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嶺!
和十萬大山接壤之地,無數試圖進入十萬大山尋找機緣或者狩獵妖獸的修士,都會選擇此地進入。
一位身披木質盔甲、髮色碧綠的木靈族男修,捂著胸口的傷勢,急速朝著南冥嶺而來。
而這修士正是幻化成木靈族的玉清,由於太虛仙人為了掩飾自已的開啟空間之門的動作,故此將他的地點設定的比較模糊。
結果好巧不巧的傳送到了十萬大山。
在這片危險之地,玉清碰到好幾個五氣甚至三花修為的絕世妖獸,要不是陰陽爐護身加上自已無心戀戰,恐怕是永遠的留在了那片連綿起伏的山脈之中。
不過和妖獸的交手,還是傷到了自已,其中一隻五氣之境的嘯月天狼,用那鋒利的狼爪破開了自已的先天神魔之體。
故此他才以一副受傷的樣子來到此地,現在自已要做的是先恢復傷勢。
南冥嶺雖說名字帶著一個嶺,可實際上卻是一座宏偉巨城,是各族為了抵禦十萬大山的妖獸衝擊。
這些只信奉自然法則的妖獸,在食物缺少的年份便會衝擊南冥嶺來找尋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
守城的修士只是簡單的看了眼他,就讓自已進入了,等他進入這座城市,就被這裡異域的風格所吸引。
如果人族的城市是各種古色古香、青磚黛瓦的建築風格,那這裡就是個無數風格的集合,有青苔碧綠的木屋,有流露著土黃之氣的石峰,也有帶著其他詭異氣息的建築。
不過玉清來此的目的是養傷,不是為了旅遊,在進入一家看上去是旅店的地方後,一個像是由岩石堆砌的怪人,扯著低沉的聲音走了過去。
“不知大人是要住店還是找人”老闆笑著道。
雖然老闆是在微笑,可在玉清看來卻是有些兇頑。
“我要住店”玉清說道。
見是住店,老闆立面開心道:“住店一天需要一百靈玉”
聽到還需要靈玉二字,玉清微微一愣,要知道自已可不知道什麼是靈玉,再者人族修士使用的貨幣是靈點,這玩意西荒肯定是不認的。
於是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一株自已隨便從十萬大山撿到的靈草遞給對方:“我身上沒有靈玉,不知道此物可不可以抵價”
老闆看到玉清遞來的靈草,頓時笑的更加開心道:“用靈草更好,不過這只是一株碧青草只值一千靈玉”
見可以抵錢,玉清點了點頭道:“那就先住著”
隨後老闆就帶著他進入一處房間之中,等開啟門的瞬間,一間滿是藤蔓,地上長滿青草的房間出現在面前。
“大人你是木靈族,這裡是最適合你的房間了”老闆站在房間裡介紹道。
對此,玉清便知道對方是看到自已這副樣子,所以才安排這個房間的,不過對於自已來說,能夠住下就行,不做其他的要求。
在老闆離開後,玉清隨手佈置幾道警戒後便坐在地上打坐。
為了不引起外界的關注,他把自已吸收靈氣的規模維持在正常水平,否則一呼一吸之間所產生的靈氣旋渦必然會引得外界的注視。
不過這樣的話勢必會導致恢復的速度大大降低,當他已經在房間修行九天後,才剛剛將傷勢恢復,胸口上的傷口由於是來自一位五氣妖獸的攻擊,其中殘留的法力讓他驅趕了很久。
雖然傷勢恢復了,但元氣還是有些損耗,這讓他看上萎靡不振。
“已經修養這麼久了,是時候該去尋找族地了”玉清心中暗暗道。
老闆見這個進入房間的客人足足待了九天,於是立馬上前道:“客人是有什麼需求嗎?”
“我要退房,在此地拖得太久了”玉清回道。
聞言,老闆麻溜的拿出一百枚靈玉遞給了他,可還沒有等玉清接手,不遠處傳來震顫之感,緊著就是房屋破碎的聲音。
從門口往外看,只見兩個樣貌年輕的修士,正在大戰,各種威力奇大,玄奧無比的法術不斷對轟著。
一個手中幻化出無數利刃的修士,向著對手斬出道道光刃,刃鋒所過之處皆被切斷。
“沒想到琥珀族的琥言和千刃族的天刃打了起來,這兩位都是族中的天驕人物,不足百年就已經是入道修為”老闆一臉羨慕。
他只是普通的石巖族,潛力太小千年時光才堪堪達到入道,為了餬口只能來到此地開了間旅館。
南冥嶺來往之人極多,故此生意還可以。
玉清看他們把周圍打的稀巴爛,不由疑惑道:“他們這樣打,就沒人管嗎?”
可誰知此話一出,老闆驚詫的就看著他道:“你不知道嗎?”
無錯書吧“知道什麼?”玉清有些疑惑道。
“南冥嶺自古就是各族天驕征戰之地,互相攻伐不過是家常便飯,再說了東西打碎了揮揮手不就建立起來了”老闆一臉古怪的講解著。
不過老闆也沒有想太多,只覺得玉清這麼年輕,估計是常年閉關不諳世事,所以才這樣。
可玉清聞言頓時臉色一沉,他還是太放鬆了,居然這麼輕易暴露自已的的異樣,此刻看著老闆他動了殺心。
但想想後覺得對方估計也想不到自已會是東荒人族,於是平息了殺人滅口的念頭。
而還在看著戰鬥晶晶有味的老闆,並沒有意識到身旁的租客,居然在某個瞬間想要殺了自已。
在接過一百枚靈玉後,玉清走出了旅店。
“看來以後還是少說話,此地不熟很多常識對我來說是一概不知”玉清感慨道。
不過也是,西荒不似人族那般,大城裡住的大部分都是凡人,一旦修士攻伐導致房屋破碎,想要修復是很麻煩的。
可西荒修士遍地,打壞的屋子幾下就能修復,所以看到天上二人戰鬥才會這樣淡定。
根據陰陽爐裡的族地指引,他朝著十萬大山相反,也就是西荒的腹地趕路。
由於此刻天上的大戰,導致他不能御行,不然容易被人視為想要插手二人之間的對戰,於是幻化出一件長袍遮蓋著自已,便用雙腳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