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笑的越大聲，就好像是遂了他的願，周圍的脖頸後的神樹脈絡異動的愈發強盛。
再這麼繼續下去，神樹持續吸收下就足夠將眾人給吸做人幹。
陸堯面不改色，當著幾人的面一把拽住神樹脈絡，生生的從連線處給扯了下來。
僅僅是憑藉握力就已經讓脈絡顫抖，本應該是最為柔韌的東西現在卻頃刻斷裂。
“就是這東西？”陸堯隨手將脈絡丟在方正眼前，腳下微微用力，踩頭愈發用力。
也就是這傢伙頭鐵，換做一般人早就已經頭顱炸裂而亡了。
空中，檀四看著這一幕，只覺得一陣不妙：“你這傢伙...竟能直接撕裂脈絡。”
“不過那又如何。”
“神樹不滅，脈絡不斷，若是你撕扯過就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反抗的定律。”
陸堯斜視掃了一眼半空的檀四，面色不善：“誰允許你在天上說話了？”
“跪下。”
空間顫抖，檀四瞬間反應過來，身影卻不自控的從空中墜落。
四肢都好像是被封鎖了一樣無法行動。
那是大道！
這傢伙竟然已經掌握了空間大道？！
倒地是什麼來頭。
直至檀四的身影也墜在地上，方正這才反應過來。
就算陸堯不踩自已，他也完全動不了。
僅僅是一個大道就足夠壓的完全說不出話。
陸堯慢悠悠的鬆開腳，也不在乎方正會不會逃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去哪兒都是死路而已。
檀四墜落的同時，一直扛著的人影亦隨之墜落。
陳擎天面容安詳，半張臉上佈滿樹枝，僅僅是用手探去，像是沒了呼吸。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陸堯隨口問道，表面上看著平安無事，心中卻早已掀起不滅的怒火。
檀四嘲弄道：“看不明白嗎？”
“是，他很快就會和神樹容為一體，成為與我們一樣的存在。”
“他的使命就是這般，掌握著命運的人，若是能夠成為神樹的一部分，必然能夠踏在命途之上！”
“這樣一來，就可以修改所有人的命運...”
陸堯一腳踹去，力量不曾收斂。
檀四的頭頸椎像是斷裂，整個頭連續轉了十幾圈。
不過早就已經不是人的他自然不可能就此死去，臉上五官還會因此移動。
“敬酒不吃吃罰酒，怎麼把這個狀態給變回來。”陸堯淡然道。
方正就算是被空間壓在地上，口中仍是不斷的試探陸堯底線：“還能怎麼辦？自然是等死，哈哈哈——”
剎那間，甚至不用陸堯動手。
慕卿赫然已經畫出法陣，十三道陣眼冒著藍光，瞬息將其冰封。
會死？
檀四看著陸堯的眼神隱約間出現了一股駭意。
就好像，對方真的有可能殺了自已一樣。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才對。
與神樹一體之後，他們就已經沒有了生死之說。
唯有一個靈魂還能自給自足，剩下的肉體死去再多也會被神樹重新復活。
“沒辦法。”檀四強行鎮定下來，冷聲道。
“我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很好。”陸堯壓不住的憤怒已是要宣洩而出，笑意包含殺意：“我換個說法，他現在在哪兒？”
野獸般敏銳的直覺瞬間洞察了事情的不對勁。
陳擎天想要變成和他們一個模樣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也只是被稍微有所侵蝕而已。
還遠遠談不到已經到了將成為僕從的條件。
肉體存活，但是沒有醒來的最大問題，就是靈魂不在此列。
如果陸堯猜測的不錯。
陳擎天現在的靈魂很有可能已經去了神樹上。
神樹內。
陳擎天悠悠醒轉而來。
他捂著腦袋，缺少的意識不斷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畫面。
他看見了浮生，還有魔域眾人被一併斬時的場景。
再然後...就是幾個行屍走來，脈絡膨脹。
嗯...
陳擎天現在最多隻能確認一件事，那就是自已被抓了。
幫陸堯算了那麼多，沒想到竟然是自已遭了黑手。
這下倒好，沒幫上忙，反倒是成了要被營救的那一個。
“人生，這就是人生...”陳擎天嘆了口氣。
不過現在還有意識那就說明沒死。
沒死，就還有反轉的可能。
周圍灰茫茫的，沒有空間時間之分，至少從陳擎天有思考開始，似乎就一直保持著這種情況。
無論怎麼走跑跳也都是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陳擎天只覺得自已的意識多了一部分。
聽得見，感受得到，許多聲音，許多思考。
死未必，如果在大膽一點的話。
陳擎天猜測自已大概是已經到了神樹內部。
精神融入神樹之後，才能夠聽見所有被神樹繫結之人的想法。
除此之外，應該不存在其他任何可能。
“不愧是命運大道的持有者嗎。”空間內，老朽的聲音悠悠傳來。
“無論是理解能力，還是鎮定的分析，都要遠超我的想象。”
“若是有你在一旁輔助的話，未必不能成功。”
等到陳擎天看去時，白鬍子佝僂腰的布衣老頭撫摸著長鬚笑道。
這副模樣和陳擎天迄今為止在生存試煉內的認知判斷都要相差甚遠。
對方是誰，目標是自已，要做什麼。
生物的邏輯從來是朝著有利方向靠近，自已出現在這裡沒有死，那麼就是一定有被圖謀的一點。
短時間內，陳擎天反應過來對此思考，隨後立刻反問道：“你...有什麼目的。”
最終，陳擎天得出來了這一個結論。
對自已有圖謀，並且所圖與命運大道有關。
很有可能打算借自已之手逆天改命，最壞的結果是自已會變成神樹的養分，讓神樹獲得命運大道的能力。
幾個結果裡面，陳擎天最不想聽見的就是被神樹吸收。
倒不是因為怕死，若神樹能夠掌握命運大道的話。
倚靠著純粹的力大磚飛，對於陸堯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又或者是自已完全多慮了，畢竟那可是陸堯啊。
而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抓自已來真正目的是什麼，自然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老人眸中光亮逐漸閃爍，讚賞之意再明顯不過：“悟性不錯。”
“ 多說無益，你想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