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如果你覺得這樣那我沒什麼好說的。”
蘇酥看見手機對面傳來的簡訊,諷刺的笑了笑。
這就是她為什麼不想去的原因。
但依舊是將那僅剩的一點點情誼消失殆盡。
“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對!沒錯,你嘴上說什麼朋友只要心裡掛念著對方就不會決裂!但是呢?但是呢?”
蘇酥也不忍了,將這麼多年的事情全部一一說出口。
“當年高二的時候我們倆同班,高二熟悉起來,成為朋友。無話不說無話不了。”
“後來,你說你不想上了,想輟學!想去賺錢!我沒勸過你嗎?我勸你不要去,再堅持堅持,你不聽!好,我放下助人情節。”
“再後來呢!我問你再後來呢?!!!我對你可謂是仁至義盡了吧!你對我做了什麼?!”
“因為說什麼不想讓我有別的朋友,咱倆!!!咱倆!!!一個身在北方!一個身在南方!你居然!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來造謠我!!!造謠我!!!”
說到這蘇酥的聲音有些哽咽,她不知道為什麼倆人現在都到了現如今的模樣!
這到底是誰的錯!
蘇酥聽見對面音桶裡傳來的哭聲,尖銳刺耳。
卻在言語間依舊清晰的流露出這一切都是自已的錯多諷刺啊。
蘇酥知道,這通電話將會是她倆最後的一通電話了,想到自已之前經歷的一切,蘇酥在心裡已然昭告了結局。
她們之間到此為止了。
以後迎接她們的將是完全陌生的人生。
“我沒有!我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彷彿她也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結局,卻依舊不想就這樣結束。
曾經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現在將最尖銳的刀刺向對方的身體。
“誰讓你有那麼多朋友的!你有了新朋友就不會再在意我這個朋友!只有一個朋友有錯嗎?!本來想就是你水性揚花!不知悔改!”
說著說著,女人似乎是想到什麼,語氣也變得越來越響亮起來。
彷彿自已的一番話將她成功洗腦了一樣。
她開始堅定自已的觀念。
“如果不是你穿衣服不得當,我又怎麼會懷疑你勾引我老公!你本來就是錯的!”
聽到這蘇酥是真的忍不住了,她開始諷刺的笑了起來。
眼底盡是冷漠。
這麼多年了,她居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會倒打一耙!
“你說這!好!我問問你!是誰讓我去你家的!是誰說自已最近生活平淡無味!一無是處!是誰非得讓我在家試衣服!要不是你自作決定退了我定的酒店!我會住你家?!”
“你腦子沒病吧!想賺錢就不要抱怨這一切!而且就那個黃毛,紋身一大堆,長得又那麼挫的人我求你別說出來汙染我的耳朵了好不好!”
蘇酥實在沒心思繼續聽對面的女人發瘋了!她不顧對面女人的吶喊結束通話電話,癱在沙發上。
開始在腦海中走馬觀花的回顧自已這幾年。
她發現,原來這最後的結局早已經在他們之間的蛛絲馬跡中顯現出來。
兩個一開始就是因為負能量走在一起的人,這個結局也不以為然了。
不過,這居然是第一次被玩了長達十年之久的朋友背刺。
而這場爭吵的開端居然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婚禮伴娘。
想到這,蘇酥不禁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行李箱。
裡面裝著她拿來的新婚禮物,以及她們倆早已經定好的伴娘服。
蘇酥還記得當年他們倆討論的興高采烈的,說以後的伴娘時候她一個人。
但是很顯然,在時間的長河中,這個約定泯滅成了粉末,早不知被風吹散到哪裡去了。
蘇酥是今早剛落地的時候才被宣佈伴娘不是自已的。
說什麼男方已經找到人了,人數夠了,說蘇酥年紀大了不合適。
她用勝利者的姿態向蘇酥宣告這件事情,好像篤定了蘇酥千山萬水的來了,就不會輕易的走了。
反正她們已經玩了這麼多年了。
本著大婚的日子不能動氣,蘇酥忍了下來,沒想到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更多的欺辱。
“師傅,能不能快點,我朋友今天結婚。我想成為第一個祝賀她的人。”
路上蘇酥剛下了飛機就坐上計程車,準備趕往自已閨蜜的家裡。
於是她不停的看向手機裡的時間,看到螢幕上自家閨蜜的名字,蘇酥臉上揚起了笑,接聽電話。
“怎麼啦~新娘子!”
聽見蘇酥的聲音,電話那邊的人頓了頓,接著說明了自已這通電話的來意。
直到電話結束通話,師傅催促她到地方了,她才會過來神。
明明是三伏天,她卻感覺到渾身到了冰窖。
她不願意相信,於是她下車想當面問清狀況。
畢竟蘇酥不是那種多想的人。
但是現實給了她重創一擊。
“不好意思,寶寶這場婚禮你能避免一下嗎?等回頭婚禮結束了,我單獨請你吃飯。”
“為什麼?”
蘇酥的聲音有些疑惑,面上帶了些不解。
“你知道的,伴娘是我老公那邊找的,其中有一個人咱倆都認識,你倆當年不是有矛盾,所以我老公那邊的意思就是你先不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