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秦濤應約到幻影科技見莊嚴。

“秦總監來了，請坐。不好意思，謝總太忙，只有我來了。 ”

“哪裡的話，莊經理專管專案的，您說的話最管用了。”秦濤殷勤地笑著，悄悄在檔案資料下方塞上了一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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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並不碰茶几上的紅包，只撥弄了一下手鍊，對著秦濤笑了一下：“秦總監，我這個人喜歡直接，這個合作主要是價格問題……”

自打上個星期五在酒吧看到莊嚴，秦濤已經被迷得分不清東西了，如今見人對他笑了，骨頭又輕了幾兩，屁股不由自主地往莊嚴那邊挪了挪：“那依著莊經理的意思呢……”

莊嚴伸出了一個手指。

“這個……都跌破我們的底價了。”秦濤心裡不由罵了一聲，但面上仍和氣地笑著。

上次的外包大單輸給了“靈魂動畫”，這次平總特別關照他要爭取這個專案，他不能再輸！

“你那天在酒吧不是說平總給了你談判許可權嗎？難不成，你還要再問問他……”

秦濤被激了一下，立刻挺直了身板，清了清嗓子：“那倒不需要。我手下六個專案組，談價什麼的都是可以做主的！”

“那不就得了。”

“只是這個價格，真的做不下來啊。莊經理，能不能再加一點？”

“加一點？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們爭取的最高價格！”莊嚴說著，優雅地點了一支菸。

“那個……我們久藝的水平不說行業第一，但至少是前幾的，從來沒有接過如此的低價。”

“秦總監，我們給的量大啊，你怎麼可能沒有盈利呢？”

秦濤盤算了一下：這個價格殺得也太狠了，即便量大，也實在賺不了幾個錢。

莊嚴見秦濤的苦瓜臉，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也不為難你。這次看來沒緣分合作了……”

聽到說“緣分”，秦濤不由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如果簽下來，以後就可以經常看到這個莊美人了，時不時還能借著談工作的由頭約著喝一杯，也許可能……

秦濤滿腦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畫面，不由鬆口：“怎麼會沒緣分呢！莊經理看得起我，給我們這麼個大單，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少廢話，行還是不行？”

秦濤咬咬牙：“行，沒什麼大問題。至於後續合作週期安排……莊經理，晚上有空喝一杯細說嗎？”

“喝一杯？去哪兒啊？”莊嚴彈了彈菸灰，瞥了一眼秦濤。

見對方沒有拒絕，秦濤大著膽子報了一個名字：“LUCCA CLUB”。

莊嚴是圈子裡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一家鈣吧。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對著秦濤吐出幾個菸圈，眼波流轉，透著危險的蠱惑：“秦總監，你說的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沒有聽過……”

“莊經理去了不就知道了……”秦濤被煙霧迷了眼，一時精蟲上腦，悄悄移動自已的手往莊嚴的腿邊碰去。

沒想到，美人的腿沒有碰到，一枚菸頭突然狠狠壓上了自已的手背。

啊~~~~

會議室裡立刻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三十分鐘後，謝遠澤的辦公室。

莊嚴給他甩上了一份簽章的合同：“成了，砍了……三分之二！”

謝遠澤豎起大拇指：“聽說剛才專案部大地震了，死人了沒？”

“犯法的事情我從來不做，籤合同這樣的事情，講究的是兩廂情願。”

謝遠澤笑了一下：“哎呀，怎麼辦，我又欠你了。晚上我請你吃飯吧！蜀香火鍋，怎麼樣？”

莊嚴點頭：“好啊，今天還要喝幾杯，那天沒喝成！”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