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美麗問自已,金予晨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媽,他是……他是……”
謝遠澤自然看到了影片鏡頭,聽著金予晨叫對方“媽”,立刻笑著湊了過去:“阿姨好,我是謝遠澤,阿晨的高中同學。”
“謝遠澤……”吳美麗想了一下,“啊,你是阿晨的同桌對吧?”
“是的。”
“小謝,你後來考什麼大學了?”
“去了申城,讀的財大,金融學。”
“好孩子,厲害。對了,我要謝謝你,當年帶了我們阿晨三年,幫他輔導功課,生病的時候還買蘋果給他吃。”
提到那個蘋果,謝遠澤忽然有點慚愧:“都是同學,應該的。”
“你們原來聯絡上了呀,我家阿晨真是的,也不告訴我。畢業後,他找你找了很久,眼睛哭得都腫了,像兩個核桃。”
謝遠澤聽了,忽然看向金予晨,心潮猛地翻滾起來。
聽自已的媽媽翻起了老賬,金予晨急了,拿起手機走出了廚房:“媽,你胡說什麼啊,誰哭了?”
“你做夢的時候一直哭,說他搬走了,電話換了,很想他,禮物都來不及送……”
“哎呀,你輕點。”金予晨一邊說一邊悄悄看身後。
“難道不是麼?”
“是是是,媽,現在你知道我在哪裡了,就先這樣了好吧。”金予晨急著結束。
“所以你昨天和他睡了?”
“哈?”金予晨聽到吳美麗的問話,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阿晨,現在時代開放了,你們處的好也沒什麼,何必瞞我?我又不是老古董!”吳美麗沒打算掛電話,意味深長地看著驚慌失措的兒子。
自已生的兒子自已最瞭解,看著這個表情,吳美麗確定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媽,話不能亂說的啊!我、我、我承認是睡在他家,但是沒和他睡。”
“所以呢……”吳美麗繼續問。
“我們兩家公司合作,所以我要住在這裡。”
“嗯?”吳美麗不明白了。
“這個事情,要怎麼解釋才好呢……”金予晨急出了一身汗。
“阿姨。”謝遠澤忽然出現在金予晨身邊,接過了手機。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和阿晨的公司正好有合作,昨天陳總請大家吃飯,阿晨喝醉了。正好我家在附近,就帶著他過來了。”
“哦,這樣啊。謝謝你了,太麻煩了。那個……我剛旅遊回來,買了很多好吃的特產,等會給你們送來吧,你們一起吃。”
金予晨驚叫起來:“媽,你過來幹嘛?我過去拿!”
“沒關係,我正好下午出門,你江叔叔開車順路的。你這個孩子,盡給人家添麻煩,真是的!”
“我沒有……”金予晨說這句的時候偷看了一眼謝遠澤。
“阿姨,謝謝你,我們都是同學,禮物就不用了,留給阿晨吧。”
吳美麗執意要送,金予晨知道自已媽媽的脾氣,只有點頭:“行,我發地址給你。你們等會到了說一下,我下樓拿!”
無錯書吧掛了電話,金予晨直衝洗手間洗臉,發現自已的臉紅得像只番茄。
“喂,再洗下去,你的臉要搓掉一層皮了!”謝遠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洗手間門邊,“還吃不吃飯?”
“啊,來了,來了。”
回到桌前,金予晨有點尷尬:“你買了飯?謝謝。那個……我媽這個人,性格爽快,說話有點直白,不好意思……”
“沒關係。”謝遠澤看了他一眼,換了一個話題,“你那時候找過我?送的什麼禮物?”
金予晨拿起筷子的手一下頓住:“誰說找你、給你買了禮物?”
“你媽說的,我剛才聽見了。”
“沒、沒有的事,是我……做夢時候說的胡話。”金予晨此時心裡咚咚亂跳,不敢看謝遠澤。
七年了,他覺得一切都沒有可能了,何必再說這些有的沒的陡增煩惱。
謝遠澤沒有再追問:“那個……畢業後,我去閩海看過老鄭。”
老鄭是他們的班主任,帶了他們畢業後就退休回老家了。
“老鄭?你們一直有聯絡?”金予晨聽到這個,忽然抬頭。
“嗯,他說你考了華楠美院動畫專業。後來……我也去學了一段時間的動畫,還挺有意思的,後來畢業了就在申城的幻影分部專案部工作了。”
“你金融專業的為什麼做這個?這跨度貌似有點大……”金予晨也才剛知道謝遠澤這些私事,有點好奇。
“因為……喜歡。”
金予晨:……
“我小時候學過幾年素描,畫畫對我來說不擅長但多少有點基礎。我覺得動漫還挺有趣的,所以應騁幻影專案部,但是管理業務。”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