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漩渦產生巨大的吸力,陸尚的衣角被狂風吹的四處翻飛。
隨後他雙腳離地面,直直地朝著漩渦飛了進去。
金光閃爍,天旋地轉,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可能是無數個瞬間。
陸尚睜開了他那沉重的眼皮。
天已經黑了,病房裡面黑漆漆的,看不見其他人。
周邊沒有什麼聲響,只有儀器在規律的嘀嘀嘀地低吟。
陸尚如同溺死的水鬼回到了陸地,他深吸了一口氣,確認了這裡沒有【新世界】裡那種無處不在的腐敗氣味。
吱呀。
房門被推開,陸尚剛睜開的眼睛又再次閉緊。
黑暗中,他感覺到眼前一亮,一個陌生的女人悉悉索索地倒騰著一旁的儀器。
“真奇怪,明明前臺收到波動訊號了,這個傢伙又暈過去了?”
“要不要給他再補一劑鎮定劑呢?”
女人隨口說道,聽得陸尚心裡犯毛。
這個無良的醫院果然與那個二代蛇鼠一窩,甚至自已的現在身上連著的儀器都被遠端監控著,只要資料一發生變動,很快就會有護士前來檢視!
那自已還能怎麼做?他現在連離開這張床都做不到。
陸尚的眼睛微微張開,憎恨的目光刮過正在一旁查驗儀器的護士。
這也人渣,這些混蛋!
怎麼可以如此輕鬆地摧毀自已十幾年才奮鬥贏來的人生!
憑什麼他們可以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力!
憑什麼死的不是他們!
陸尚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無邊的憤怒和絕望將他包裹,他的內心世界掀起了滔天巨浪,不斷淹沒著他僅存的幾縷良知土壤。
你們才應該去死!
“你……”陸尚輕微出聲,護士被嚇得一身驚呼。
“你有病啊!醒了還閉著眼睛!突然說話嚇我一跳!”護士的臉色滿是尖酸刻薄,看陸尚的眼神並不像是看待自已的病人,而是一個瘟神。
說著,護士撇了撇嘴,將手伸進了自已的兜裡。
陸尚知道那裡面是什麼,只要那玩意再一次注入自已體內,自已這次【返生】可謂是白白浪費了。
自已下一次【返生】也沒什麼必要了,因為也許自已下一次回來,就發現自已已經變成口吐不清,大小便失禁的瘋子摸樣了。
“你們才應該去死!”陸尚用盡全身的力氣,像是用自已的生命喊出了這句僅存的怒吼。
護士的手上動作一楞,居然是將手抽了出來。
啪!
一聲脆響,護士一個巴掌結結實實地抽在了陸尚的臉上,“看來你都猜到了。”
護士冷漠地看了陸尚一眼,然後接著去拿那個鎮定劑針管。
忍受如此屈辱的陸尚卻並沒有發瘋發狂,反而雙眼泛起了希望的光。
因為在他的視角中,一串紅色的小字開始形成。
【詛咒者】
【詛咒者使用時間:一日】
【詛咒者:……】
在死亡遊戲世界模仿唐龍得來的能力居然跟隨著自已來到了現實世界!
但很顯然,病床旁邊這個冷血的護士並沒有意識到下一刻她所要經歷的痛苦。
只見她拿出了那一劑鎮定劑,玻璃制的針管在陸尚眼前晃盪了一下,護士得意地朝著陸尚擠了擠眼,“但是你就算知道了又能……”
嘩啦,針管掉落在了病房的地板上面,它的玻璃外殼刷了個粉碎,裡面的藥劑灑落一地。
護士整個人身體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啊!”一聲痛呼迴盪在病房內久久無法散去。
陸尚掙扎著坐起了身子,斜眼看向了蜷縮在地上的護士。
護士的背弓成了蝦子模樣,鮮血從她的五竅,胯下不斷滲出,端得一副悽慘模樣。
很快,護士的慘叫聲消停了下去,變成了無力的吸氣聲。
陸尚甩了下僵硬的手臂,拔掉了身上連線著的各個管子,然後伸手朝著地上的護士摸去。
“你!”護士看到陸尚的舉動還想說什麼,但是陸尚卻不理會她,而是徑直將手伸進了她的懷裡。
一根針管伴著溼漉漉的手感被陸尚從中拿了出來。
“我……”
啪!
陸尚看也沒看,將手上的針狠狠地扎入了護士的脖子。
無錯書吧這麼注射是不對的,但是陸尚管不了那麼多。
下一刻,他將針管按到了底,另一隻手抓著護士的頭髮,將女人的頭提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睛在痛苦,不解,恐懼中閉上。
做完這一切的陸尚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在護士的懷中摸索著,最終拿出了護士的手機。
一個小小的護士用的居然是最新發售的菠蘿十五頂配版。
她的錢從何而來陸尚並不知道。
但陸尚知道的是,這臺手機在現在這個時候可真是太關鍵了。
“喜歡打臉?”陸尚將女人的頭再次提了起來,另一隻手則拿著手機進行面部解鎖。
失敗。
啪!
失敗。
啪!
原本被注入了鎮定劑而昏迷的女人,在這一次比一次強烈的巴掌中也緩慢地甦醒了過來。
但很快她就後悔自已甦醒的那麼早了。
非人的疼痛依然在她的身上徘徊,而她的面前還有一個形似惡鬼的男人在折磨著自已。
“眼睛睜大點。”陸尚輕聲說道。
說完他將手機再次對準女人的臉,果不其然,又一次失敗了。
啪!
這次的巴掌比前幾次來的都要響亮清脆,也有可能是前幾次巴掌徹底讓陸尚找回了這具身體之前的感覺,女人被陸尚扇得神情恍惚,一個大嘴張在那裡卻發不出聲音。
“或許我應該讓你更痛苦點,你才能配合我的行動……”陸尚的話像是惡魔的低語,不斷地摧毀著女人的心理防線。
終於,崩潰的護士哭哭啼啼地憋出了幾個字,“3,3697……”
陸尚聽到,將手機拿了起來,把這幾個數字輸了進去,順利破解了鎖屏密碼。
護士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豆子大的眼睛不斷地偷瞄著病床上的男人,好像在乞求男人的原諒。
陸尚用兩隻手不斷地拍打著自已僵硬的大腿,以求最快解決久躺過後身體的僵硬感。
最後他成功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雖然有些不穩,但他依舊將腳移下了床。
“啊!”護士最後一次慘叫過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因為陸尚在下床後的第一刻就朝著她那已經腫成豬頭的胖臉實實在在地來上了一腳。
陸尚走到了房門旁邊,將白熾燈關上,藉著月光撥通了手裡的電話。
“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