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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禍起蕭牆

從瑪麗蘇那裡瞭解了瓊斯的故事,我忽然感覺累了,真是糟糕的思緒。

我決定就把感情事兒慢慢的看輕,放下吧。

人不能總是用下半身思考,該用腦子去給你做出一番事業了。

我和莉莉絲從雅典回來,短暫的浪漫生活也很快告一段落,此刻,我無比希望可以平靜的過生活。

我覺得,在雅典的浪漫愛琴海之旅,其實我對那些男女之事已經有些厭倦了,我希望兩人就是安靜的一起生活,一起看花開花落,一起體會陰晴雨雪,一起度過白天黑夜,然後兩人細水長流的過日子,直至水到渠成的在一起,結婚!

結婚,對了,結婚!這樣的我要怎麼結婚呢?

我該去和誰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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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面對那位自詡是我未婚妻的白月光呢?

關於白月光為何成為未婚妻,我一點都不想回憶,那是一段被現實趕鴨子上架的故事,還是等不得不經歷的時候再細細回憶吧。

我想平靜的過日子,可是日子並不想跟我和平發育,彼此相安無事。

也許是我的刻意迴避讓感情有些淡了,也許是莉莉絲最近有些安靜,讓我產生了一絲歲月靜好的錯覺。

後來我才知道,我和瓊斯那點萍水相逢的故事,也被瑪麗蘇告訴了莉莉絲。

就是那天莉莉絲回倫敦的幾天裡,我和瓊斯發生的故事,被瑪麗蘇告訴了莉莉絲,而莉莉絲在倫敦正和三號糾纏不清。

得知訊息後心煩意亂,竟然做出了斷臂求生的方式,和三號破釜沉舟,連夜趕回來和我睡下,並要我發誓只對她好!

是瑪特告訴了我瑪麗蘇這樣雙面間諜的無間道身份,讓我震驚不已。

想想也是,一邊是關係錯綜複雜又同窗數年的閨蜜情誼,一邊是萍水相逢只是略有好感的我,我感覺瑪麗蘇幫我才是不合理,幫閨蜜莉莉絲才是正常。

只是,我不知道瑪麗蘇在中間起著怎樣控制平衡的作用,還是她內心其實不似表面這般目的單純,而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

有的人,就是喜歡看別人的笑話,挑撥別人的關係,來滿足自已追求刺激的慾望。

好吧,每個人都有自已難以填平的慾望鴻溝,只是表現形式不同罷了。

一個難得露出陽光的午後,沒有課,我在自已的小書店裡讀書。

這裡大都是被翻舊了的網路文學書籍,反而看著獨有一番情節,我發現這裡的人都喜歡陳舊的東西,我的舊書顯得越來越受歡迎,生意蒸蒸日上。

可是我對錢的感覺麻木了,書店成為了我的資產,它給我產生了很多被動收入,讓我可以品嚐了躺贏的滋味。

忽然才發現,我竟然也搖身一變,變成了擁有資產和生產資料的階級。

隨著自已的錢包漸漸豐滿,可是身體卻日漸消瘦。

有一天我照鏡子,發現自已瘦的稜角更加明顯了,眼窩開始深陷,眼神開始憔悴,表情變得麻木,但面板卻越來越好了。

也許是愛情的過度滋潤澆灌吧,我感覺自已竟然有容貌和本地人漸漸開始同化的趨勢。

好吧,強大的風土人情和偉大的愛情力量,可是這些我並不想擁有。這裡浪漫唯美的古城堡和下雨天也不再那麼吸引我。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無病呻吟的話:意境很美,可惜不適合生存。

也許是感覺到了我的慢慢疏遠,我們的愛情就像得了慢性病一樣,慢慢的冰冷卻找不到病因,這使得莉莉絲變得越來越焦慮,焦慮體質的她開始越來越情緒化,又原來的七分美豔動人三分無理取鬧變成了三分戀愛腦,七分控制狂。

我平靜的看著書,腦海中卻因為這些亂糟糟的想法而越來越心煩意亂。

驀然抬頭,才發現莉莉絲不知何時端著頭,一動不動坐在我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我,彷彿我會逃跑一樣。

我尷尬的笑了笑,才發現自已竟然沒有發現她何時到來的,看來確實是心亂了。

彷彿看出我的狀態不好,莉莉絲往前湊了湊,胸前日漸沉重的飽滿使勁擠壓在泛黃的桌面上,一時看得我心驚肉跳,亂了方寸。

下方不盈一握的腰肢使勁抵著桌子,她使勁湊到我面前,儘量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她開口說話的口氣就噴在我的臉上,我感覺一陣心煩意亂。

她說:

phsen,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發生什麼事兒了麼?

我勉強笑笑,說:

沒事,有些想家了!

我竟不知自已為何脫口而出這個謊話。

哦!莉莉絲不熱不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而是開始化妝。

手中的迪奧口紅慢慢塗在殷紅的嘴唇上,越描越紅,配合著做了延長甲的款式,也是紅的可怕的深紅色,尖銳的充滿了攻擊性。

反襯在過於白皙的面板上,有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

忽然,我注意到,她開始描眉的手在顫抖,眉毛始終不滿意於它的形狀,於是莉莉絲拿出眉刀開始修剪。

由於纖手還是在微微顫抖,眉毛始終無法令她滿意。

她狠狠把眉筆和口紅扔在了桌上,然後豆大的淚水從深邃的湛藍中滾滾滑落,她伸出拿著眉刀的手,朝向我說:

老公,你說我是怎麼了,我怎麼也心神不寧的。

等等,老公?什麼鬼?這個稱呼,還是我在國內,聽到白月光討好的時候才這麼叫的,忽然聽到這個稱呼,我有些措手不及。

於是,我決定劍走邊鋒,說道:

寶貝,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抱抱你呢?

我看到莉莉絲的表情像我一樣越來越灰暗,傷心的情緒肉眼可見的湧上臉龐,她傷心的哭了一會,忽然拿著眉刀使勁指著我,有些歇斯底里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有個白月光始終沒有提起過,雖然遠在天邊,但我希望你斷的乾乾淨淨,你只能有我,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聽到沒?

我有些懵,這跟丁婉瑜有何關係,我們過日子怎麼礙著地球另一邊的事兒了?

這不是純純的無理取鬧麼?

於是為了安慰她,我還是說:

好,我這就不跟別人聯絡了,只有你!

莉莉絲不甘心,搶過我的手機,順手就把丁婉瑜的微信等等聯絡方式刪除了個乾淨,這才由陰轉晴,慢慢開心說:

這才對嘛,好老公。

我。。。。。。

這該死的勝負欲。

無所謂了,也好,我這出國快一年的時間裡,和白月光的聯絡已經越來越少了,只是忽然的聯絡不上,應該也沒啥,我還是熟練的記著白月光的電話號碼,回頭找個空閒,編個謊言發過去算了。

哎,男人,難人!

莉莉絲越來越焦慮,她的偏執性格也漸漸明顯起來,我感覺身邊慢慢變成了一顆隨時會爆炸一下的不定時炸彈。

是夜,又是兩人的瘋狂夜晚,她卻對我的能力越來越不滿意,時常要求我把頭放被窩裡,我漸漸的感覺唇舌都麻木了,沒有了任何感覺。

可是她的慾海,卻越來越難填,果然,女人被開發後,真應了那句話,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毫不誇張。

我們又抱在一起抽菸,我把雪茄的菸灰磕在了瓊斯買的新菸灰缸裡。

本來甜蜜幸福的莉莉絲忽然暴起,狠狠用胳膊勒著我的脖子說:

這個菸灰缸哪來的?

我說:自已買的。

莉莉絲不甘心,說:

我知道你這菸灰缸是一個臭女人送的,我也要送你一個!

第二天,莉莉絲也買了一個豪華的有些偏女性的菸灰缸,冰山造型,一些溫馨的元素讓我看著有些哭笑不得。

這一定是個定製款,因為我在市場上從未見過這樣的款式。

兩個菸灰缸擺在一起,瓊斯的菸灰缸就顯得遜色多了。

這才心滿意足的莉莉絲,卻讓我有些不爽,我狠狠摟著她的腰,揉搓她的身體,小小的抱復,卻不敢太過火,怕她又來。

整整一個月,正好是我和莉莉絲去雅典的那天日子,莉莉絲再次訂了機票,要去雅典浪漫,說是每個月例行的儀式感。

訂好了行程,她一如既往的消失了幾天。

我猜應該是提前去那邊準備了,這所謂浪漫的驚喜,我一點都不感冒,哎。

不過,我還有位好姐姐,瓊斯。

難得安靜的日子,瓊斯的聯絡沒有斷過,我表明這幾天又是可以放飛自我的日子,瓊斯也很配合的回應我。

我思來想去,發現我還是很難戒掉這個女人,我們就當做露水姻緣好了。

她的成熟知性,她的黃金比例,她的溫柔懷抱,她的善解人意,她的豐富閱歷,都是我著迷的方向,她總能非常恰到到處的滿足我所有的慾望,絕不僅僅是身體方面的,更多的是生活細節。

我的煩惱,情緒,困難,快樂都可以分享給她,她會像個母親一樣給我安慰,有種長姐如母的感覺,我漸漸的又迷失在了溫柔鄉中。

可是這次,我們在快樂之後,我發現瓊斯臉上紅紅的,有個手印子,我好奇之下,她才告訴我,是她丈夫打的,恨她在外面忙碌,對家裡照顧不周,就動手打人。

我頓時火氣上湧,就想帶著瓊斯衝到倫敦的她家裡去理論,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更看不起這樣的一個打女人的窩囊廢男人。

我一下子沒了去雅典的心情,打電話告訴莉莉絲,我的機票改簽了,晚一天過去。目的是要好好陪陪一天瓊斯這個可憐的女人。

電話裡,莉莉絲尖銳的聲音刺耳無比:

phsen,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安排了多久,我浪費了多少精力,你是不是心裡沒有我了,你一定是有別的女人了,該死!

什麼跟什麼啊?這女人的直覺,還真他孃的準的可怕。

晚上,我和瓊斯依偎在一起互相安慰著不幸的心靈,瓊斯的大腿還是那麼修長有力,我躺在上面莫名的非常心安。

瓊斯有睡前敷面膜的習慣,於是睡覺之前,把用過的面膜扔到了廁所的垃圾桶。

入夢,我夢到了莉莉絲在黑暗的角落裡哭訴我的背叛,而瓊斯在我身邊哭泣的不知所措,我站在兩個女人中間像個無助的孩子。

我糾結的想死,忽然夢中驚醒,發現還不到夜裡十二點。

是手機震動了,我看了一眼新訊息,驚出了一身冷汗,瑪麗蘇發來訊息:你們咋回事,莉莉絲從往回趕了,問我你在哪?

我趕緊讓瓊斯穿衣服離開,第一時間逃離犯罪現場,我怎麼辦,怎麼辦?

對!沒事,只要我心裡沒鬼,我就不用害怕。

我把反鎖的房門開啟鎖子,這次我不是在宿舍,而是在書店的二樓自已的獨立小房間,莉莉絲殺過來還需要時間,我咬死不承認,就會沒事的。

我哆嗦著手點燃了一支雪茄,紅色的光點在黑暗的空間裡忽明忽滅。

一支菸,兩支菸,我感覺後勁太大,自已腦子裡已經暈暈乎乎快無法思考了,於是放下第三支菸,慢慢躺下,在大腦充分麻痺情況下,進入了睡眠。

忽然,我感覺自已身上好重,彷彿被鬼壓床一般,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然後,眼皮子被人狠狠地扒開了,莉莉絲出現在我身上,狠狠壓著我,雙手撐著我的眼睛,死死擰著我的臉,質問道:

你想幹什麼?為什麼放我鴿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個壞蛋,你讓我怎麼能不恨你!

說著,壓得越來越死,我感覺渾身無力,彷彿被一塊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我忽然想起了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是不是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我說冷靜,使勁去推她,發現推不動,她一百二十斤多點,我整整一百二十斤,我們竟然產生了力量差。

她一手抓在下面,一手狠狠抓著我的脖子,像是兩個大鉗子,活生生要把我剪斷一般,我感覺窒息感和疼痛感讓麻痺的大腦漸漸開始缺氧。

我要死了麼?大腦一片恐懼。

終於爆發了足夠的力量,使勁把莉莉絲掀翻在地,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嗚嗚哭了起來。

我想去安慰她,可是剛走出被窩,她忽然暴起,比我臉還要大的細長雙手使勁抓在我的臉上,我感覺自已臉上一定是被那紅色的,尖銳的爪子給破相了。

頓時五味雜陳的心情冰冷下去,那一瞬間,我想徹底離開這個女人。

而莉莉絲也冷靜了下來,她衝過來使勁抱著我說:

老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亂了,我向你道歉。

緊接著,莉莉絲一個電話,就從不知何處找來了最好的外傷用藥,最短時間內給我敷上,我倆相擁哭泣,互訴衷腸,直到天明。

好在,三天後,我的臉就基本恢復了正常,也沒有明顯疤痕,只是額頭上被尖銳的指甲扎穿了面板,留下了小小的孔痕,恢復起來時間長些,應該問題也不大,眼角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坑洞,沒有影響顏值,反而像個愛哭痣一樣。

我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