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太擔心,就算是北磐有想要入侵中原的苗頭,起碼現在不是露出了馬腳。”
從好的方向去想,提前暴露的想法,能給中原各個國家,提供更多的準備時間。
“陛下他一向好戰,要是北磐入侵,他有很大的可能,會選擇正面對戰。
可是,安梧大戰方才結束,百姓就連休養生息的時間都沒有。”
安帝裡隼一直想著,就是擴張他的領土,而非是安國的土地。
甚至安國百姓在安帝的心中,只要不鬧事,那就是無足輕重,只要穩定民生便好。
這是一個帝王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為他的子民描繪美好的未來。
甚至不需要他去做什麼,只要做到一個帝王的本分,他就可以被稱作是一位明君。
君權神授的思想,在中原的大地之上,傳承了幾千年的時間。
只要百姓在人間的“神”,沒有大錯,那麼他就會一直保持著他的神格。
歷代以來,百姓要求的就不多,無非就是吃得飽,穿的暖。
可是安帝要是在戰火尚未消去之時,再次發動和北磐之間的戰爭,不說是不是大的過。
軍備哪裡來?軍糧、武器、士兵?
之前和梧國的大戰,雖然安國獲得了勝利,但是邊陲依然是百廢待興。
“要是你和安帝說明北磐的事情,他會聽取意見嗎?”
龍葵是知道,李同光本身是比較反對戰爭的,不僅是勞民傷財,更多的是妻離子散,幼無所養,老無所依。
“不一定。”李同光知道自已在安帝心裡面的地位,其實說是地位,都算是抬舉他自已了。
無錯書吧“要考慮北磐入侵的,不只是安國,還有梧國、褚國,若是各國共同抵禦北磐,築牢中原的防線,安帝也沒有理由單獨發動戰爭。”
“的確,安褚梧三國之間,確實是有一個合約,現在離我們最近的,就是梧國使團,他們的梧帝現在還在安都,他們估計也是不想打戰。”
李同光道破三國之間的關係,面對北磐,他們會是同盟。
或者說,中原三個大國之前,最不想要打仗的,也許就是梧國,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失敗的戰爭,損耗的人力物力,遠比安國要大得多。
更別說是和日益強盛的褚國相比,兩者之間,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基於現實,最不想打仗的,就是梧國。
“要是想說服安帝,也許需要外力。”李同光看向梧國使團停駐的驛站方向,“比如梧國。”
“要是梧國使團怕你懷疑,是他們派人刺殺你,那他們也會去查那些黑衣人的來歷。”
“所以他們想要自證清白,以免惹火了目前說話最有重量的我,那他們就回去查。”
只要順著這個思路下去,梧國甚至會主動來找李同光,商量和平抵禦北磐的事情。
龍葵猜的沒錯,安梧兩國使團前往安都,目的是把梧帝贖回來,難保梧國內部,有非皇派的人使用一些非正常手段。
梧國使團內部,一時間還是有些混亂。
“這是誰會對長慶侯動手?”於十三摩挲著自已的下巴,一隻手撐在額頭上。
“裡面有朱衣衛的人,但是他們已經倒在地上。那繼續進行攻擊的又是誰的人呢?”
要說這兩撥人,還是可以明顯分辨出來的。
“誰會要想殺李同光?他在外面樹敵這麼多的嗎?”
元祿和於十三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這場刺殺背後的目的。
“肯定是這個長慶侯平時就是這樣趾高氣昂,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楊盈憤憤的說道。
居然還是她的母親,這是她心裡面永遠的痛!
“都停下,肯定不只是這樣的原因。”寧遠舟遏制住眾人的議論紛紛。
“鷲……李同光不是會四處樹敵的人,前面的那些朱衣衛想要刺殺他,也許是安國朝堂內部的權力傾軋。”
任如意對於李同光還算是瞭解的,就算他睚眥必報,但是他的底色,始終是那個單純想要保護自已的小少年。
再說了,她曾經教了李同光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瞭解這個她一手教出來的學生呢?
“如意說的對,後面那些黑衣人,很明顯是想要渾水摸魚,他們絕對不能是梧國人,要是……真的是的話,那我們不就沒有了和談的可能?”
寧遠舟明顯想的更加深刻,發生這種事,也許是巧合也可能是故意。
“你是說,是有人想要毀了這次和談?”任如意不由得深思。
這又會是誰呢?誰在背後動手?
“明日還是需要和長慶侯商討一番,畢竟這事關兩國和談。”寧遠舟做好決定,明天就去找李同光好好商議一番。
忽然感到心口一陣劇痛,一陣熟悉的癢意爬上喉頭,寧遠舟努力的壓下身體的不適。
手捂住心口,想要阻止肆意上湧的鮮血。
可是內力翻湧,寧遠舟努力壓下身上的洶湧,但是最終還是無力,頓時仰頭,一口鮮血噴出。
“寧遠舟——”任如意一轉眼,就看到寧遠舟吐血,臉色還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寧遠舟,你怎麼了?”
原本高大的身形搖搖晃晃,甚至支撐不住自已站立,任如意趕緊把人給攙扶住。
“老寧!老寧!”錢昭、於十三趕緊圍了上來。
“寧頭兒!”
“遠舟哥哥!”
元祿和楊盈也趕緊跑上前來。
“寧遠舟,你這是怎麼了?”任如意幾乎要支撐不住寧遠舟的身體。
寧遠舟只是虛弱的喘著氣,但是氣息越來越淺,整個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
錢昭抓住寧遠舟的手,給他把脈,脈象完全稱得上是虛弱至極。
可是,活生生的這樣一個人,怎麼就這樣變得弱不禁風。
“寧遠舟他怎麼了?”任如意焦急的詢問。
錢昭有些哽咽,一向平靜無波的臉上,都顯現出明顯的顫抖。
“他身中劇毒,身上的內力紊亂……”
猶豫道:“時間最多就剩下一個時辰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了?”錢昭十分的無措,這樣棘手,就算是現在去找救命的藥,那也來不及啊!
任如意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旬牽機!