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願還不過在書房處理一會兒公務,下面人就來報明貴侍來了。
自已生父來了,當然是趕忙請進來。
“阿願。”
人未至聲先到。
明貴侍一進來遙遙給陳願行了個禮,便上前坐上了一邊的椅榻上,面上滿是心疼,“我女最近甚是辛苦,瞧著臉都小了一圈。”
明貴侍一襲橘色袍子,面容帶了幾分歲月的痕跡,但保養得當,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身姿弱柳扶風。
“小父怎麼這時來了?”
天陰國嫡庶階級分明且嚴苛,府裡所有的孩子只有一個父親,便是母親的正夫,若是生父為正夫以下的只能稱為小父。
明貴侍向後面搖了搖手,他身後的侍郎就恭敬地呈上補湯。
“我女最近勞苦,聽下面人說阿願回府,小父連忙叫廚房人燉了補湯,給阿願補補身子。”
陳願溫和地謝過了小父好意,但也明白小父特來書房尋她,肯定是有事了。
“小父最近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明貴侍聽著陳願的話,眼睛都有幾分瞪大了,帶了少許怒氣,“哎,小父能有什麼煩心事,天天掛念著阿願……只不過前幾天,正院的那個竟然禁了小父的足,惱死小父了。”
陳願未娶父,府中唯一一個正院的也就是母親的正夫了。
聽著小父的話,陳願眉頭挑了挑,她自已小父,她還是知道些德性的,仗著目前府中唯一小姐的生父身份,囂張跋扈的很,也就多虧了正院那位身下無女,沒什麼靠山,才忍得了他。
但畢竟是她生父,陳願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慰了小父幾句,又從私庫中拿了幾匹顏色鮮豔的蜀錦給了他,明貴侍這才喜笑顏開的走了。
陳願沒有詢問小父被禁足的原因,小男人間的公公嘰嘰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明貴侍走了後,陳願又讓人從私庫拿了幾批料子更好的布料,送去正院那兒。
正院的劉正夫接到布料後,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讓人收起來後,又從自已的庫房裡送去了一些寶貝。
劉氏面上淡淡的,但只有他身邊的貼身侍郎知道他的難過。
劉氏每次接到陳願送上來的孝敬時,心裡都羨慕嫉妒極了明氏,一個蠢笨不堪的男人,卻能育出陳二小姐這般頂頂好的女兒。
懂事明理,孝順識大體,會讀書,性子還溫和……
*
等陳願處理好公務時,已是深夜。
陳願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陳瑾處兒。
雖夜已深,但陳願卻沒有想過陳瑾那院會不會已經熄燈,後院的規矩就是這樣,若妻主未宣佈今晚需不需得人,後院便都不能熄燈休息。
陳願到的時候,陳瑾一襲藍色棉袍,端坐在椅上,一下一下的抿著茶水。
陳願故意沒叫人通報,小聲走過來,從後面一下摟住了陳瑾。
“這是哪家的美嬌夫啊?”
陳瑾小小的驚呼了一聲,轉過身便撲進陳願懷裡。
天陰國雖是女尊位面,但國內對男子的審美還是和陳願之前的位面一樣,講究身子修長,覆薄肌,樣貌俊美。
陳瑾身量修長,肩寬窄腰,猛地撲過來也將陳願帶了過去。
一下子便撲到了床上。
陳瑾嬌滴滴的,“郎家可是陳尚書府陳官人的人~”
陳願唇角勾起,輕拍了陳瑾後背幾下,“怎如此不經嚇。”
陳瑾眉目流轉間滿是嬌豔動人,“瑾兒心裡正念著妻主呢,妻主一嚇,可不是嚇到了瑾兒。”
“妻主摸摸,瑾兒這會兒心跳正快著呢。”
說著間,陳瑾牽著陳願的手撫到他心尖處。
說話的功夫,陳瑾外面的棉袍也都脫下了,裡面是紅色的薄紗,明明綽綽間,春色無邊。
陳願笑笑,欺身而上。
木製的床腿吱吱呀呀響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床時,陳瑾跪著給陳願穿戴整齊,跪送了陳願出門。
今個兒的天氣不錯,下了好幾天的雪今個兒可是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