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浮疑惑地指了下自已。那副樣子就好像在問陸尚,什麼,你說我可以嗎,我不造啊!
“李雲浮,最好的情況就是你沒有騙我們,你的能力或許能在現在這個情況下產生大作用。”陸尚一字一句,生怕旁邊的男人還在自暴自棄,沒有發覺自已的重要作用。
“這個烏鴉犯規了。但是因為他不是遊戲的參與者,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犯規而不用擔心懲罰。”
“既然你這麼喜歡看我們在這裡自相殘殺,那你也參與進來好了。”
烏鴉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巨大的笑聲將禮堂頂上的大吊燈都震動了幾下。
“瘋子,你可真是個瘋子!”
陸尚卻沒有搭理烏鴉,而是死死地看著右邊的男人。
如果男人的能力是騙人的,那他的一切打算都是空談。
幸運的是,李雲浮不是一個喜歡騙人的人。
“我要怎麼做?”陰鬱作家問道。
“你的能力是描述者,這的確是個極其變態的能力,我們現在只要把眼前這個烏鴉變成參與者,就能觸發他的作弊懲罰。”
無錯書吧“我說一句,你跟我說一句。”
烏鴉的笑聲突然終止,下一刻,他的腳底發力,朝著李雲浮狂奔而來。
可惜這一切都晚了。
“狂妄自大的烏鴉自以為掌握了圓桌之上所有人的生命。但作弊得逞的他卻感到了無邊的失落感。這樣的作弊殺人未免也太沒意思了。”
“所以他選擇加入了遊戲,頂替劉星成為了遊戲中的第六人,遊戲再次正常運轉了起來。”
短短的幾句話卻像是抽去了李雲浮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
烏鴉的身子詭異的停在了半空當中。
“太有意思了!”
“這可太有意思了!”
“你以為這樣真的有用嗎!”
烏鴉的身子在一瞬間的停頓後恢復了速度。
看上去無事發生。
陸尚的心沉到了谷底。
沒用嗎?
那面對一個作弊的瘋子,他們這些人要怎麼活下去?
突然,陸尚眼前一亮!
雖然烏鴉在朝著李雲浮接近,可他的心裡一直沒有第六感的預警。
咚——
一聲悠長的鐘聲自窗外傳來。
血色的文字開始浮現在每個人面前。
【遊戲加入新玩家:渡鴉】
【請繼續完成遊戲】
“不可能!”烏鴉的身子一軟,前一秒還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癱倒在地。
他的身體逐漸乾癟了下去,變成了一縷縷黑氣,順著桌面上紅色的紋理流向了趴在圓桌上的劉星的屍體。
那紅色的紋理,正是之前劉星的血液。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撕裂了夜空。
缺失了半個腦袋的“劉星”居然瞬間抬起了頭。
“不,不可能!”
“騙人!騙人!”
“我可是遊戲的製作者!製作者怎麼會參與進遊戲裡面去!”
剛甦醒的“劉星”明顯十分不滿現在的狀態,他奮力拉扯著手銬,哪怕他的手腕被撕扯的露出了骨頭也沒有減小力氣。
“烏鴉。”
陸尚朝著復活的“劉星”輕聲喊了一句。
這聲打招呼中帶著三分譏諷七分嘲弄。
這無疑大大的刺激了烏鴉崩潰的神經。
“瘋子!陸尚!我記住你了!你……”
轟隆!
一道真正的閃電在窗外閃過。
“啊!”烏鴉忽的再次尖叫起來。
“他來了!”
“他來了!”
看烏鴉的樣子,彷彿有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正在靠近,他現在恨不得整個人鑽入地底下去。
“渡鴉。”
這道聲音很詭異,似男似女。
“你犯規了。”
轟隆!
又是一道閃電,但是這道閃電卻從窗外劈到了室內,直直的落在了烏鴉的身上。
在一道慘烈的哀嚎過後,圓桌之上只剩下了劉星那一副被電的焦黑的屍體。
烏鴉死了。
下一刻,那道白光飛進了禮堂。
居然是一個擁有白色長髮的女人,女人的身材凹凸有型,面板細膩雪白,胸前更是不著片縷,大好風光讓人一覽無餘。
她的臉上則戴著一個精緻的白色面具,面具上則點綴著幾個雪白的羽毛,倒是與她現在的形象十分吻合。
陸尚沒有心思觀摩面前女人的身體,而是仔細地打量起了女人的面具。
這個面具明顯比烏鴉那個黑色的尖嘴面具精緻,這個女人的等級也明顯比烏鴉要高。
“難怪你的遊戲最近十幾次都沒有人活著走出來過。”女人的聲音很中性,但是很好聽。
只見女人隨手一揮,兩道白光浮現,圓桌上烏鴉剩下的衣物和麵具瞬間被燒成了灰燼。
“我已用【全知】回溯了你們的遊戲過程,【裁判】干預了你們的遊戲,所以你們的本次遊戲就此結束。”
“我,【審判者】白鳳,已對作弊者給予懲罰。”
“接下來會有新的【宿命】帶你們進入下一個階段。”
“白鳳,什麼是【宿命】?”
陸尚出口問道,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這麼一個能隨手掌控那些“無法復甦的神明”性命的人就站在自已的面前。
白光一閃,白鳳消失在原地。
咔!陸尚手腳上的鎖銬自動彈開。
眾人恢復了自由。
陸尚隨意的甩動了一下胳膊和大腿,長時間的限制讓他的四肢都有點發麻。
剛從虎口逃生的眾人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樣子,依舊是一個個面色凝重。
因為剛剛消失的神秘女人【白鳳】可是說,會有新的【宿命】帶他們去下一個階段。
這個死亡遊戲,好像看不到盡頭。
這些瘋子一個比一個可怕,低階的瘋子不拿他們的生命當命。
高階的瘋子看低階的瘋子也是如此。
在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這樣的瘋子!
難道以後他們所要面對的是剛剛那如同神明一樣的【白鳳】嗎!
咚咚!
穩定而沉重的敲門聲音響起。
眾人的視線紛紛朝著禮堂那破敗的前門望去。
枝吖一聲,門被推開。
一個高大的皮衣男人站在了門的後面,他的身後不在禮堂之外,而是一個看起來深不見底的黑洞。
“我叫犛牛,你們的初試過了。”
“跟我來。”
壯碩的男人指了指自已臉上那毛髮旺盛的犛牛面具,也不問眾人願不願意,轟的一下將房門整個卸了下來扔到了一旁。
做完這一切,他居然禮貌的讓開了一個身位,並朝著禮堂裡的眾人招手。
“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