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曲甜蜜的《小酒窩》結束了。
連唱了兩首後,不管底下人怎麼起鬨,謝遠澤都不肯再唱了:“其他人來唱吧,我和陳總聊幾句?”
陳銘點點頭,立刻站起身請謝遠澤坐到角落的一個小桌邊,遞上了橙汁:“謝總唱得太好了,來來來,喝一點橙汁。”
“陳總誇我要不好意思了。對了,汪經理馬上要出差一段時間,下週我們有一個新的對接經理過來負責這個外包,我和你詳細說下……”
“好,好……”
謝遠澤和陳銘聊的同時,盧傑拉過小龍以及喜歡唱歌的幾個,大家開始輪番搶麥。
金予晨則拉了汪宇舟以及甲方几個男同事玩上了骰子。
不知怎麼的,一直作為“靈魂動畫”運氣王的金予晨今天的運氣爆差,連連輸掉,一直在喝罰酒。
“汪經理,我不服,我們……再來!”
“金先生,你確定還可以喝?”看到金予晨連著將一排酒杯喝空,人開始晃晃悠悠,汪宇舟有點擔心他了。
“沒問題,我可是我們公司的……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
汪宇舟忽然想起不久前金予晨摔酒杯發酒瘋要到謝遠澤的家裡找人算賬的那天……
似乎,他沒喝幾杯就不對頭了。
汪宇舟心裡哆嗦,趕緊友情建議:“金先生,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們等會再玩?”
“不,繼續!汪經理,你過來,快點,陪我玩!”金予晨不肯認輸,開始拉扯起汪宇舟的臂膀,一個勁往自已這邊拉。
酒精上頭的金予晨力氣挺大,三十歲的汪宇舟被金予晨突然拉到懷裡靠著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謝遠澤從遠處射過來的兩道寒光。
他瞬間GET到了警告的意味,揮手示意手下幾個同事趕緊散了,然後拿過身邊一個沙發靠墊,塞進金予晨的懷抱:“金先生,你不如抱著這個休息下,我……我要去上個洗手間。”
“洗手間?行,快去快回啊!喂,你們怎麼都散了?汪經理,汪宇舟,你別走!快回來啊~~~”
汪宇舟聽他嗷嗷叫自已的名字,嚇得雞皮疙瘩直接豎起來,一邊回頭一邊應著:“好,好,稍等,馬上、馬上……”
說著,汪宇舟逃也似的開啟包房的門到外面去了。
剛才幾個玩骰子的人見狀也紛紛跟著自已的經理去上洗手間了。
見甲方很多人一起出去上洗手間,動畫公司這邊幾個抽菸男士也趁機到外面抽支菸。
剩下的幾個多是女士,開始嘰嘰喳喳地聊天、吃東西,之前點播的歌曲一時無人唱,就一首首放著伴奏。
當聽到那首激情澎湃、耳熟能詳的《當》的前奏“啊,啊,啊……”起時,金予晨忽然來勁了:“這首我會唱!我媽最愛看的劇,那個……什麼格格來著。”
他搖搖晃晃地上了場,拿過盧傑座位上的麥說:“誰點的,一首首都不唱!你們不唱,老子來唱!”
聽到金予晨對著麥大叫“老子”,正在和謝遠澤聊下個禮拜程序的陳銘嚇了一跳:他這個愛徒看來是醉了!
糟糕了,今天甲方大總裁都在,可不能出洋相!
陳銘歉意地看了看謝遠澤:“不好意思,阿晨好像有點醉了,我叫他過來醒醒酒。”
陳銘剛想走過去,臺上的金予晨已經唱了起來,那個深情款款的勁頭攔也攔不住: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再流;
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
唱到副歌的時候,甲方乙方的幾個小夥伴都陸續從外面進來了,見這個半醉的人在“啊~啊~啊~”,一群人也興奮起來,都拿著鈴鼓敲打起來。
特別是盧傑,一個勁叫:“晨哥牛逼,你是我的神!”
見氣氛回來了,金予晨嗨了,有點忘乎所以地與小夥伴們呼應上了。
他一邊唱一邊下場摟一下盧傑,一會兒又勾住蔣源的肩膀拍幾下,把謝遠澤看到臉上彷彿掛了層霜。
陳銘自然感受到了謝遠澤的低氣壓,趕緊走過去對盧傑使眼色:“pipi ,pipi。”
盧傑會意,知道是兩個公司在一起,對方又有大總裁在,不能太鬧騰了,於是將金予晨的手從蔣源的肩膀上硬生生地扒拉開。
金予晨見沒人可以搭,對著盧傑嘟起了嘴,於是一邊唱一邊和坐著的人擊掌。
他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角落坐著的謝遠澤那裡,也想和他擊掌。
但是,他沒有看清檯階,不小心絆了一下,不由身體往前一衝。
謝遠澤快速伸手一接,將人抱了滿懷。
金予晨眯著眼睛,轉身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大腿,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謝遠澤蹙了一下眉,但是沒有說話。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整個包房裡只回蕩著激昂的旋律,所有人都緊張萬分,剛才的嬉笑都瞬間消失,每個人都在默默祈禱謝遠澤不要發怒!
無錯書吧間奏剛結束,只聽金予晨瘋狂地對著甲方爸爸吼:“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陳銘的頭頓時大了,趕緊拿了一個麥走過去笑著拉人:“來,來,阿晨你快下來,我和你紅塵作伴好吧?”
“滾開!我不要和你紅塵作伴,我要和他在一起!”金予晨說完,索性把頭埋到對方的頸窩,不肯下來了。
剛才拿起手機拍金予晨唱歌影片的盧傑,聽到這句手一抖,手機差點掉下來。
陳銘一頭汗,急著要去扒拉人,只聽謝遠澤道:“沒事,我帶他出去醒酒……”
說完,謝遠澤一把將身上好似樹懶的傢伙提溜起來,推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