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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豪門文裡的綠茶假千金11

白絮揉了揉肩膀,將小包隨意放在了玄關口。

“怎麼沒穿那件衣服?不是說了在家裡的時候必須穿那件嗎?”

走近餐桌,白絮才看到許硯舟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只是定定盯著餐桌上的花紋發呆。

白絮鼓了鼓臉頰,下一秒換上一副不耐的表情,伸手將男人的臉掰向自已:“我在跟你說話。”

許硯舟輕輕眨了眨眼睛。

猝不及防和對方那雙深邃又陰沉沉的眸子對視,白絮沒由來的脊背微僵。

怎麼感覺,許硯舟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但是狗怎麼能和主人生氣?

白絮抿了抿唇,絲毫不關心對方為什麼突然情緒不好,只是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看著男人臉頰被自已捏陷進去兩個指印,她歪了歪腦袋開口:“怎麼,當我的狗委屈你了?當膩了?”

許硯舟幽幽地看著面前狐假虎威的大小姐。

或者說,色厲內荏?

對方就像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羔,脆弱、美麗。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隻小羊羔,擁有著常人所不能匹及的能力,先是厲家小少爺,而後又和季氏集團的總裁……

包括圈子裡的那些草包少爺小姐,如若不是白絮的身份擺在這裡,估計也都會跟瘋了似的追著她跑吧?

想到厲池嶼那副想兩頭吃的嘴臉,許硯舟心底那把名為暴戾和嫉妒的火焰愈燃愈烈。

他一面嫉妒著厲池嶼可以得到白絮的青睞,又一面唾棄對方既要又要。

既然在國外有了新歡,這樣的男人,連給白絮提鞋都不配,還妄想染指她?

許硯舟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怒火,微微扯了扯嘴角:“大小姐同厲少訂婚後,還需要我的存在嗎?不怕厲少生氣?”

沒想到許硯舟竟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語氣裡還夾帶著些許的尖銳。

白絮兇巴巴地扯著他的臉晃了晃:“怎麼?想離開我?你籤的合同可是五年,想毀約的話,你還是掂量掂量賠不賠的起!”

天真的大小姐看不清男人眼底醞釀的暗雲,她只以為許硯舟厭煩了這樣的生活,迫不及待想要擺脫她。

許硯舟輕笑了聲,專挑白絮痛點戳:“厲少似乎還有一個女朋友吧?大小姐不去解決她?若是他們知道你和我有了關係,只怕這門親事也要黃了。”

他怎麼敢的!

白絮簡直要被許硯舟一反常態的態度給氣死了,她冷冷開口:“她我自然會解決,需要你在這裡瞎操心嗎?至於厲池嶼,我們彼此彼此,也不虧了。”

厲池嶼有了宋希,她有許硯舟,更何況,許硯舟還是白家的親生骨肉,這份把柄,還比厲池嶼那個有情飲水飽的天真打算中用許多。

不過許硯舟的反應確實讓白絮懷疑,她抿了抿唇:“你不會想要去告狀吧?”

若是許硯舟一個腦子不清醒想魚死網破,去告訴厲父厲母此事,她倒還真沒了法子。

聲譽向來被白絮擺在第一位。

事實證明,許硯舟的腦子並沒有出問題。

他沉思了片刻,輕聲說道:“我的命都掌握在大小姐手裡,又怎麼會背叛大小姐呢。”

“什麼命不命的…”白絮鬆開手,“合同是你自願籤的,裡面也有保密協議,若是你毀約,我不介意讓那些催債的堵你爸爸媽媽的碑前去。”

每一次白絮都用這招威脅許硯舟。

她知道,許硯舟最重視的就是自已的爸爸媽媽,所以每當白絮以此作為威脅對方就會言聽計從。

這次也不例外。

看著許硯舟轉回腦袋,她哼了聲。

甫一想到今日宋希和厲池嶼二人在遊樂園的事,她又沉下臉。

厲池嶼定會耐心地哄宋希吧?

畢竟,今日宋希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已同厲池嶼在約會,這要是換做白絮,定要委屈死了。

他會怎麼哄她呢?

白絮微微閉了閉眸子,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扭過頭朝著許硯舟說道:“把你自已收拾收拾,我說了,在家只能穿我給你訂做的那套衣服,收拾好了來我房間。”

說完,她抬腳離開。

——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後,白絮穿著睡袍走出浴室。

果不其然,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許硯舟。

對方依言換上了那套修身的僕從裙,肩寬腰窄,光是看著對方的側臉,白絮就愣了瞬。

她輕咳了兩聲,壓下心頭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驚豔,裝作極其自然地半靠在床邊。

伸手指了指自已露出來的半截小腿:“腿痠。”

因為白絮在臥室時常打赤腳,所以床邊也鋪了厚厚的羊絨地毯。

許硯舟半跪在床邊,極其上道地幫白絮捏起了小腿來。

看著男人半垂著精緻眉眼,默默給她捏腿的模樣,白絮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麼原主會想出和許硯舟這樣那樣的法子。

一來可以有對方的把柄,二來也算是踐踏了對方的尊嚴,至於這第三嘛……

白絮有些沒出息地舔了舔唇。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已還是個隱藏的顏控呢?

許硯舟面板是冷白色,五官格外精緻,黑色的裙裝並沒有削弱他的男性氣質,反而因為修身使得精壯的身材若隱若現,那雙漆黑的眸子被長長的睫羽遮住大半,削弱了壓迫感。

白絮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句話:生病的媽、好賭的爸、上學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早知道少看點肥皂劇了。

她紅著臉頰,欲蓋彌彰地拿過手機開始刷朋友圈。

卻看到厲池嶼兩分鐘前剛發了兩張照片。

熟悉的落地窗和江景,這是在…御水灣?

地面的剪影不難看出兩道依偎的身影,下面沒有其他共同好友點讚的痕跡,不過一會兒,這條朋友圈便被刪除了。

白絮輕輕皺起眉。

這條朋友圈,透露出一個訊息,厲池嶼將宋希帶到了御水灣,當初厲父為了讓厲池嶼離自已近一點買的那套大平層。

厲池嶼大概不知道,自已沒回白宅而是回了御水灣吧?

她捏著手機的手指下意識攥緊。

這算什麼?示威?

屋內寂靜無聲,片刻後,白絮將手機扔到一邊,看向床邊的人:“別捏了。”

許硯舟餘光掃過被少女扔開的手機,抬眸看向明顯有些生氣的大小姐:“大小姐要休息了嗎?”

休息?她怎麼還有心思休息?

白絮朝旁邊移了移,在床的邊緣空出一個身位,伸手拍了拍,像喚小狗似的:“上來。”

許硯舟眸光微暗,卻沒動。

白絮見他竟然忽視自已的話,不禁愈發生氣:“你想想拒絕我的後果!”

床邊微微陷下去一塊兒,白絮這才鬆了幾分緊繃的神色。

這還差不多。

她側過身,看向動作似乎有些拘謹的男人,對方縮在床邊,只佔據了一小塊兒的位置,看起來略微有點可憐。

白絮感覺自已就像是個強搶民男的登徒子,可是許硯舟擺出這副架勢她又沒由來的有些憤懣。

她伸手扯著對方圍裙的肩帶,將許硯舟拉著朝向自已這邊:“幹什麼擺出這副不情不願的表情!我又不對你做什麼!”

白絮的確沒打算和許硯舟做點什麼,但是讓對方平躺著陪自已睡一覺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她說完這話,許硯舟神色微怔。

是錯覺嗎?對方眼神裡好像閃過一絲惋惜?

白絮抿了抿唇,乾脆靠過去和許硯舟排排躺。

想到厲池嶼和宋希可能會在大平層裡做些什麼,她便有些心頭髮堵。

若說她喜歡厲池嶼,那倒不見得有多喜歡,在她看來,她和厲池嶼是般配。

不管是家世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都讓白絮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會和對方在一起。

白絮是矜貴的,是驕傲的,理所當然的東西,為什麼要拱手讓人呢?

她大可以藉著白厲兩家的關係以準未婚妻的名義上門大鬧一場,可那樣就不是江城白家大小姐了,白大小姐從來都是溫和有度,恭謹有禮的。

但那只是表面上的她,只有許硯舟,知道在那副溫柔的皮囊下藏著一隻怎樣的魔鬼。

如果周圍的人知道自已並非表面那麼善良溫和,還會和自已親近嗎?

“許硯舟,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怒火灼心後反倒變得有些平靜,她很肯定,厲家不會讓厲池嶼娶宋希進門,只要有她在,厲家兒媳婦的位置,永遠都不會是宋希。

可是,一個男人,如果連心都不在自已這裡,就算她們將來結婚,會幸福嗎?

許硯舟平躺著,感受到手臂處同少女相貼的觸感,軟軟的,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控制著自已驟然上升的體溫,掩飾著自已不自然的反應。

可二人也只不過就是平躺著而已。

他嘆了口氣:“挺好的。”

聽見這話,白絮嗤笑了聲:“你說起謊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她對許硯舟,別說好了,連基本的禮貌都算不上。

甚至對福福都要比對他好上千倍萬倍,可如今許硯舟竟然還能平靜地說自已挺好。

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不過這話在白絮耳朵裡倒不差,若是許硯舟說她不好,那才奇怪了。

但她有心刁難,側身看向許硯舟如雕刻一般的下巴,伸手扯著對方肩膀上的帶子,笑得像只狐狸:“那你說,我哪裡好?”

許硯舟僵硬了一瞬。

白絮像是大大咧咧慣了,全然沒注意到自已睡袍的細長肩帶斜斜勾在盈潤如玉的肩膀邊緣,露出來的大片鎖骨肌膚皓白吸睛。

隨著抬手的動作,一股幽幽的甜香大搖大擺地入侵了許硯舟的鼻腔。

若是在古代,似乎都不用白絮招手,對方就這樣靠在身邊,就已經贏了所有。

許硯舟很想當一回昏君,但想到隨便改變劇情的後果,他還是忍耐著。

薄唇抿得平直:“都挺好。”

這話敷衍,讓白絮不依不饒起來:“都挺好?意思就是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挺好?”

許硯舟保持緘默。

但這態度卻格外讓白絮窩火,在許硯舟面前,她總是這麼陰晴不定。

也許是對方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實在刺眼,白絮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扯著對方的領子便翻身騎了上去。

為了彰顯自已的身份,她當初吩咐製衣的布料都是用的最親膚最貴的,如今睡裙隨著動作被剮蹭往上翻卷,白絮露出來的小半截大腿枕在許硯舟的裙裝上,倒柔軟許多。

“那如果,這樣呢?”

白絮抓住許硯舟肩膀上的一截布料,微微俯下身子靠近。

距離貼緊,呼吸交纏。

許硯舟喉結滾動,眉眼上挑,很輕易就撞進了少女隱藏著壞笑的眸子,也許大小姐不知道,在那雙勾魂奪魄的眸子裡,還有一截緊張的小尾巴沒藏乾淨。

白絮看著許硯舟呼吸頓時變得急促幾分的模樣,下意識覺得自已得逞。

不是冰塊兒似的毫無波瀾嗎?現在還不是氣到說不出話?

她得意地勾起唇,正想著翻回去,卻感受到自已後腰處被戳了戳。

!!

什麼東西?

白絮下意識伸手去揮開,卻聽到耳畔傳來一聲低啞的哼聲。

下一秒,自已的手腕便被滾燙的手心抓住。

意識到那是什麼,白絮臉頰連帶著耳廓都帶上一層粉。

“你!你放手!”

她羞憤至極,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卸開,才著急忙慌地退回了原地。

扯過被子將自已裹個完全,只露出一雙泛著水潤的大眼睛滴溜溜轉。

許硯舟看著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都快被氣笑。

只是輕聲說道:“大小姐,我也是男人。”

白絮當然知道他是男人,只是看著許硯舟眉眼微垂的模樣,莫名就覺得對方很好欺負。

可她註定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的。

“哼,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誰準你這樣的!我罰你今晚不許睡覺,就一直在這裡守著我!要是被我抓住你睡著了,有你好看的!”

面對白絮突然兇巴巴的模樣,許硯舟沒有反抗,只是輕聲嗯了一聲,便靠坐在床沿不動了。

白絮蒙在被子裡的小半張臉通紅,只是視線從對方那張臉下滑,觸及某處又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連忙翻身朝著另一邊。

原以為有了這一遭還要許久才能睡著,沒想到迷迷糊糊的,白絮眼皮一耷拉便睡熟過去。

睡著也就罷了,偏偏她還做了個夢。

穿著男僕裙的許硯舟一臉委屈地躺在自已旁邊,好看的眸子水潤潤的,臉頰帶著紅暈,活像是被誰欺負了。

白絮看得心臟怦怦亂跳,想板著臉卻被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嚇得瞳孔輕顫。

只感受到自已放在薄被下的手被一隻大掌握住,然後牽引著觸碰到了一處更加灼熱的地方。

她正準備縮回手,卻聽到男人輕哼了一聲。

沙沙啞啞的,像帶著鉤子。

手腕被輕輕摩挲,許硯舟紅著眼圈,看向她:“大小姐,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