,轉而成為了對再見龍一面的嚮往。
江風來到達蕭家的當晚,蕭寧淮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龍,好像離自已越來越近了。
是你來接我了嗎?
蕭寧淮等待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龍,你是在等我來找你嗎?
蕭寧淮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她拿刀割開手腕,嗤笑著走進廁所並反鎖上了門。
手腕處的冰涼,和大腦的昏沉的感覺。
我來了,龍......
......
幾分鐘後,廁所的門被蕭誠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