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痛……
痠痛感、脹痛感,身體每一處都在發出抗議。
就像是被大卡車撞散架了一樣……
這是我睜開眼有意識時大腦接收到的第一感覺。
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我似乎是躺在床上,沒有穿任何衣服。
意識到這一點我嚇了一跳,不會真被那一群男人怎麼了吧……
不可能,自己應該已經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現在……
我感到下半身確實是有撕裂般的疼痛,視線緩緩下移,瞟見了脖頸旁只距離幾毫米的地方插著一張撲克牌,是黑桃3,牌面上還粘著幾滴血跡。
我伸出手摸了摸脖子,很明顯有一條深深的劃痕,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傷口處傳來的痛感。
新鮮的傷口,沒幹涸的血跡……
手……這麼小的手,不是我的。
我投胎了?
不對,這明顯應該是一具剛被殺掉沒多久的屍體……
用撲克牌殺人?
真的假的……
怎麼看這也只是一張普通的撲克牌啊。
我偏過頭看向左側,這是一面落地窗,我緩緩撐著身體坐起來,看著眼前的風景……
好高,不是一般的高,窗外蔚藍的天空上還有幾艘飛艇,橢圓形的,模樣很奇特,飛艇上印著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圖示。
再看看窗外那些建築物,風格都是混搭的,有歐美有田園,而走在路上的人也一樣,距離太遠,我只能依稀看到膚色的不同,髮色的千奇百怪,服裝也是各式各樣。
不對!這看起來距離可不是十幾層樓的樣子,我怎麼可能“依稀”的看到那些小的跟螞蟻一樣的人的髮色膚色服裝?
我轉移視線看向那些建築物上的大標牌文字,這顯然不是我所見過的任何一種文字,複雜扭曲,有些甚至像是簡筆畫……
這不是我所認識的世界。
我再轉過頭看向房間右側,有人?!
我居然一直沒察覺到。
那是一個磨砂的玻璃浴室,我看不清裡面,霧氣瀰漫了整個空間,把裡面的世界隱藏的非常好。
很顯然裡面有人正在洗澡,但我一直沒有聽到水聲,應該是已經洗完了。
就像是感受到我的視線和探究一樣,浴室的門被人從內開啟。
一個肩寬臀窄赤裸著身體的男人,十分性感地扭著屁股走出來,他走到離我兩米左右的距離停下,就這樣一臉興味盎然的看著我。
這個肉體也太完美了吧!
我想我現在的眼神一定是獵人看到心儀獵物一樣,發著光。
我毫不掩飾的打量著眼前赤裸的男人。
他那火紅色的發貼服著他的臉頰,還沒擦乾的水珠順著頭髮流下,滴落到鎖骨,視線一路向下……
唔……不行,感覺鼻子有點熱熱的。
我抬起頭看向男人的眼睛,那是一雙迷人、魅惑的丹鳳眼,灰色的瞳孔里正閃著名為興趣的光芒,他也正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
隨後他勾起了嘴角,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套撲克牌,用指節分明的手把玩著。
“帥哥,有興趣來一次嗎?”
本還想拋個媚眼的我聽到這稚嫩的蘿莉音發出的中文音節,是那麼的生澀難聽,我頓時感覺五雷轟頂。
“嗯~?嗯哼哼哼~♧”男人聽後發出一陣顫笑聲,“o mo shi ro i~(有趣~)”
日語?
難道這個地方發音是日語,書寫是別的文字嗎?
在我印象裡沒有這樣的國家呀,果然,我是穿越了吧。
是日語就好辦,語言通了。
“是嘛?帥哥既然覺得有趣的話,那約一下?”
這個身體很自然的發出日語音節,明明應該是甜美可愛的蘿莉音卻被我整的像是一個BT蘿莉一樣。
“嚯~嗯哼哼哼~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有興趣再殺你一次哦~♡”
男人扭著腰說著,話音還沒落下就以我看不見的速度飛來一張撲克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更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就這樣再一次死亡了……
……
……
……
意料之外的,我還有意識。
那現在的我算什麼?
幽靈麼?
我正飄在自己身體上空,這時才知道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小蘿莉,長相甜美可人,小身板、飛機場,完全不符合我的審美。
沒看出來啊,這麼性感變態的男人居然好蘿莉這口,嘖嘖嘖,或者應該說真不愧是變態麼。
看著站在那裡全身赤裸盯著我屍體看的男人,我就來氣,看到他的眼神從期待到無趣我就更來氣。
不就是約個火包嘛,不樂意也沒必要動手吧,焯!
要不是金手指自己已經又死一次了。
我帶著怨氣正準備飄去那個男人身邊,心裡扎著小人,想著湊近後如何如何報復他一頓。
這還沒有想完,一張撲克牌又飛了過來,穿過我的身體,不,應該說是靈體,然後插近了身後的牆上。
……
我記住你了!
變態暴露狂!!!
*
西索表示,這是無趣的一天中稍有一絲意思的事情了。
一個耐心等待很久的果實沒有像自己預料中那樣變得美味成熟,簡直糟糕透了,而爛蘋果,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了。
突發奇想的想要品嚐青澀果實的味道,這才拐來一個小蘿莉。
可惜,青澀果實果然不適合自己,不好吃也無趣到極點,連自己慾望都沒能平息。
只是沒想到正在自己洗澡的時候,屍體居然活過來了嗯哼哼~
是念能力?
不,不可能,念是生命力,這人明顯是死透了的,這可就有意思了~
在感到生命力突然出現的那一瞬間,西索就關了淋浴龍頭。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房間裡那人呼吸的節奏和心跳的頻率都已經不同,這完全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當走出浴室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眼神都不一樣了。
沒想到,那眼神里居然會是毫不掩飾的興趣與慾望嗯哼哼~♡
她開口了,說的卻不是通用語。
很顯然她身體也陌生這種發音,當自己說話後她明顯眼睛一亮,真是有趣的反應呀,這可比之前這個身體的靈魂有意思多了。
西索已經肯定,這是兩個不同的靈魂。
並且在自己出來看向她的第一眼就用了凝,也確實沒有發現念。
當聽到她用蘿莉音,頂著蘿莉臉說出那放蕩不羈的話後,西索感覺自己更興奮了。
顯然她是會用通用語的,感覺不到惡意,看來不是來殺自己的。
無錯書吧不管怎麼樣,還是很想試驗一下自己的猜想呢~
這麼想著就又一次把她殺了。
……
……
……
無趣……
真是太無趣了。
那具躺在床上的屍體並沒有再次活過來,是自己想太多了麼。
當西索正準備離開時,突然感受到惡意湧來,他習慣性的甩過去一張撲克牌,看著插在牆上的撲克,感受到那個突然消失的存在感,西索忍不住笑了。
嘛~看來也沒那麼無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