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車外,阿木看著眼前這位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的青衣御姐,很是有些手足無措。
畢竟,這是站在那個小山般大小的巨蟒腦袋上的傢伙。
“在下阿木,是這輛輿車的主人,不知是哪位當前?”阿木沉聲問道。
“呵~我們才多久沒見啊,怎麼就忘了?木公子可是比兔子都快,可是讓你家姑奶奶累得不輕啊!”
被人佔了便宜,阿木也不惱,笑著說到:“這位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家女眷都在,昨晚上你要是累得不輕那我估計今晚上就不得消停了。”
青衣御姐一臉懵,沒聽懂阿木說的意思。
阿木假咳一聲,決定還是回到主題比較好。“姐姐尋我們所謂何事?”
“哼…還能有什麼事?”女子冷笑道:“把你們車裡的那玩意交給我,我既往不咎。若是不然,我不介意從你們身上跨過去。”
“你口中的那玩意可是我們的摯愛親朋手足姐妹啊,如果要交給你,我總得知道交到誰手裡了吧?若是家裡人問起來,我們也好有個由頭不是?”阿木倒是不卑不亢,就是不知道自已在這拖延時間是否有用。
“聒噪!”女子單手一揮,黑影一晃,阿木瞬間被擊飛數十米。身子直接便被鑲進了山石之中。
女子反手一抓,阿木瞬間又被這青衣女子從山石中凌空提溜了出來。
看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阿木,女子輕蔑一笑,“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就不用給她家裡人交代了?”
阿木張嘴啐了一口嘴裡的泥土,笑著說:“如果我死了,車裡的東西你一樣都拿不到吧。或者說,如果這輿車損壞了,裡面的東西你也是一樣都拿不到,是吧?”
女子殘忍地咧了咧嘴,露出了滿嘴的森森白牙:“你覺得,這世上有沒有什麼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阿木殘忍地笑了笑,“知道…,而且我……就知道好幾種。”
“嘭——“
一團紅色粉末直接在青衣女子眼前炸開,妖女一愣神,立刻失聲慘叫起來。
“轟——”
阿木的單發手炮對著女子的手就是一發。
雖然沒對女妖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阿木明顯感覺自已身體一鬆,阿木瞬間便掉在了地上。
“去死!!”
女妖反手便是一記橫掃,可惜莫依依已然在女妖脫手的瞬間帶著阿木第一時間遠離女妖的攻擊範圍。
“啊——去死去死去死!!”
劇烈的疼痛已然讓女妖有些破防,瞬息間便暴躁得對周圍開始了無差別攻擊。
此時的阿木已然被莫依依丟到了輿車旁。
“你的法子你有幾成把握?”莫依依一臉嚴肅地問道。
“之前是九死一生,現在是十拿九穩。”阿木呲著嘴對著莫依依伸出了大拇指。如果不是是有法寶戒指護身,阿木剛才那一下估計就已經白給了,即使有戒指護身,現在的阿木也傷的不輕。畢竟,自已這邊的靈石儲備已然見底了。
“好,我去會會她!”莫依依咬牙切齒地說道。
“記得多給她上幾次藥!”阿木叮囑了一句,結果卻牽動肋下肌肉,疼得臉都有些扭曲了。
莫依依急若閃電,身形一晃已然近到青衣妖女身前,憤然出手。白色利爪閃現,蛇妖實打實地吃了一爪!蛇妖卻是完全不受影響,反手便是一記鞭腿抽向莫依依的位置,可惜莫依依飄然躲過,隨即便又是凌空連出數爪!蛇妖大喝一聲,身上青光暴起,鬼爪直接與青光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金石撞擊之聲。
正當莫依依與蛇妖鬥得不可開交之時,伊芙琳率領著眾女已然回到了阿木的身邊。
“準備得怎麼樣了?”阿木忍著疼,輕聲問道。
“準備好了,少爺…你沒問題吧?”伊芙琳欲言又止地問道。
“放心!這點傷我還挺得住。”阿木艱難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呲著牙露出一個和哭差不多的笑容。
伊芙琳冷著臉尖叫一聲,身後十餘女妖跟著他們的主母飛馳而去。女妖們用腳抓,用牙撕,一擊即走,絕不戀戰。雖然蛇妖仗著自已青光護體,皮硬鱗厚沒有受到多大傷害,卻被眾女妖的纏鬥攪得越發心緒難寧。
“滾——”
蛇妖大喝一聲,身上青光暴漲,瞬息間便化作長約十丈頭大如輿車輪轂的青色長蟲。女妖們急速後撤,迅速重新組織佇列。
“嗯?難道不是最開始遇到的那貨?”阿木有些疑惑,畢竟體型看起來差距有點大。
“都給我去死——!!”蛇妖大口一張,濃烈的黑氣從其口中噴湧而出,所到之處萬物皆腐,鷹身女妖們見毒霧厲害,紛紛遠離避其鋒芒,唯有莫依依在毒霧中穿梭自如與蛇妖鬥得有來有回。
猛地,一道紅光閃現。
阿木心中警鈴大作,“依依!退!!”
話音未落,莫依依已然被召喚到了阿木的近前。
“你幹——”莫依依正要表達不滿,一道耀眼紅光卻直接劃過莫依依所在地位置,如果不是被阿木召喚回來,這下肯定會捱上這一下。
猛地,一道黑影夾雜著千鈞之力再次從黑氣中橫掃而來,眾人心中一凜,瞬息間便向後猛地退去。
“轟——”黑影掃到之處宛若遭到炸彈轟擊,瞬間山石崩裂塵土飛揚、
“想跑?!你們以為你們逃得掉麼?!!!”
蛇妖一聲咆哮,周圍無數樹木山石瞬間化作齏粉,阿木心中一窒,宛若胸口遭到重錘敲擊一般難受。
“這娘們!”
阿木心中暗罵一聲,但也只能罵罵而已,畢竟自已現在可拿這位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這驚人的破壞力,說是人形自走炮也不為過啊。
“依依!”阿木心中默唸,莫依依心領神會,瞬息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餘下眾人交替後退,引著這蛇妖朝著最初警戒時預設的陷阱前行。
“哈!堂堂大乾的鎮妖衛,居然只是個會躲在女人身後的縮頭烏龜!有種和本姑娘一戰啊!!”蛇妖的雖然也能夠御空,但是看著阿木這邊十餘數的帶翅膀的妖物自然不敢託大,見阿木一直都被伊芙琳護在身邊,不由得開始發言嘲諷。
“哈,姑娘說到點子上了,我的頭會伸縮哦,什麼時候姑娘試試就知道了~”阿木也不惱,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反倒是讓蛇女的嘲諷好像打在了棉花之上。
“還有多遠?”阿木小聲地問了一句。
“到了!”伊芙琳憋著笑回道。
猛地,又是一口黑氣直衝兩人面門!
“啊!!”阿木假裝慘叫一聲,連同伊芙琳倒頭便從空中栽了下來。
黑蛇大喜過望,一個遁地直接便閃現到了兩人的落地處。
一個曲腰彈射,黑蛇女張著大嘴便直接咬向正在做自由落體的二人!
只是那伊芙琳很是機警,居然在要被咬上的一瞬間張開了翅膀,堪堪躲過了蛇女的致命咬擊!
即便如此,二人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但也失去了平衡,伊芙琳將阿木緊緊摟在懷裡,一頭栽倒在蛇妖的後腰處,勉勉強強才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最後兩人抱在一起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十來圈,才堪堪地停了下來。
還沒等伊芙琳和阿木站起來,那張血盆大口已然又一次殺到了近前!
伊芙琳一咬牙,強忍著自已疼痛抓著阿木便在森林裡低空飛行,閃轉騰挪中每每總是在驚險中躲避著蛇妖的各種出其不意的攻擊。
“鎮妖使大人,出來堂堂正正決鬥啊!你還帶把麼?!”
阿木猛地回頭,怒不可遏地吼道:“老子當然帶把啊!”吼完這句,阿木居然直接從伊芙琳的腳上掙脫了下來,直愣愣地站在了地上,擺出了一副要和蛇妖一決勝負的架勢。
蛇妖心中一喜,一個彈射張開巨口便一口咬了過來。
猛地,黑蛇妖感覺到了什麼地方不對,可是為時已晚。
剎那間,數十個鋼索已然套在了蛇妖的身上!
“拉!!”
數十隻女妖齊齊發力,活套的鋼索瞬間便將黑蛇妖捆得結結實實!
“暗算?!艹!不要臉的玩意,你們鎮妖衛就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麼?!”黑蛇妖掙扎半天,卻無法從這索套中討得便宜,直接便開始了嘴遁模式。
“把她嘴也套上。”阿木才不管這些黑蛇妖罵得難不難聽,“還有,她嘴臭一句就收緊一次。”
最開始黑蛇妖還罵罵咧咧,結果在越發緊箍的套索麵前終於閉上了嘴。
只是,想刀掉阿木的眼神完全不掩飾。
阿木好整以暇地拿出一顆當初柳十三送的丹藥,挑了一個專治跌打損傷的藥丸塞進了嘴裡。肋下的疼痛感幾息之間就減緩了許多。
嗯…老柳家的東西真心不錯的說,等這邊的事情了了就去薅薅羊毛……
不過,現在需要先收拾眼前的這貨。
“好了,我這個帶把的已經站在你面前了,你要怎麼滴吧?”阿木搖頭晃腦,一臉的嘚瑟。
說時遲那時快,黑蛇妖猛地變換成人的形態,隨著身形變小,鋼索瞬間便勒了個空,身形閃動,蛇妖直撲阿木而來!
只是在蛇妖手臂要捏住阿木脖子地瞬間,她的脖子已然被莫依依捏住了。
“哎呀~可惜了,差了一點!”阿木咧嘴笑了笑,露出了自已的一排大白牙。
“薛花,東西拿來了沒?”阿木對著自已車子的方向大吼了一聲。
“來了來了!”薛花雙手提著兩個差不多和自已腰圍一樣寬廣的陶罐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你拿這玩意做什麼?”莫依依看著阿木一臉的莫名其妙,雖然知道阿木做事情很是天馬行空,但是自已還是會忍不住問上一句。
“有用~”阿木對著莫依依笑了笑,直接從薛花手裡接過兩個陶罐,“來,讓她把毒牙露出來,然後把這個瓶嘴套到毒牙上。”
莫依依不明就裡,但是還是照做了,唯一滿臉驚恐的就是被迫張嘴營業的蛇妖了。
“大家都過來看著唄。”阿木清了清嗓子,伊芙琳和眾女妖也很好奇地都圍了過來。
阿木將手放到蛇妖嘴部後方,然後輕輕地按壓了起來。
不管願不願意,蛇妖的毒牙中黑色的毒液如同斷線的珠子般一滴一滴地朝著陶瓷罐中滑落。
“哦——”眾人第一次看見如此逆天的取蛇毒操作,頓時覺得很是新奇。
“少爺,我們取這奇毒之物做什麼?”見到眾人打架就和薛花躲得老遠的吹雪問道。
“這玩意,我們可以找到合適的動物,每天給他注入不會致死的劑量,等動物恢復以後再重複這一過程,這樣迴圈往復,一段時間後,這個動物體內就會出現一種叫做抗體的東西,只要有這玩意,同種毒素的蛇即使咬了這個有抗體的動物這位也不會因此而喪命。”阿木解釋道。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莫依依有些不明就裡了。
“大夫人是靈體,自然是不懼這些毒霧之類的東西,但是我們怕啊。”伊芙琳滿臉笑意地看著莫依依,說到:“主人大概是看著大夫人一人硬憾這蛇妖心疼了吧。”
一句話,說得莫依依心情很是美麗。
不過,阿木的心思自然不是這事。
“嗯!如果說我能夠做出對抗這毒的血清的話,以後我們就完全不用擔心這玩意對我們造成影響了,而且是這貨的整個家族的毒對我們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此話一出,蛇妖的臉上頓時充滿了絕望。
阿木笑意盈盈地看著在那被榨取毒液的蛇妖,說道:“如果說,你家族的長輩知道是因為你被俘而讓自已家族引以為傲的殺手鐧失去了作用,你覺得你的家族會怎麼處理你?”
聽到這一句,蛇女拼命掙扎,但是有著莫依依這個元嬰鬼修壓陣,身邊還有十餘個女妖幫忙壓著,能掙脫得了才有鬼呢。
“對了,往死裡榨,一滴都不要給她留下來,免得她沒事靠著這玩意興風作浪。”
一小會功夫,在額外的陶罐支援下,蛇女的嘴裡再也擠不出一滴毒液,阿木心滿意足地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蛇女,自已的嘴角已經要彎到耳後了。
有了這麼多蛇毒,以後想做什麼都很方便啊……
“殺了我,否則我肯定會殺了你!”蛇女有氣無力地放著狠話。
“嗯?為什麼要殺你??殺你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而且,不是你說的想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麼?現在才剛剛開始,前戲都還沒完怎麼就想退縮呢?”阿木咧嘴笑了笑,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是如此地毛骨悚然。
“你還想做什麼?!!你這個挨千刀的!賤胚!人渣!”蛇女徹底地歇斯底里了起來。
“一位偉大的思想家說過,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現在你是我的敵人,所以,對不住咯~”阿木笑嘻嘻地捏住了蛇女的下巴,一臉地歉意。“把她在這個架子上攤平捆好,再把她的嘴堵上,順帶放根木頭在她嘴裡橫著,免得她咬舌自盡。”
幾息時間 ,薛花便將蛇女像捆柴火一般捆好,並將十字架立了起來。
“諸位,請看仔細了。她們最厲害的武器是毒牙,在這,一般是收著的,當她們採取攻擊行為的時候才會將毒牙伸出來。”阿木指了指蛇女因為嘴裡塞著一根粗大的木頭棒子而無法收回去的兩顆尖牙說道。
“這是她們的舌頭,她們時時刻刻都會保證舌頭的溼潤,畢竟她們還得靠這玩意感知周圍的環境呢,畢竟她們都是近視眼。”緊接著,阿木又一一講述了蛇妖身上的的各個器官和功能,而作為教學用具的蛇女則全程一絲不掛地靜靜地躺在十字架上,任由眾人參觀撫摸。還好在座的都是女妖,否則的話,估計蛇女或者阿木其中一個肯定沒辦法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至於蛇女們如何生小寶寶的嘛……”阿木正在興頭上,開始向著某個不可描述的器官高歌猛進,突然蛇女嗚咽著哭訴道:“求求你…別再說了……”
阿木邪魅一笑,說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玩麼?”
蛇女緊咬雙唇,且不言語,只有兩行清淚無助滑落。
猛地,一陣讓人頭暈目眩的壓迫感陡然出現在了眾人的身上,阿木心中一驚,知道真正的主角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