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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蹲守

不是吧,不是吧,都過去這麼久了啊。

阿門,月老頭保佑,肯定是我多想了,傅盛絕對,肯定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端起飲品,對傅盛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顆牙齒完美微笑,抿了一口杯中的東西,酸,甜,冰,辣,這是什麼奇怪的味道?

不會有毒吧?

見傅盛還盯著我,我只好再訕笑著多抿幾口了。

我倒是不懷疑傅盛會故意毒害我,我們還沒那麼大的仇怨,我就是擔心,這大少爺不知道搗鼓出來的什麼奇怪的東西,拿我做實驗品,無意間把我毒死了。

咦?好像沒有那麼難喝了,喉嚨管子裡像是被清洗過似的,冰涼帶著點清甜,我悄悄哈了一口氣,感覺喉嚨裡冒出的氣都是冰中帶香的。

“怎麼樣?”傅盛輕笑著問。

我趕緊對她豎起大拇指。“這是什麼東西?”

“雞尾酒。”

“啥?”

“雞尾酒。”

暈(((φ(◎ロ◎;)φ)))

我酒精過敏,現在吐還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了,沒幾分鐘臉上開始發癢,忍住,不能撓,忍住,忍不住了,我揉一下,不撓好吧!

我的過敏症狀表現其實沒有別人的那麼誇張明顯,只是微微發紅,不細看都看不出來的,但是真的好癢啊,癢得難受。

“怎麼了?”傅盛應該是注意到了我的異狀。

“我,”沒忍住,還是偷偷撓了幾下臉,“有冰塊嗎?酒精過敏,臉好癢。”

直到用冰塊裹著毛巾敷到臉上,緩解了臉上的癢意,我才鬆了口氣,一抬頭,發現傅盛居然擰著眉毛看著我。

我難道不小心得罪他了?

“別動。”

他按著我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拿過來的溼毛巾,按著我的臉擦了擦,然後變魔術似的,手上出現了爐甘石洗劑和棉籤,在我臉上塗抹著。

爐甘石洗劑,過敏外塗的百搭,他怎麼有這個?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放得這麼大,我可以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高挺的鼻子,小刷子一樣的睫毛,還有那認真的眼神。

我以前知道傅盛長得好看,但是,突然間,好像get到了那種直擊心靈的美感,心臟在不受我控制的砰砰砰直跳。

“看什麼呢。”他瞥眼,輕輕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我彷彿感受到他呼吸間的氣流從我臉上掃過。

臉上好癢!好燙!

“怎麼更紅了?”他擰著眉,收了手上的東西,坐在旁邊拿著手機噼裡啪啦的打字,我眼角斜視他的手機螢幕,他在搜尋過敏怎麼緩解。

砰砰砰……

怎麼回事,心跳更快了!

“我,我要回去了!天好黑了!”我嚯的一下站起來。

“我送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啪的一下按在了椅子上。

“不用不用,送來送去更晚了。”

我急急忙忙跑到玄關換鞋,然後哐的關門逃跑,一路飛奔,中間都不敢歇的,直到撐著腿在校門口喘氣時,我才突然想起來,靠,忘了問傅盛有沒有在樓裡碰到蘇煙了。

唉,算了,算了,反正房子和人都在那裡,跑不了,下次找機會。

回到宿舍脫衣服的時候,口袋裡面突然掉出來了一瓶爐甘石洗劑,我撿起來,完全想不起傅盛是什麼時候放在我口袋的。

就,還挺意外的。

半夜爬起來好幾次往臉上塗抹爐甘石洗劑,臉是好點了,就是,人沒睡好,暈暈沉沉的爬起床去上早自習,上課下課,一個沒撐住,我不小心睡著了。

再次醒來,有種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感。

臉上突然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我一抬頭,就是一張放大的臉,差點沒被嚇死。

“醒了?那就自己拿著。”

傅盛東西塞到我手上,我這才看清,是一個溫度計。

溫度計是放在臉上測量麼?這東西應該放腋下測量呀!我迷迷糊糊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腋下,突然反應過來,這……確實不太方便呵哈哈。

“我沒發燒,就是昨天沒睡好。”我打了個哈欠,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室,“人呢?現在幾點了?”

“12點。”

“啊?”

那我豈不是睡過了一整個上午?直接睡到放學了?

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的睡了一上午,居然沒老師叫醒我,也真是個奇蹟。

“走吧。”

我還在奇怪,傅盛怎麼在這裡的時候,他直接把我扯起來,拉著就走。

“去哪?幹嘛?”

然後,我被他扯回了他家,一進門,一股飯香味就強勢的躥到我的鼻子裡。

居然連飯菜都準備好了,我湊過去一看,看都是我愛吃的,糖醋里脊,糖醋排骨,乾鍋土豆,水煮魚片……我嚥了咽口水,看向已經擺上碗筷的傅盛,“你,你這是?”

“賠罪。”

他敲了敲桌子,讓我坐下來吃。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吃飽喝足,我躺在他家的沙發上享受這種飽腹感,雖然這沙發硬邦邦的,不怎麼舒服,但總歸比椅子好點。

“吃飽了吧?”

傅盛的聲音從腦袋邊傳來,我慵懶的點了點頭。

“那就老實交代,你昨天過來幹什麼?”

差點忘記正事了。

我立刻爬起來,坐直身體,討好的望著傅盛,“你一直住在這裡嗎?”

他睇視了我一眼,擺明著,叫我不要說廢話。

“咳咳,你有沒有碰到過蘇煙?”

“為什麼要碰到她?”

大哥,你自己當初還跟我說要追求人家,這像是追求的態度麼,你自己說的話怕不是都忘記了。

當然,這時候,不是糾結這個的時機,我把自己跑偏的思緒拉回來,“蘇煙也住在這裡呀。”

“是嗎?”傅盛皺著眉頭,顯然對蘇煙也住在這棟樓裡的情況並不知情。

現在,我該怎麼辦?讓對方幫我留意蘇煙在這裡的情況呢?還是,讓他借我一下場地,我自己來?

“我都有點好奇了,你這麼關注蘇煙是為什麼?”我還沒有想好怎麼開口,傅盛突然湊過來,盯著我問道。

又是這張如此靠近的臉,啊啊啊!說話就好好說話,把臉湊這麼近幹嘛?

他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掃描,打量著我什麼,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輕聲笑了笑,退回去,倒了杯白開水,晃悠著杯子,瞧著二郎腿,一隻手在膝蓋上敲著。

“說啊。”他漫不經心的催促道。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說?

“嗯,我,嗯,和蘇煙不是好朋友麼,聽說她不住在家裡,一個人搬出來住,就關心關心。”我都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越說越順口道,“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住,我擔心不是很正常的嘛。”

“你也知道,她這個人要強,死活不肯跟我說她的地址,我只好偷偷看下,她是不是生活有困難。”

他要笑不笑的盯著我,“是嗎?”

“是啊!是啊!”我的頭都快點出殘影了。

“行吧,”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玻璃杯和茶几碰撞,發出輕微的摩擦聲,“所以你是想在我這裡借住囉?”

直到我恍恍惚惚的走出他家的大門,手上的鑰匙隨著走動發出撞擊聲,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進展得如此順利,他還把鑰匙給我了。

真的,假的?

我揪了揪自己的手臂,嘶,好痛,不是做夢。

之後,我連續往傅盛這裡跑了好幾天,當然,肯定是避開了蘇煙,也幸好這棟樓最高只有六樓,所以沒有電梯,在我蹲守到了好幾次蘇煙後,終於確定了她的住址,602。

連放假我都是在傅盛這裡蹲守的,星期六一整天都沒有看到蘇煙出去,所以星期日這天,蘇煙一出去,我立刻趴在窗戶外看。

見她扔完垃圾朝小區門口那裡走去,短時間不會立刻回來,我趕緊拉著傅盛,讓他幫我去探探602還有沒有人。

“我為什麼要去。”傅盛抱臂,翹著腿,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拜託拜託!”時間要緊,要是蘇煙中間回來了,我的計劃就泡湯了,“你幫我一次,算是我欠你的,下次你要我幫什麼忙,我絕對義不容辭!”

說完,我舉起四根手指頭,發誓。

“行吧。”他拍了拍我舉起的手掌,率先開門出去。

等傅盛站在602的門口了,我趕緊在樓梯的下面躲好把風,我聽見他敲門,敲了第三聲,門開啟了,一個男性的聲音在問,你找誰。

傅盛東扯西扯的跟他交談了一會兒,然後腳步聲響起,後面傳來了關門聲。

他朝我瞥了一眼,示意跟上,我恨不得拉著他飛奔回去,可是這傢伙硬是不慌不忙的慢慢下著樓梯。

一進屋,我就立刻去扒他的外套,從他衣服的內側掏出手機,迫不及待的點開。

沒錯,傅盛的手機偷偷開著錄影。

畫面裡出現一個扎著小馬尾,蓄著鬍子的男人,長得一般,打扮倒是頗有些文藝青年的範,眼角下面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顯得有點兇像。

這個人就是跟蘇煙住在一起的人嗎?他們是什麼關係?會不會就是他打的蘇煙,給她帶來的那些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